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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他冷笑一聲,像是聽見最可笑的話。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夜,他的眼睛被恨意燒紅。
他想起那些仇恨,雙眼驀地又襲上冰冷的顏色。他握著她寬厚手掌無意識地一緊,直到聽見她的痛呼後,他才連忙鬆開。
芷娘被他捏痛了,但是卻沒有收回雙手,她仍舊把手放在他的掌心裡。“那就是你這幾年來在城裡殺人的原因嗎?那些高官大爺們就是你的仇人?”她跟他靠得好近,明知道不應該,但是當他這麼看著她時,她實在無法離開。
他的手往上滑進她垂落地面的長髮裡,將她美麗的小臉拉近,直到兩人的額頭相抵,他溫熱的呼吸滑過她的肌膚。“現在,你知道了這麼多,我怎麼能夠放你走?”他低聲問道,不願意再跟她討論舊事。
那些血腥的過去,她知道得愈多,就只會愈接近危險。他太過在乎這個單純美好的小女人,根本捨不得讓她涉險。
她頭一次沒有避開他的接觸,任由他的呼吸包圍著她。想起他曾經歷過的事情,她的眼眶忍不住就溼熱了,她試著想把淚水眨回去,但眼淚就是不聽話,悄悄地滑下粉頰。
“芷兒,你真是我見過最愛哭的小東西了。”他嘆了一口氣,輕輕舔去她臉頰上的淚水,之後強健的臂膀擁抱住她,不容拒絕地將她拉入溫熱的池水中。
她因為他突然的舉動,嚇得發出驚慌的低叫,纖細的手臂在半空中揮舞著,本能地攀附著堅固的物體。溫熱的池水包圍著她,她卻有些不安,雙手雙腳都攀上最近的可附物。
“原來,你下了水之後會變得這麼熱情。”他靠在她白皙的頸子旁,很是享受她此刻的動作。
芷壞這才發現,自己因為害怕沉入水池裡,雙手正緊抱著他的頸項,臉部正好挨著他的鎖骨,像是要埋入他赤裸的胸膛。而更羞人的是,她的雙腿因為浮力而分開,正牢牢地環住他的腰。
隨著水波,她可以感受到,他堅硬巨大的灼熱,正親匿地牴觸著她分開的雙腿之間。
溫熱的水強化了那種觸覺,他們像是赤裸相擁著。
她的臉變得更加嫣紅,甚至羞得白皙的肌膚都浮上淡淡的紅暈,她連忙想要推開他,但是才一鬆開對他的攀附,她就恐慌地發現,這水池比她想像的深,她試著要站好,卻咚地溜進了水池中。
“啊──”她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就徹底的被水給淹沒。
還沒能踩到池底,一雙強壯的臂膀就扶住了她纖細的腰,把她牢牢抱在懷裡,將她拉回了水面。
“小心點,你可是沾不到底的。”魅影微笑地提醒著,順手撥開她臉上潮溼的長髮。
“咳……咳……”她喝了幾口水,一時之間只能喘咳著,好不容易順過氣來,張開嘴正想責備他居心不良,那灼熱的唇就找到了她的,輕而易舉地封住了她的所有抗議。
她瞪大了眼睛,感覺到他高大強健的身軀緊帖著她,一手製住她的所有掙扎,另一手則親密地托住她圓潤的臀,將她抱到了水池的另一角。
第八章
顧家的花廳裡,顧炎坐在酸枝椅上,眉頭緊皺著,平時裡掏心掏肺似的猛咳聲倒是聽不見了。
幾個經過的僕人們都有幾分詫異,忍不住多瞧幾眼,心裡還在納悶,不知是不是那些高官夫人們送來的補藥見效了,才過了幾天,顧炎竟連咳都不咳一聲了。
僕人們好奇地談論著,卻被石墨幾個簡單的命令,就輕易地全都調開了。石墨手裡捧著摺疊好的衣物,垂手站在門前,端詳著面色凝重的主人,聰明地決定暫時還是別進花廳去的好。
顧炎的眉頭緊揪著,心中煩亂到極點。他陷入自己設下的困境裡動彈不得,良心正在承受著煎熬。一想起芷娘,他的手掌在錦緞下握成拳頭,重重地擊在桌上。
“該死的!”他喃喃咒罵著,在心裡不斷想著要如何向她解釋。
昨日在石屋裡纏綿後,芷娘不斷哭泣著,無論他怎麼勸、怎麼哄,她仍舊哭得梨花帶雨,不肯聽他解釋,就只哀求奢他送她回顧家。她用那雙帶著淚水的盈盈大眼瞅著他,看得他的心一陣抽疼,根本也沒有辦法拒絕她。
他開始懷疑自己是最該死的混蛋,竟然被情慾衝昏了頭,不顧一切地佔有她,才會弄成如今難以收拾的局面。若是繼續隱瞞她,那個單純的小女人勢必會被“通姦”的罪惡感壓死;若是告訴她真相,只怕會帶給她可怕的危機,況且他沒有辦法預測她知道魅影等於顧炎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她會是又驚又喜?還是氣憤他的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