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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戀戰,虛幌數招後各自登上原先所駕馬車,隨著陰無望催馬急趕,整列車隊直往峽谷另一端疾速馳去。
胡斐隨手打散了周遭敵人,當即領著兩童躍上馬背,潑喇喇的放蹄狂奔,片刻間便已追上陰無望,就此護著車隊一路西行。不一會兒到了三里外往南岔道,車隊馳入後再前行七八里,即見嶺地上一大片綠林蔽天,似乎連綿不盡,望不到另一頭山嶺所在。他隨車隊馳到近來,見到竹林如此繁密,心中突有不祥之感,忖道:“此處實為埋伏最佳所在,莫要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最後卻是陷入八道盟所佈下的陷阱才好。”
他會如此顧慮想來,倒也並非全無道理,只因八道盟已然隸屬天魔麾下一支,這回自嶺南出動大批人馬追來攔截,顯是有備而來,絕非倉卒行事,否則豈能事先便在西南兩路佈下人馬分頭追擊?若是單隻八道盟幫眾,以五湖門與渾幫聯手對付,自是饒有勝算,怕的是天魔躲在暗中籌劃,明著以八道盟為餌,暗地裡卻派遣黑月派出其不意的殺將出來,登時情勢逆轉,這時被一舉殲滅的恐怕不是八道盟,卻是明擺著與魔月宮為敵的渾幫了。
胡斐深知天魔向來智計超凡,算無遺策,方能攪動整個武林大亂,足見其人城府極深,佈局精妙,更懂得以計使計,讓人自墮陷阱而不自知。眼下看似徐幫主已經掌控交戰大局,現下亦正逐步誘敵深入,但其實這一切均有可能已在天魔膝下棋盤裡的謀略之中計算清楚,使得誘敵者反成被誘之人,茫然驚惶失措下,豈有不敗之理?
這麼一想,雖只心中猜測,卻也不禁額頭冒汗,眼見竹林越來越近,那份不安感覺越是濃烈,當下便即拍馬上前,朝陰無望說出自己這番心中疑慮。陰無望聽後,心中亦自惴惴不安,想到江湖上那句名言:‘小心天下去得,莽撞寸步難行。’別要當真給人使上計中計,捉鬼不成,反倒給鬼捉了去,那時可要後悔莫及了。
胡斐道:“我到林內瞧瞧,是否確有埋伏!”說著縱馬奔出。陰無望從懷中取出一個花筒火箭,朝前運勁扔出,叫道:“接著了!”胡斐聞聲回頭,反手一抄,已接在手中。陰無望提聲說道:“若中埋伏,訊號通知。”
胡斐微一點頭,將花筒火箭放入懷內,右手大刀在手,頗有過五關斬六將氣魄,當下直朝竹林策馬馳去。
竹林內落滿厚厚一地乾枯竹葉,給雨淋溼後黏附在泥濘上,使得馬蹄聲變得略顯沉悶,單獨馳騁在幽暗竹林之中,更顯周遭似乎四處潛藏著極大一股看不見的無形威脅逼迫上來。行得數里,只見林道蜿蜒起伏不定,兩旁山石嶙峋,層層疊疊,若真有理伏,此處自是最佳的埋伏隱藏所在了。
胡斐緩韁小跑,眼耳四下搜尋一陣,果然聽得大群細細呼吸之聲,隱在淅瀝而下的雨點滴答聲中,若非他內力深湛,只怕便未能聽聞絲毫異響,當下不動聲色的繼續朝前馳去,心中卻是暗道:“這裡果然埋伏有大批高手人馬,個個氣息連綿,呼吸均勻,足見內力都有一定火候,如此隱身在山石之後,還真令人難以察覺。”
他知這些人均在等候最佳時機出手,自不會對單槍匹馬的自己倏然而攻,以免打草驚蛇,壞了全盤計劃,是以仍是若無其事的任由坐騎徐徐小跑,狀似渾若不覺般的朝著竹林小道一路馳去。再行不遠,已然知道敵人佈署位置與埋伏策略,忖道:“埋伏者首重隱密,讓人瞧不出半點端倪,以收奇襲之效,最忌諱的便是身形畢露,那便再也變不出任何把戲來玩了。”抬頭仰望高聳入天的繁密長竹,腦中一轉,已有了對付之策。
待得馳過敵人埋伏所在,只見他雙足在馬鐙上一點,倒飛而出,飄然直上竹梢,隨即運起家傳“飛天神行”絕技輕功,風馳電掣的滑行在竹枝葉梢上,當真悄無聲息,宛如幽靈般直掠而過。他家傳“飛天神行”輕功本已令人感到神出鬼沒,此時再得《九融真經》深厚功法相助,直臻出神入化之境,實非常人能力所及。
胡斐高掠飛行中,提刀手腕運起真經中的《靜流極之法》,以氣御力,渾融圓巧,刀刃一道道的削過碗來粗的竹身杆節處,便如削切豆腐般的柔順光滑,渾不著痕跡。這門《靜流極之法》妙在氣力恰到好處,竹身雖給刀刃削斷開來,卻不因此立即受力不住而當場斷落倒下,依然仍是好端端的豎立不動,絲毫不覺任何異樣。
但見他神行若魅,飄飛如風,在一片幽暗茂盛綠竹掩護下,左掠右縱,手腕巧轉之中,神不知鬼不覺的逕將位在敵人上頭的一根根長竹自杆節處削斷,這才遠掠而回,落入自己坐騎之上,隨即從懷裡拿出花筒火箭,幌火摺點著了。嗤的一聲輕響,火箭沖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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