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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感欣羨,又覺今日有他相助,天道盟即使精銳盡出,想來亦難從中討得絲毫便宜,當下說道:“這回天道盟幫主邢三風親自率隊追擊而來,‘追魂十六騎’更是全員出動,咱們五湖門與渾幫雖是聯手對付,只怕死傷亦是不小,若能得予胡兄弟相助,大展神威,今日必可將八道盟為首勢力就此剷除乾淨,也好替天下百姓討回公道。”胡斐道:“天道盟獨霸嶺南,作惡多端,人神共憤,今日豈容他們脫逃而去?”
就見他躍上車頂,盱衡底下一片混亂的戰況片刻,見南首邊上雙方廝殺拚鬥正緊,血肉橫飛,慘不忍睹,似乎兩邊主力皆以南首做為攻守交戰要地,心中忖道:“眼下已成混戰局面,若要逐一援手相助,只怕緩不濟急,難以頃刻間扭轉乾坤。當此之際,唯有先將此處剩餘‘追魂八騎’迅速殲滅,群龍無首下,餘眾自不足為患。”
先前他曾於道上與野店中見過‘追魂十六騎’的身上裝束,雖然也是相同蓑衣笠帽,但樣式卻有極大不同,旁人乃兩截式蓑衣,他們卻是宛如披風般整件罩在身上,那笠帽的笠緣下還有一道摺邊,極易辨認。剛才他以三掌重手斃敵,便是認明那三人均是‘追魂十六騎’中的厲害高手,是以一出手就是《九融真經》裡的《御掌》,掌勁飄忽,後勁倏至,實乃上乘武學中的‘隱於剛,氣虛若沉,似重猶輕,飄拂御道形無蹤’,自非常人可擋。
胡斐縱目四顧,尋找另五名‘追魂十六騎’中的高手,只是此刻雙方几近兩百來人四下圍聚而戰,天空中的雨勢又已逐漸大了起來,視野陰暗,渺渺茫茫,豈能短時間內在眾多蓑衣笠帽中瞧出誰是誰來?陰無望這時也已躍了上來,見他兩眼搜尋不停,便道:“咱們這方人馬乃以脖頸系巾做為識別,以免混亂中分不清敵我。”
胡斐經他提醒,這才注意到陰無望脖頸上果然繫著白巾,點了點頭,說道:“方才我已擊斃‘追魂十六騎’中的三人,卻不知其他幾人隱身何處?”說話中便見數十枚喪門釘朝他身處射來,當下手腕劃圈引氣,帶起一道氣旋激流,掌勁倏吐,逕將這數十枚喪門釘反射回去,勢道遒勁,直聽得周遭慘呼連聲,已然中釘而倒。
陰無望道:“八道盟這回撥動大批人馬,埋伏西南兩路攔截,徐幫主於是將計就計,同時分遣兩列車隊引敵追來,沿途亦已佈下五湖門與渾幫的弟兄,為的是要能一舉殲滅八道盟勢力。‘追魂十六騎’以雷震手邢三風為首,現下都給‘殺神降魔’張波久與其他渾幫弟兄擋在後頭,咱們西園春並非主力,只是誘敵的一著棋罷了。”
胡斐聽他說來,已隱約猜到雙方攻防概況,說道:“徐幫主計策如何?”陰無望道:“咱們西路只做牽制,待會兒邊打邊退,前邊三里處轉而朝南,便是有名綠竹嶺,可與徐幫主率領的南路人馬會合,一舉殲滅敵人。”
胡斐聞言,頗感詫異,說道:“綠竹嶺遍地竹林,如何能夠容納兩方人馬會戰?”陰無望道:“徐幫主先前曾說,八道盟人馬均屬五嶺周邊各大門派弟子,功夫向以剛烈為主,下盤穩實,但飛躍輕功卻非所長。咱們便以其短攻之,誘入竹林,縱躍飛掠,如鷹撲擊,即可大佔上風,立於不敗之地。”胡斐聽得大是歎服,拊掌稱妙。
陰無望又道:“八道盟幫主邢三風素有‘一雷震九天’名號,拳掌功夫自不在話下,但他還有一套‘無環雷震刀法’威名遠播,武林中向來傳言:‘北千碑,南雷震,無極對無環,閻王也無奈’。這裡指的‘北千碑’便是京城第一名捕‘千碑手無間判官’鐵衣寒,‘南雷震’指的自然便是‘一雷震九天’雷震手邢三風了。”
胡斐聽他提到鐵衣寒名頭上來,不禁微然笑道:“鐵衣寒有勇無謀,刀法雖也凌厲,卻非‘殺神降魔’張波久的對手;尤其兩年前狼峰口臥龍棧一役,大敗而逃,委實有失京城第一名捕聲望威風,差得可遠了。”
陰無望笑道:“這事我也曾聽人談起過,但卻做不得準,畢竟是張波久這傢伙暗使聲東擊西詭計,而那鐵衣寒為人又向來自負,這才容易著了道兒,若是明刀相鬥,未必數招即敗。雷震手邢三風生性深沉,雖也常自詡為五嶺刀神,卻是頗負絕藝,絕非虛張聲勢之輩,否則徐幫主自可任由‘殺神降魔’張波久直入虎穴,又何須如此大費周章的使計相誘?不過話說回來,徐幫主若是知道你會半路趕來相助,想來也就不必這麼勞師動眾了。”
兩人說話聲中,但聞南首邊上咻的一響,一道烈焰沖天而起,陰無望臉有喜色,說道:“是時候了。”當下撮唇吹哨,隨即一個飛身縱起,落在前頭馬車上,長鞭一揚,帶頭往前衝去。排骨蘇等人聽到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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