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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的搭配妥當,大少爺雖說瘦,到底是個男人,骨架子比姑娘大些,昨兒晚上,這些衣裳,都照著姑娘的尺寸改好了,姑娘試試若不合適,老奴再改也不費什麼事兒。”
鳳嫣拿了一套姜紅繡著團花壽字的袍子,拽著鳳娣進裡屋換了,把她的髮辮打撒,總到頭頂挽了髮髻,戴上一頂鑲著獺兔毛邊兒的帽子,對著銅鏡端詳了端詳,見這般打扮起來,更比平日多了幾分英氣,越發好看,不禁打趣道:“哪裡來的公子,怎生了這麼俏模樣兒,比姑娘家還俊呢。”
鳳嫣幾句話說的俏皮,鳳娣不禁站起來似模似樣的微微躬身:“這位姑娘,小生餘書南這廂有禮了。”
姐倆互相看了一眼均忍不住笑了起來,待鳳娣一出來,春桃跟兩個丫頭也愣了愣,春桃半天才回過神來道:“別說二姑娘這麼一扮上,倒真像呢,不是知道底細的,如何看的出是個姑娘 ,只以為是誰家的俊公子呢。”
鳳娣道:“媽媽就別打趣了,若不是大哥哥病著,我何必做這個出頭椽子去,既裝扮好了這可就該去了。”
說著邁開大步出了屋,直到了前頭門上,剛出大門就聽見外頭一陣吵嚷:“我說餘大管家,您這薑湯雖好,可不對症啊,我們身上再冷,也抵不上心寒,你說的再好聽,慶福堂可是封了,你們老爺也入了土,你餘家縱有底兒,幾萬銀子呢,能拿得出?還有你們那位大少爺,那天在靈堂可聽說暈過去救了半天,這才幾天兒,就能出來主事了,這話莫不是哄三歲孩子呢吧……”
話越說越不中聽,鳳娣咳嗽了一聲,走了出來,餘忠忙躬身道:“大少爺。”
第7章
門外頭的人一聽這聲大少爺,頓時鴉雀無聲,都好奇的看過來,也怨不得他們好奇,餘家這位大少爺可從沒出過門,從小就是個病秧子,風吹吹都倒,以往他們私下裡還說,這麼個病秧子,不定那會兒一口氣沒上來,老餘家這麼大的家業,倒可惜了。
不想慶福堂一封,餘慶來一死,這位病秧子大少爺倒出來了,頭先一位賈青是要賬的頭,目光落在鳳娣身上,愣了愣,心說這大少爺雖說瞧著瘦弱了些,卻不像個有病的樣兒,莫非前頭都是訛傳,年紀雖不大,卻修眉朗目,生的好俊的模樣兒,且舉手投足沒見絲毫怯懦。
說實話,如今這個場面,若換了自己都得怵頭,可這年紀輕輕的大少爺硬是能壓住岔兒,先頭還說餘家沒人了,卻原來還有這麼一位,且聽聽他怎麼說再做道理。
鳳娣掃了一眼,其實也就二十來個人,頭先一個年紀約有五十上下,穿著老厚個大皮襖,頭上戴了頂狐狸毛的氈帽,鬢邊頭髮黑白摻雜,積了一層薄雪的帽沿下,一張紫棠臉兒,濃眉厲目,頗有歷練。
想必這位就是忠叔說的賈青,這些人的頭,擒賊擒王,只把他說服,別人自然不會再鬧,想到此,鳳娣整了整頭上帽子,下了臺階,對著眾人先是深深一躬,起身道:“這些日子,家裡忙亂,沒顧上給各位叔伯登門請安,在此書南給叔伯賠禮了。”
說著又是一躬:“晚輩年紀小,又是倉促主事,藥行上多有不明白的事兒,還望諸位叔伯多多指教。”
她一這麼著,下頭的人倒不好再鬧了,只看著賈青,賈青道:“大少爺言重了,餘家的慶福堂咱們藥行裡誰不知道,指教不敢當,卻咱們一碼說一碼,我們在你餘家門外守了十天,也沒出來個主事的人,既然今兒大少爺出來了,那咱們是不是得把帳算算,我們小本經營,可比不得你餘家家大業大,婆娘孩子都在家眼巴巴望著,就指望這幾個眼珠子過年呢。”
“對,算賬,算賬,欠債還錢,打到哪兒都有理兒……”賈青話音一落,周圍幾個七嘴八舌的附和起來。
餘忠擔心的看了二姑娘一眼,卻見鳳娣抬手抱拳道:“各位叔伯說的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慶福堂封了,我們餘家還在這兒戳著,人不死,帳不爛,只我餘家還有一個人,就不能欠賬不還,卻,俗話說的好,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帳也沒有說想什麼時候結,就什麼時候結的,照著往年的規矩,小年才是正日子,少一天可也不合規矩,各位叔伯,晚輩說的可在理兒嗎?”
餘忠露出一個笑容,二姑娘心說這幾話軟中帶硬,先禮後兵,且句句扣著一個理字,讓人不得不服。
賈青笑了一聲:“果不虧是餘家的少爺,這幾句話一說,倒是我們不佔理了,可這裡卻有一個緣故,慶福堂給府衙封了,櫃上的流水,庫裡的藥材,想必都打了水漂,按理說,咱們跟餘家合作多年,也不好落井下石,若是千八百的小數,甭說你餘家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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