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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甲說:“我也不知道。但應該跟疲倦無關吧。算了,這些沒頭緒的事情就不要去想它了,睡吧。”
張甲躺在床上,依然沒有睡著,身邊的孫明輝卻很快就發出了濃重而有節奏的呼吸聲。不知過了多久,張甲的雙眼才漸漸朦朧起來,模模糊糊地睡著了,但似乎又有些意識,就像漂盪在水上的木頭,一沉一浮地,介於半夢半醒之間。
也不知過了多久,迷糊間好像聽到門外傳來“嚓嚓”的聲音,張甲的意識清醒了一些,細聽了片刻,那聲音原來不在自己這邊的門上,好像在近處,又好像在遠處。張甲悄悄下了床,穿上拖鞋,移到門後,貼著耳朵又凝神聽了片刻,那聲音好像也忽然警覺地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就聽到一個細細的腳步聲,似乎還光著腳,從那邊消失了。
張甲小心翼翼地將門拉開一道縫。走廊上一片黑暗——也就在這時,其中一個房間的門底下,漏出一點亮光,但那亮光很快就消失了。
張甲認出那間臥房,正是衛禮的。而剛才那個光著腳板的人,似乎就是在衛禮的門口弄出聲響來的。
張甲不敢驚擾別人,悄無聲息地將門掩上,重新回到床上躺下。
FOUR
第二天清晨,一縷陽光射進窗戶,暖暖地灑在張甲臉上。張甲睜開眼,發現孫明輝已經下床去了。抬腕看錶,時針正落在8點上。
張甲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這幢別墅雖然從外表上看非常漂亮,但因為才剛造好沒多久,房子內部還很簡陋,天花板上也沒有一點裝飾,只有光禿禿的一大片白色。不過,此時吸引張甲的顯然不是這塊白色,而是昨晚上那條昏暗的走廊以及走廊上那個怪異的聲響。
有人在撬衛禮的房門?但是顯然失敗了,是因為聽到了我起床的聲音?也許,衛禮本人也覺察到了。當時,我好像看到裡面透出來幾點燈光,但很快又熄掉了。
深更半夜撬人房門,當然不會是為了去找他聊天解悶的。難道肖陽的死真的別有內情?聯絡衛禮昨晚異乎尋常的表現,莫非衛禮就是殺人兇手?是他把肖陽從山崖上推下去的?可是,半夜撬人房門,才更像是兇手的行徑啊!那麼,那個開鎖匠才是兇手,而衛禮當時可能是個目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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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節:超越密室的謀殺(8)
如果衛禮曾經看到了什麼,這的確也會影響到他的言行神態,那他為什麼不說出來呢?怕遭到兇手的報復?那麼兇手的確就在我們這些人當中?換個角度說,兇手也注意到了衛禮,於是想殺他滅口?
想到這裡,孫明輝推開房門進來,嚷道:“起床,下樓吃早飯了。”
經過一夜的休整,大家的情緒都很高漲,看來昨天那樁悲劇投在大家心裡的陰影已經很淡了,大廳中不再談論那陰暗陡峭的山崖,也不再談論停車房裡那具冰冷的屍體;他們交談著,不時從口中冒出沙灘、海洋、陽光諸如此類讓人愉悅的詞彙。
張甲走下樓梯,白奇和秦宜在廚房裡忙碌著,孫明輝加入到他們當中,偶爾遞個杯子什麼的。石堯離開大廳,往外邊走去,說道:“我先去把車倒出來。”
衛禮坐在沙發上,默默地不知在想些什麼。張甲坐到他旁邊,隨口說道:“今天天氣可真不錯。”
衛禮敷衍了一句。張甲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又說道:“真困啊,昨天晚上我幾乎一夜沒睡呢。你睡得還好嗎?”
衛禮盯著張甲看了幾秒鐘,回答說:“還好啊。我帶有安眠藥,昨天很早就睡下了,一直到早上才醒來。”
張甲還想再多扯幾句,廚房裡傳出孫明輝的呼喚聲。廚房建在別墅的邊上,有一扇木門連著大廳。廚房內部還沒有裝修,所以木門也很簡陋,但看上去卻非常結實。木門的外邊有一根鐵栓,可以將門從外面鎖死,這種古老的門鎖,應該只是暫時安裝上去的。廚房的北面還有一道門,是通向露臺的,情形和大廳這邊一樣。另外,進入廚房後,在東面和南面,各有一扇相同的木門,可以通到別墅的外面。
從廚房中出來,衛禮已起身離去。張甲走到大門口,只見衛禮正站在橋頭,和石堯說著什麼。石堯不停地比劃著雙手,看模樣十分焦躁急切。
張甲正在納悶,石堯已經朝別墅這邊跑了過來。張甲忙問:“出了什麼事?”
“汽車爆胎了,真TMD見鬼了。”石堯氣呼呼地跑進屋子,一下子就把廚房裡面的人都引了出來。大家問明瞭狀況,一個個都不知所措地呆住了。
“難道是昨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