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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約定的人來救他的話,他必定會以為那些人出賣了他,嘴巴自然會漏風的,難道那些劫匪會不明白嗎?——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那些人也不是傻子,真以為劫囚車會像香港電影裡面那麼容易啊?會像古代劫法場那麼輕鬆啊?所以,殺人滅口是最好的選擇。”福爾摩斯先生有點無奈地給我解釋道。
我啞然,識趣地閉上了嘴巴。這會兒一直在一邊專注聽著的瑞恩則接著我的話問了下去:“那個閻同君究竟招供了些什麼內容?和我們的案子有關麼?”
“關係大了。”福爾摩斯先生說道,“據閻同君透露,在沒被捕之前,他一直是老老實實做毒品生意的。後來,他們接洽到了一夥英國人。這夥英國人有一條不錯的毒品渠道,成色好、數量大,並且願意給他們比市面上優惠許多的價格。但是午餐不定免費的,要求他們協作辦一些事情。”
“至於是什麼事情,”福爾摩斯先生指著還被我們攤開在桌子上的那半張羊皮卷說,“吶,就和那東西有關。”
我看了一眼羊皮卷,便又把目光收回來對著福爾摩斯先生,迫不及待地說:“快具體一點說說。”
福爾摩斯先生又續上一根東南亞棕煙,吸了一口才繼續說道:“那夥英國人裡帶頭的,居然是他們裡面身材最瘦弱的一個——這也應了潘長江那句臺詞:一切濃縮都是精華——此人叫做威爾莫茨,據說還是英國一所大學裡面的神學教授。”
說到這裡,福爾摩斯先生把目光轉向瑞恩,問道:“對了,瑞恩,在你們國家透過官方網路系統,能不能具體查到這個叫做威爾莫茨的教授的資料?”
瑞恩搖了搖頭,說:“我們國家同名的太多了,而且僅僅有一個不知道是姓還是名的‘威爾莫茨’,更不好查了。不過據我所知,這個名字也不是英國人常用的,比利時人用得比較多。”
“哦。”福爾摩斯先生收回了目光,順著剛才的話題接著講了下去:“這個威爾莫茨教授以低廉的價格給他們提供優質的毒品,代價是要閻氏兄弟幫他找一張羊皮卷。可惜在那之後不久,這個愛玩畫著骷髏的健身球的閻同君被我抓了,後來的事情他都沒機會參與了,知道的也不多。
“只是在監獄裡的時候,透過特殊的渠道,從他弟弟嘴裡得知,羊皮卷已經找到了半卷,另外半卷還不知道下落。但是關於羊皮捲上記載了什麼,有什麼用——那個威爾莫茨教授一概沒有說,只承諾幫他拿到東西,他給貨。”
說完這些,福爾摩斯先生喝了一口咖啡,最後緩緩說道:“就是這樣了,這對這個案子我越來越感興趣了。解決它,不僅是我的樂趣,也更是我的職責。
“生活本來就是很枯燥的,去查那些雞毛蒜皮、瑣碎的小案子確實很容易讓人頹廢,你知道當我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的一個案子,卻又必須要裝模作樣地去查的時候,我有多麼的沮喪。
“我的一生就是力求不要在平庸中虛度光陰,我希望能見證並解決這個世界上最離奇、最匪夷所思的一些事。只是可惜世上所有的事都是前人做過的,沒什麼新鮮的。但是至少,這個案件可以讓我遂了一部分的心願。”
在這個世界上,人是渺小的,生命不長,一生短短几十年,作為有限體,試圖去理解無限,那是不可能的。但這種傾向和努力也是必然的。
02
大家都沉默了許久。這案子牽涉的範圍之廣,隱藏的秘密之多,完全超乎了我們的想象。懸屍索魂、湘西趕屍、毒販、滅門慘案、外國犯罪集團、家族恩怨、兄弟相殘,再加上這個悍匪劫囚,一個個勁爆的元素都出現了。
目前似乎有露出真相之勢,似乎那個威爾莫茨教授就是幕後推手了,外加閻家老二和他的人做打手。可是他們顯露出了超強殺傷力:嚴密的作案步驟,強大的武器裝備,還有那個無比龐大的、似乎無所不能的共濟會;前面一個或許福爾摩斯先生能給他一一瓦解,後面兩個呢?就憑著我們三個人,能有機會擊倒他麼?甚至是找到他、靠近他?
靜默許久之後,我率先張口打破了這氛圍:“那你已經見過費所長了吧?”
“嗯,見過了。”福爾摩斯先生乾脆地答道。
“你看到那個徽章了沒?”一邊的瑞恩問道。
“你是說那個共濟會徽章?”福爾摩斯先生反問道。
“嗯。”我和瑞恩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上回讓瑞恩那麼一說,那個名詞、那個組織,到現在還對我還保持著一些震懾感。
“共濟會嘛,我早就知道了。”福爾摩斯先生若無其事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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