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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瞪著狗爺,突然牛兄似乎明白了什麼似的“哞——”的一聲,低沉而依戀,同時滾滾兩行熱淚傾流而出……
眾人此時早已被牛兄感染,隨著牛淚一出,靈堂也瞬間悲哭雲動,只是他們——特別是廿四伯等嫡系親人心中一輕,不過悲情染心,暫時毫無發覺罷了。
我卻發現狗爺的似乎發出許多奇怪的聲音,似乎叮囑牛兄又或是能親眼告別老友大感開懷,我甚至能聽到狗爺“呵呵呵”的笑聲,但聲音終於越來越小,那淡淡的黑影終於也越來越談,最終全部沒入狗爺的軀體,聲影不見。
而狗爺鬼靈消失瞬間,我好像也渾身一震,挺舒泰的樣子,這又是為何?
狗爺兒孫滿堂,除了有個遠嫁的小女兒沒心沒肺,其他諸事幸福,末了居然牽掛的是他的老夥伴——牛兄,經鑑定:狗爺是奇葩一枚。
但性情中人,愛人愛牛,有何不可?
我悄悄知會陳五叔狗爺心事已了,可繼續下面的流程了。
陳五叔自不多言,眼看時間緊湊,趕忙安排八大先生安置狗爺。
接下來的送葬過程中,死者的兒子需要在進山的路線上提前平趴於地,頭朝前,反剪雙手作揹負狀,讓八大先生抬棺而過,意為本家男子揹他上山。而女兒也大抵相同,不過頭的朝向相反,意思雖然女生外嚮,但也願背父上山。這個趴倒的順序為從大到小,距離也可以根據死者子女的多少自主判定,多則可密,少則可疏。子女趴倒過程中最需謹記的是:棺木不過,不得抬頭!否則頭撞一個大包不說,驚散了死者的魂魄,那罪過就大了!
晚宴過後是請神,招魂。
末了是一個逝者與嫡系子孫的互動環節——摸銀。
說得好聽是互動,其實就是桌下扣著一個盆,盆裡扣住的是一堆沙,沙裡混著一百幾十個一元或五毛的硬幣,法事主持一聲令下,嫡系子孫瘋狂開搶,傳說搶得的硬幣金額總額越多獲得死者的保佑就越多。
三十姑一直都一副病病蔫蔫死了親爹的樣子——呃!可不確實是死了親爹?反正就是一副她自己都快離開人世的樣子。可等陳五叔一聲“開始”,她生龍活虎手麻腳利動若脫兔狀似瘋狂,把眾人都唬了一跳,廿四伯們更是呆得忘了動手,等反應過來時她已得先機,最後她理所當然獲得了最多。
不過按道理來說獲得最多的人是應該得到親屬和朋友祝賀的,可惜除了她老公上去小聲嘀咕兩句,再無人上前,也是冷場,只是她悠然自得,倒也不放在心上。而且本來眾人搶得硬幣或多或少都應該給手捧靈牌而沒有機會參與的廿二哥一些的,可她——誰肖得說她?
硬幣誠可貴,口水價更高。
她媽去世得早,如今與她最親的狗爺親爹也老死才有往來,至於她兄姐的魅力——在她心中怕是不堪一提,這華南小鎮的山村怕也從此與她真正絕緣了!
……
……
狗爺葬後的第二天,農曆七月十七,天氣晴朗。
老爸吃過早飯就去鎮上的鐵匠鋪了,連續積了幾天的活,現在可得抓緊時間按質按量完成給老鄉才行,而我現在是半廢的病號可幫不了老爸的忙,白瞎了滿身的力氣,甚惜!
我坐在庭院前看小雞o雞們捉蟲子時,陳五叔就到了,隨便打個招呼,就拿過老爸的水煙筒“咕嚕嚕”來上一口,吞雲吐霧一番,道:“五一,你那個本領什麼時候有的?”
那個?哪個?
陳五叔雖然沒有說明,但我也不笨,自然明白他問的是那個,“具體我也不知道,應該是近段時間吧!去年你們家三大爺去世的時候我也去拜別了,不過沒覺得什麼異樣。”
有些東西該說就說,有些東西就該自己獨享,說出去不一定對人就好,反而可能害了人,這與信不信任無關。
第八章 去年攤上的那事兒
陳五叔點了點頭,道:“說實在我雖然從事這個行業,但真實並沒有與鬼靈真正接觸過,偶爾能聽說過有人能看得見鬼靈的影子或聽得見鬼靈的話語,也是將信將疑,畢竟沒有親身經歷不是?”
“呃!?哪你怎麼又相信我?”我好奇道。
陳五叔呵呵一笑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們乾的本就是與鬼神溝通的行當,工作狀態時自然相信的,但私下我們也是平凡人,我們也是有懷疑的權利。”又看了我一眼,“當然,從昨天開始我是全然相信鬼靈存在的了。這個要感謝你,是你讓我對我的這個職業再次堅決肯定。”
“呃!?這是為何?”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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