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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頭就走,從此躲他躲得遠遠的?
一想到她可能會永遠離開他,他的胸口就難受地一緊。該死的!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像是一顆心全都系在她身上了,他完全無可奈何。
“芷兒啊芷兒,我該拿你怎麼辦?”他自言自語,頭一次把那些舊日恩怨都拋到腦後去,眼前只有她才是最重要的,他沒有心思再去想其他的事。
顧炎嘆了一口氣,正想站起身來,耳裡卻聽見迴廊上傳來零落的腳步聲,還伴隨著嚶嚶的低泣聲,那聲音十分耳熟,是他已經聽習慣了的。前一夜那柔軟的低泣聲中,還伴隨著嬌柔媚人的輕吟,回漾在他耳畔。
他抬起頭來,剛好看見芷娘跑進花廳裡,他用眼光吞噬著她嬌小的身段,險些就要剋制不住地上前擁抱她。
芷娘一直跑到桌前才停下腳步,她邊跑邊哭著,一時之間有些喘不過氣來。她穿著淡黃色的綢衣,但是衣襟上已經沾了不少淚痕,一雙美麗的眼睛哭得通紅,看樣子像是哭了一整夜。
“顧爺。”她心情沉重地看著顧炎,只是開口喚了一聲,眼淚就流得更急了。
昨晚她躺在床上想了一整夜,也哭了一整夜。跟魅影的纏綿遠歷歷在目,甚至她的肌膚上都還留有他的吻痕,他給她的感覺是那麼強烈,她根本無法忘記。
但是當理智稍微恢復時,她開始被罪惡感啃噬著。魅影是對她很好,霸道卻也溫柔,誘惑引導著她體驗了那些禁忌的歡愉,但是她早就嫁給了顧炎,她昨日在石屋裡跟魅影所做的一切,都是罪無可赦的。
她想起顧炎對她的溫柔,心裡更加難受了。她先前還說過要做他的親人,永遠都不會離開他,但是還不到幾天的時間,她竟然就抗拒不了魅影的誘惑而紅杏出牆。
更可怕的是,在她哭得累極睡去時,她竟然還夢見了魅影又來索歡,而她扯下那張黑絲面具後,魅影竟成了顧炎。她竟把溫和的顧炎跟那個邪惡的男人聯想在一起了。噢!她羞愧得想要死去,老天應該降下響雷,劈死她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才對。
她無法繼續欺騙顧炎,因此天一亮就匆忙地趕來找他。在花廳裡看見顧炎後,她用手抹了抹淚,就撲進顧炎的懷裡。
“顧爺,對不起。”她嚶嚶啜泣著,完全沒有發現被她抱住的顧炎,身軀陡然間僵硬了。
“芷兒,怎麼了?”他抱著她,不經意喚出私密的稱呼。他隱約知道她哭泣的理由。
濃重的罪惡感折磨著他,他張開嘴,卻啞然無聲,不知該怎麼跟她解釋。
然而芷娘不給他機會,那張小嘴開始了一長串的懺悔,根本就讓他無從插話。
“顧爺,對不起,我真的是他們所說的那種壞女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抗拒誘惑,更沒有辦法拒絕。噢,我怎麼可以這麼不知恥?甚至還跟著他一起去了石屋。先前他放過我幾次,我就應該知道他有多危險,不應該再接近他了……”芷娘叨叨絮絮地說著,數落著自己長串的罪狀,她抬起頭來看著顧炎,眼淚迷濛了眼睛,透過朦朧的淚水,顧炎的輪廓竟跟魅影有幾分相似,她心裡的罪惡感更重了。
花廳之外,石墨豎起耳朵聽著,突然發現一個身影興沖沖地準備闖進花廳。他連忙伸手擋住,硬是把那人擋了下來。
“覺爺,您這是做什麼?”石墨看著這個顯然已經扮僕人扮上癮的皇甫覺,挑起眉頭問。
“送茶水,”皇甫覺迫不及待地說。先前眼睜睜瞧著芷娘奔了進去,他就猜出又有啥事情發生了,連忙換了裝要進花廳去,還沒進門就聽見不少有趣的話,他的好奇心翻滾得兇,幾乎想推開石墨的攔阻。
石墨搖搖頭,一臉慎重地開口。“覺爺,您挑這時間進去,那可跟送死沒兩樣。”他萬分確定,顧炎此刻不會歡迎任何人的打擾。
“是嗎?”皇甫覺踏出去的腳又縮了回來,馬上決定留在安全範圍內觀戰。
花廳之內,芷娘仍舊抱著顧炎哭泣著,她纖細的雙手揪緊了他的衣衫,淚水都抹在他身上了。
“芷兒,你慢慢說,先別哭。”他徒勞無功地說道,心裡萬分焦急。此刻他就算是真的想說明,也不知道該從哪裡解釋起。
她沉浸在罪惡感中,沒有發現他所說出口的稱呼,限魅影是一樣的。她的哭泣轉變為嗚咽,靠在他懷裡輕輕顫抖著,纖細的雙肩還隨著抽泣而抖動。
“對不起,顧爺,我真的試過了,但是當他吻我的時候,我就全亂了。而當他對我做那些事倩!我真的什麼都忘記了,我試著要離開,但是手腳都沒有力氣,就在那熱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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