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玫瑰11(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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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玫瑰11
北方。
遊喻給安蔚蔚發了訊息後,習慣性往前翻了翻。
自從那天他跟父母吵過後,安蔚蔚就再也沒回過他訊息了,朋友圈也沒有更新,打電話也沒有接。
他沒有安蔚蔚父母的電話,也不認識安蔚蔚的朋友們,所以他不知道安蔚蔚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讓他很擔心。
遊喻咬了一下自己的大拇指指甲蓋,不知道第多少次切換到購買飛機票的軟體上。
他手裡還有點錢,再跟朋友借一點,騙爸媽說跟朋友出去旅遊就行……
這個計劃在腦海裡成型時,遊喻自己都覺得奇怪。
他回自己以前生活過的城市玩一玩、看一看而已,為什麼要騙家裡?
可遊喻又有一種直覺。
——如果他直接告訴他們他是要回那座城市的話,哪怕他不說自己是想回那個小區,他爸媽也會拼命地阻止他。
遊喻覺得很奇怪。
所以他咬了咬牙,到底還是買了明天的飛機票。
他想知道安蔚蔚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不回他訊息也不接他電話了。
.
陳山晚又做了個夢。
但這次的夢不是什麼“情景劇”,也不是源於他的記憶。
甚至可以說和他沒有一點關係,還是碎片式的那種。
這個夢極其光怪陸離,他好像夢到有人在唸什麼聽不清的經文,好像夢到祭臺,好像夢到了血與屍骸,好像夢到了在血海中綻放的黑玫瑰,好像還夢到了……一個人。
一個從黑玫瑰中誕生出來的“人”。
次日一早。
陳山晚醒來時,對於昨晚混亂的夢境的記憶就是如此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好像,怎麼回憶都回憶不起細節,而且他感到冷。
那種寒涼似乎滲透了他的骨髓,就連他的天靈蓋都散發著陣陣寒意,讓他根本沒有心思去在意一個模稜的夢。
陳山晚忍不住搓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看了看中央空調的扇葉。
是空調開得太低了嗎?
他剛到這個別墅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別墅裡面的冷氣特別足,他這幾天都是穿的長褲,上衣也是中袖,蓋過了胳膊肘。
現在陳山晚覺得自己要穿長袖了。
但他沒有帶長袖——誰會在南方天天體感四十五六度的天裡帶長袖出門啊?
所以陳山晚只能用比平時要熱很多的水洗了把臉,僵冷的手指得到了些緩解的同時,陳山晚還感覺自己的血液裡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爬和啃咬,叫他從頭到腳都泛起酥丨麻。
這種感覺並不是很好受,故而陳山晚本能地活動自己的關節,想要緩解掉。
他在浴室折騰了會兒,終於沒了異樣,又或者他已經習慣了異樣。
反正沒覺得不舒服就行。
陳山晚在這方面一向隨意。
下了樓,陳山晚不出意外地看見檯面上擺著的黑玫瑰,沒有卡片。他開始三餐都陪鬱睢一起吃後,就沒有卡片了。
他彎彎眼,把黑玫瑰拿起來,又倒掉瓶子裡之前的水,換了新水,再把玫瑰全部放了進去,還撥弄了一下,沒讓它們撞在一起。
之後陳山晚做了個早餐後,用升降臺把煮的粉送上去,自己也端著餐盤到了三樓。
“早安。”
屋內傳來鬱睢天生低冷卻因為放得很輕所以顯得溫柔的聲音:“陳先生。”
“鬱先生早。”陳山晚覺得他倆每天的問候有點奇怪,但每天能有個問候的人,好像也挺好的。
所以他把餐盤放下,一如既往地藉著手機燈光,靠著貼滿黃符紙門吃飯。
為了能夠方便用餐,陳山晚是還特意在這裡放了把矮椅的,他自己就坐在地上。
三樓的走廊是木製的地板,方條樣,沒有瓷磚地板冰人,不過三樓的冷氣格外得足,所以其實也是有些涼的。
好在粉是滾燙的,陳山晚又特意在自己這一碗裡多放了些薑蓉。
驅寒。
平時他們吃飯時是沒有什麼聲音的,但今天鬱睢在裡面輕輕問了句:“陳先生,你冷嗎?”
陳山晚稍頓:“…是有點。”
“空調開得太低了。”鬱睢像模像樣地吸了下鼻子:“我好像有些感冒,能麻煩你把空調調高一點嗎?”
陳山晚也想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