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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的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舒清風苦笑:「抱歉,能不能……」
他本來是想麻煩男人幫他叫醫生,或是扶他回房間,但話說到一半就剎住了,不適感湧上,他急忙捂住嘴,生怕自己在外人面前失禮,但事與願違,腸胃像是在跟他拗著勁似的,不斷挑戰他的忍耐力,最後他實在忍不住了,低下頭又是一陣乾嘔。
「你看來暈船暈得很嚴重。」
男人在旁邊說,氣定神閒的口吻,跟此刻舒清風的狼狽形成強烈的對比,舒清風說不出話來,只能用力點頭,證明他沒說錯。
夜風中傳來男人的輕笑聲,一張紙巾遞來,幫他拭去唇邊的水漬,並順手扶住他,說:「我送你回去。」
「謝……謝。」
「你還是別說話了,免得再吐。」
男人嗓音很泠,卻很好聽,扶舒清風離開的時候,他聞到一絲淡淡清香,是男人身上的香水味,淡雅而又獨特。
那時候的舒清風絕對想不到他在一天裡做錯了第二次的選擇,他以為男人會帶他回客房,誰知男人帶著他左拐右拐,來到了這個小黑屋裡。他當時大腦混亂,等覺察到不對時已經晚了,他被男人很粗暴地推到地上,突如其來的撞擊讓他忍不住作嘔,可惜胃裡能吐的都吐出來了,只能蜷起身來忍受不適。
「我也不知道你住哪裡,就先送你到這裡休息一下好了,放心吧,不會有人來打擾你的。」男人蹲下來,伸手拍拍他的臉頰,說:「乖乖待著,我去幫你找醫生,很快就回來。」
清亮話聲中像是夾雜了幾分幸災樂禍,這讓男人的語調聽起來充滿了愉悅,很優雅的嗓音,可惜舒清風現在沒精力去欣賞,他想說客房鑰匙在自己口袋裡,鑰匙上有房間號,可話到嘴邊,發出的只是輕輕的嗯聲,平時在法庭上舌劍唇槍的風采,都不知去了哪裡,這時候只覺得連說一句完整的話都是一種折磨,大腦混混沌沌的,隨意應下了,心裡只盼著醫生儘快來,又不是什麼大問題,可能吃兩片暈船藥就好了,然後他就聽見腳步聲遠去的聲音,再接著門關上了。
男人並沒有像他說的那樣很快回來,相反的,他從離開後再也沒出現,不適拉長了時間感,舒清風幾次從昏睡中醒來,都發現自己仍舊留在同一個的地方,唯一不同的是他感覺房間裡的氣溫越來越高,無法順暢呼吸,再這樣持續下去,他一定會死的,他迷糊著想。
舒清風伸手在周圍摸了一會兒,還是找不到手機,不過就算找到手機聯絡到損友,那些傢伙現在只怕也都在溫柔鄉里快活,不會接他電話,他放棄了,微微仰起頭,當發現前方不遠處有輕微光芒晃動時,他決定自救。
光芒像是從房門縫隙間透進來的,但實際上那扇門比他想象的要遠得多,爬到一半他就氣力用盡了,仰面躺在地上,苦膽都快被吐出來了,像缺氧的魚似的大口呼吸,每吸一口氣,就覺得氣力減弱一分,這種狀態沒持續多久,就讓他體會到了瀕死的感覺,居然沒有絲毫恐懼,只是不甘心。
他這輩子除了些小打小鬧的小壞外,沒做任何虧心事,這種死法會不會太冤了?老天爺這樣草菅人命,很沒職業道德啊……
舒清風在心裡吐完槽,把想法轉到實質的事情上——如果有人救了我,就算他是醜八怪,我也會娶他,不,嫁他也行,哪怕他是海怪章魚怪隨便什麼怪都無所謂,老天爺快扔個生物體來搭救他一下啊!
或許上蒼真的感受到了舒清風的怨念……喔不,是強烈求救聲,門開了,陽光隨著門的開啟一下子照亮了整個房間,舒清風眯起眼睛,有種錯覺,那麼輝煌莊嚴的光芒,是天堂之門在為他敞開。
有人伴隨著陽光走進來,在他身旁蹲下打量他,舒清風恍惚聽他嘟囔道:「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好聽又熟悉的嗓音,是帶他來這裡的那個傢伙,不過此刻舒清風沒精力指責什麼,用僅有的一點氣力喘息著說:「救我……」
男人沒說話,只是默默看他,舒清風不知道他是否有聽清,於是重複:「救我……」
之後男人怎樣響應他的,他不知道,因為在恍惚說了幾遍後,他就徹底昏迷過去了,連男人用力拍他的臉頰他都完全不知道。
「大律師,你在法庭上不是很風光嗎?怎麼也有今天?」
發現舒清風陷入昏迷,男人很驚奇,真是個軟腳蝦,暈船能暈到這個程度,不得不說他是個奇葩,看了看被舒清風弄髒的小房間,他厭惡地皺起眉——還好這裡不需要他打掃,否則他一定將這個混蛋直接扔進海里喂鯊魚。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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