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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娣上回來的匆忙,也沒來的及把兗州府的藥號都逛一遍,安和堂師父跟她也提過的,兗州府裡數的著藥號,除了回春堂還有安家的安和堂,賈青這幾個月之所以來了兗州府,也是回春堂跟安和堂打對臺的事兒。
兩家比著往下壓價,這個伏天把兗州府鬧得比天兒還熱,賈青是來勸安和堂的,雖說安家跟賀家都進賈家的藥,因為安家厚道,賈青還是不想這麼看著安家跟回春堂拼個你死我活,不值當。
鳳娣奇怪的道:“師傅不說安家厚道嗎,安和堂跟回春堂在兗州一塊開藥號,也不是一兩年了,怎麼就今年鬧起來了呢。”
賈青嘆了口氣道:“說起來,這回春堂賀家真不地道,他家的少東家不知怎麼,看上安家少爺剛娶進門的少奶奶,趁著安家少奶奶回孃家的時候,讓人在半路上劫了,安家可著兗州府找了三天,才在郊外的樹林裡頭找到,早吊死了,先開頭安家也沒往賀家身上琢磨,是賀家的少東家,在青樓裡吃花酒,吃醉了不防頭說出來,給個粉頭聽了去,傳出來,安家才知道,是賀家使的壞,這才鬧了起來。”
牛黃道:“這賀家人真他孃的壞透膛了,殺頭都便宜了,得活剮了,不過,安家人怎沒去衙門裡頭告賀家,這樣人命關天的大事,衙門裡難道能坐視不理?”
賈青搖搖頭:“天下間的官都一個樣兒,兗州府這位府衙大人,比咱們冀州府也強不多少,安家不是沒告,是告了沒用,府衙也不說不管,三天過一回堂,安家給的好處銀子多,就向著安家,說些不疼不癢的話,賀家給的銀子多,就向著賀家說話,總之和稀泥,案子拖了一個月,不見著落,銀子倒花了不知多少,安家老爺一賭氣,索性撤了狀子,豁出去傾家蕩產的,要跟回春堂打對臺,這對臺打了三個月,如今眼瞅就要撐不下去了,想想都可惜,雖說回春堂賀家不是東西,安家這麼幹,沒報仇不說,可是把自己都搭上了。”
鳳娣目光一閃道:“師父能不能幫我引見引見,我想見安家掌事的老爺。”
賈青道:“這倒不南,只如今這當口,安家正亂,你見他做什麼?”
鳳娣暗道,正是亂才好,自己正愁想不出法兒呢,這倒好給她送上門來了,安和堂橫豎要倒,自己不如給他添上一把柴火,安和堂倒了,也得把回春堂拉下水,到時候慶福堂藉著時機開張,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自己可佔大便宜了。
鳳娣是轉過天才見著安家老爺,病的都起不來炕了,旁邊兒立著安家的少爺,安子和,人瞅著就老實,不是個好鬥之人,文文氣氣的,倒像個讀書人,跟鳳娣彼此見過禮後,就引著鳳娣進了裡頭。
鳳娣一見安家老爺子那樣兒,就知道是氣病的,跟她餘家的老太爺當年一樣,說起來,這回春堂從老到小真沒一個好東西,什麼下三濫的招兒都使得出來。
安老爺見了鳳娣,有氣無力的道:“早聽說冀州府餘家大公子振興家業頗有作為,今日一見,果然英雄出少年啊。”
鳳娣忙道:“世伯過譽了。”
安老爺看了一旁的兒子一眼道:“大公子既來了我安家,恐不是單單探老朽的病這麼簡單吧,老朽是個痛快人,大公子有話兒咱們當面說個清楚的好。”
鳳娣道:“世伯快人快語,那小侄兒就冒犯了,小侄兒這次來,是給世伯出主意來了。”
安老爺咬著牙道:“只要能報仇,什麼主意都成。”
鳳娣低聲道:“報不報仇的,小侄兒不知道,小侄兒這個法兒倒是能讓回春堂元氣大傷,安和堂,只要如此這般……”鳳娣把自己的主意說給了安老爺,安老爺聽罷,一拍炕沿坐了起來:“果真好計……”
☆、第43章
鳳娣的法子其實很簡單;安和堂跟回春堂鬥了這幾個月,說白了,就是拿老本拼,回春堂在兗州府連下頭的縣裡都算上,一共有十二家鋪面,安和堂六家。
其實古代的藥鋪跟現代的區別不大,雖各家有各家的秘方;藥名兒跟療效不會有多大差異,就好比;同樣的烏雞白鳳丸,回春堂有,安和堂也有,她餘家的慶福堂,夏家的延壽堂,都有,用料療效也大同小異。
而北邊的藥行裡,各家的藥大部分都是從賈家手裡進的,鳳娣的師傅賈青在藥市裡的地位舉足輕重,故此原料進來的價格,都差不多,沒有貴賤之分,除非以次充好,可這是砸自家買賣的路子,只要有點兒腦子,想把買賣做大的,就沒這麼想不開的,延壽堂的夏守財另當別論,那廝跟無賴沒什麼兩樣。
既然成本都差不多,價格自然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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