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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天靈又笑得忍不住了,姑娘卻在明白了陳曉飛的意思後紅了臉。
“這久你怎麼不在?”陳曉飛又問。
“這你也知道,你是偵探?”
“我當然不知道,我又不是這裡的長客,但他知道。”把手往少天靈身上一指:“你也該知道罷,他是這裡的長客,不過也不是為吃粉,這叫做‘吃翁之意不在粉,在乎什麼也’?”
三人都大笑了,老闆見沒有生意,也走了過來,問他們有什麼樂事,並提了一瓶啤酒來說:“看你是常客的份上,這酒,免費。”然後坐下來,這老少不等的四人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臨走的時候,陳曉飛悄悄對天仙妹妹說:“雖然你說認識人不一定要從名字去認識,但我還是想知道你的名字,你若有名字,不妨告訴我。沒名字就算了。”
“你才沒有名字呢——阿芬,叫我阿芬吧。”
兩人笑著走了,陳曉飛問少天靈:“為什麼見了那個女人後你的嘴便不成嘴了?”
少天靈說:“有你那張嘴存在我還敢稱什麼嘴。”
“哎呀,怎麼聽著這話怪怪的,我幫你牽線搭橋哩,你還吃醋了?”
一路說著笑回了學校,進了寢室,又有電話找少天靈,少天靈說朋友扯事,要請他去助陣,也就出去了。陳曉飛知道,所謂扯事就是某兩個人結了仇,然後各糾集起一幫人來談判,而談判的結果有兩個,其一為大家化干戈為玉帛,一起喝一臺酒從此由仇人變朋友;其二為矛盾進一步惡化導致打一場群架,從而換來下一次扯事。陳曉飛不知道少天靈這次出去扯事會發展到哪一個結果。
《命該如此》(六)
陳曉豔已經二十歲了,在黃繆村寨的人們的眼裡,是該找婆家了。陳兵十六七歲結婚大家都覺得理所當然,她還呆在家裡沒有動靜也就難免落些閒話。讀書是一回事,打工是一回事而她卻不讀書也不打工的呆在家裡,這倒不是一回事,令張明英有些著急——雖然她口裡不說出來。
幸而王軍的一個姐姐,下嫁到緊挨城邊的河口村的,有心要為她尋一個好人家。於是與村人們撈家常時裝著不經意的打聽,也算是道聽途說了,看準一個人家,姓馬。馬家那兒子叫馬龍財,個子小,相貌一般,這到不是擇夫的要點,關鍵的是馬家只有兩兄弟,另一個是痴呆兒,將來不構成爭家產的因素,所以像是獨兒子般;而且馬家有七八個人口的土地,三間大瓦房一棟;馬龍財有四個姐,只有三姐還未出嫁,因而沒多大的負擔。
王軍的姐姐單打聽到這些已經覺得馬家是個合適的人家,將來陳曉豔到了這裡若能辛勤勞作,發家不難。如果陳曉豔還有些本事,這河口村本是一個鄉集所在,又有一條國道橫穿過村子,所以還是個做生意的好場所。
王軍的姐姐便來見張明英,姨侄兩個說了半日閒話,王軍的姐姐故意問起陳曉豔:“姨娘,曉豔可有婆家了?”張明英謙虛道:“像她那般的,又不乖,又不懂事,連針線活都做不好,哪家還敢上門哦。”王軍的姐姐道:“喲,姨娘你到說笑了,曉豔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她的為人我還不清楚。只是不知道她有沒有這想法,若有的話,我這給她看好了一個人家。”張明英推辭道:“只怕她還小——但是這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家呢?”王軍的姐姐道:“也是我們村的,有兩個兒子……”便詳細的給張明英講解她所瞭解的馬家,張明英仔仔細細的聽著,不消一刻鐘,臉上露出了笑意,她單喜歡那地方臨城,便似一個叫花子穿上華麗的衣服即便不倫不類,也是很入眼的;她也看中馬家另一個兒子是殘廢,以後的財產可以統統歸陳曉豔;她還看中馬家七八個人口的土地,那是用不完取不盡的財富,一個農民還有愛什麼比愛土地的心思更強烈呢。她於是說:“只怕曉豔沒有這結婚的心思,你得當面問問她,年輕人的事我們沒法插手。”然而這都是虛掩的話了,她的心裡在這樣的說:若真有這樣的好人家便是你一輩子的好福分,我怕是捆了你的手腳也要把你送去。
待到陳曉豔回來,王軍的姐姐當面問起這件事,陳曉豔有些害躁,羞羞澀澀,遮遮掩掩的暗示出要見男方的意思,此事也就向前發展了一步。王軍的姐姐回去沒有幾日便帶了一個小夥子復到黃繆村寨來。他顯然刻意打扮了一番,理了一個偏分頭式,颳了一回腮邊鬍鬚,穿了一件白襯衫,紮在黑色褲子裡;腳底穿的是一雙黑皮鞋,白襪子。這一身打扮,特別是那白襯衫映得他滿臉光亮,陳曉豔一眼看去有五分歡喜,再經過王軍的姐姐一番滔滔不絕的介紹,她又心動三分,過後張明英偷著叫她去房裡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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