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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奠;不能下葬,趁夜抬出去,寄放在城外的玉泉寺裡。
雖暫不能入土為安,靈牌卻擺進了餘家祠堂,也算有了安魂之處,餘書南一死;餘家下頭的人換了一茬兒;伺候餘書南的人都遠遠的放了,留下的大都是餘家的老人,或家生的奴才丫頭,縱知底細,也絕不會外傳。
王氏搬到了後頭的佛堂裡去住,吃齋唸佛深居簡出,幾乎成了活死人,鳳娣知道王氏是徹底沒了指望,這人若是沒了指望,還有什麼可爭可斗的,
餘書南一死,書齊認祖歸宗,即便仍尊王氏是嫡母,到底不是親生兒子,書齊可還有娘呢,又鬧了那麼一場,書齊年紀雖小,心裡也存了疙瘩,這疙瘩繫上了可就解不開了,故此,書齊這個忽然蹦出來餘家血脈,跟王氏一點兒干係都沒有。
王氏這一輩子活的憋屈,唯一就指望兒子讓她揚眉吐氣,不想才十五就去了,王氏飽受打擊,心裡最後那點兒想頭也沒了,唯一就剩下吃齋唸佛,以期替兒子修來世功德。
鳳娣交代下去,佛堂的一切份例照著東正院供給,特意僻處小灶專門給王氏做素齋,也算仁至義盡。
轉眼寒盡春來,正是人間四月,慶福堂八個鋪子步入了正軌,城南的三個鋪子掌櫃也換了人,王家兩位舅爺,前腳從冀州府走,那三個鋪子的掌櫃後腳跟著走了,因鳳娣早有防範,出賬進賬的兩個賬房先生,都是自己特意挑了過去的,賬房不配合,掌櫃的也只能是個空架子,著實也給鳳娣立在店門口的店規矩嚇破了膽,跟著王家兩位舅爺灰溜溜的走了,騰出三個鋪子掌櫃的空缺來。
鳳娣先頭本想把牛黃過去,卻著實使著順手,牛黃又是知根知底兒,一時尋不著替換他的人,就讓常生去了,另外兩個鋪子的掌櫃從夥計裡挑出表現出色,業績亮眼的升了上去,至此,八個鋪子的掌櫃賬房都是她的人。
挑了一天,鳳娣在八珍樓擺桌,請的是八個鋪子裡的掌櫃,一共八個人,鳳娣看著這八個人,倍感親切,讓牛黃斟滿酒,舉起來道:“這幾月虧了各位,辛苦了,這杯敬各位。”說著一仰脖幹了。
這些掌櫃大都是從夥計上升上來的,過去那些老掌櫃走的走散的散,就留下一個餘平,是餘家的老人,餘家吃官司封門的時候,也沒另尋出路,人極穩妥,又有心路,鳳娣把他放到了總號,倒是格外放心。
敬了酒,鳳娣笑道:“不管以前你們在哪兒,進了我餘家的慶福堂,咱們就算坐上了一條船,這條船走的穩,行的快,大家都有好處,若是有一個地兒漏了,咱們大家無一倖免,都得淹死,故此,只有同心協力讓這條船快快到達目的地,咱們才能安生,雖如此,卻也要個高下之分,俗話說的好,不爭不鬥,不是好漢,咱們雖不是江湖好漢,可也得爭一爭鬥一斗。”
說著頓了頓又道:“這麼著,除慶福堂總號以外的七家鋪子,每月二十五結賬清算,咱們做買賣就是為了賺銀子,就照著銀子排名,這第一名的掌櫃拿十五兩銀子,賬房十兩,夥計每人三兩,第二名,掌櫃十兩,賬房五兩,夥計二兩,排名第三的,掌櫃六兩,賬房三兩,夥計一兩,剩下的四個鋪子,對不住,下個月努力,從這月起開始,二十五結了賬,二十六計算出排名,二十七這些銀子就能拿在你們手裡,以後月月如此,若有什麼不明白的,現在可以提出來。”
餘平站起來道:“大公子的法兒子是好,只有些不公平,七個鋪子雖都一樣,位置上卻有差別,城南常志管的那個鋪子,守著城南街市,又靠著城門,進出來往的人多,自然櫃上就忙,若單單照著銀子排,恐其他人心裡不服。”
餘平一句話說完,下頭就七嘴八舌的討論上了:“可不嘛,常志這小子可撿了大便宜,不用等二十五結賬了,現在就知道他那個鋪子指定是頭名。”
常志卻站起來道:“大公子,小的也覺著不公平,不如這樣,我跟幾位掌櫃的,三個月一輪換,咱年底見真章,如何?”
鳳娣目光閃了閃,暗道,就說沒看錯這小子,是個有志氣的,就憑這一點兒,這小子將來必成大器,點點頭道:“就依著你的意思。”又看了看下面幾位:“可還有什麼意見沒有?”
底下紛紛搖頭,鳳娣道:“你們沒有了,我還有句話得說在前頭,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招兒,我的原則是,只要把櫃上的營業額弄上去,隨便你們折騰,卻也有一個大前提,不許使陰招兒,不許不正當競爭,更不許給同行下絆子,有多大勁兒咱們朝著外人使,窩裡斗的佔了便宜也不光彩。”
“就是說,大公子說的對,窩裡鬥算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