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物。縱使生得柔軟也是異物。程序仍是緩慢的,溫柔的,溫柔得能擰出水來的。許思辰一向是體貼的,可竇安從未想過能到這般。
情慾在麻醉五感,痛覺暫居二位,隨之而來的是的一陣奇異的歡愉,癢或麻都不足以形容。大概是一種更高存在的感受,即使知覺,也是觸覺,還會鑽到身體裡,同骨頭和臟器一起分享這份愉悅。她能看清楚的看到她因她的變化而變化,這是從未有過的擁有的感覺。彷彿只有現在她才擁有她,掌握她,把握住她一切的一切。
這是在別的時候做不到的。竇安,她聰明的竇安,永遠看著是高高在上的。即使是溫存,也是高高在上的。是自己怎麼也觸及不到的。
然而只有在自己偷偷從背後抱住她,偷吻她的時候才能看到一絲破綻,許思辰想,這大概就是她如此依戀她肉體的原因。
我們二人,似乎只有才此時才是對等的。
也只有在此時,才是對等的。把她從高處一把拉下來,看她害羞的模樣,看她面紅耳赤的模樣,看她染上情慾不受控制的模樣,看她快樂而又乞求快樂的模樣。
這一切好像是不太對了。
竇安抓住她的手,此時是丟臉的,但丟臉又算是什麼呢?
在宣洩慾望的閘口之前,它什麼也不是。
入戲卻還能思考的二人,雖不知是因為什麼而走到了一起,卻也覺得這樣的不壞。交纏終了。方才的溫熱只有此番的溫熱才能制止。
“許思辰,我有一個問題。你是……”
“第一次做這樣的事。”
“那你……”
“因為我已經在腦海裡想了近一萬遍。”
而你沒有。
而你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過審。刪節過多。
☆、蛾:前半
蠶蛾,交配之後就會死去的生物,正如這個城郊裡短暫的夏天,和萬物一樣迎來了終結的日子。而許思辰所擺弄的那對蠶蛾,也終究是沒能產下蠶卵,只是漫無目的地扭動著,扭動著,最後風乾在了北平乾燥的空氣裡。
脆,脆得一碰就碎。
“走吧。”
竇安並沒有理會許思辰,只是一動不動地坐在床角,任由她收拾完房間裡最後一點東西。她就那麼坐著,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呆滯地待到太陽從雲霧裡鑽出來。
陽光,以光速,299792千米每小時,穿過夏日的空氣,依舊從那個沒有遮嚴實的窗簾角透進來,沒有偏袒地灑在她臉上。
刺眼,卻不想去阻擋。
該走了。竇安轉過身來回望這個狹小的房間,每個角落都夾雜著熟悉而溫熱的記憶。那是人心與人心相互摩擦而產生的溫熱。它無關時間的長短,更無關二人的源頭。
結束了。
她說了什麼,許思辰聽不到。
***
若是當初許思辰沒有剪斷蠶蛾的翅膀,這一切是不是會不一樣?
現在還能問出這樣的問題,竇安覺得很好笑。明明是自己一手促成的結果,現在卻有心思來想什麼“如果”。再隱忍幾年就好,再隱忍幾年也不遲,可偏偏選擇了在那種時候失去理智,覺得沒有什麼好害怕的,覺得困難都是可以度過的,覺得人們都是會被說服的。
覺得,覺得此生要是註定有一次要孤注一擲,那麼它必須是這一次。
是理智的,習慣容忍的,不會冒險的,謹小慎微的。
也是衝動的,要去反抗的,孤注一擲的,不顧後果的。
人性,扭曲的,複雜的,矛盾的,細碎的,不是單單用期望和邏輯就能理清的。竇安在這個時候才有些明白許思辰的意思。感情,它是一條長流的河,當它奔湧,當它宣洩,的確是停不下來。而安撫這條河需要一個過程,一個漫長而又需要耐心的過程。當初是自己過分地把自身的意願強加給了她,竇安這麼想著,覺得這是她那時做的最錯的一件事。
然而現在才明白這一點,已經太遲了。
說來還真有些諷刺的意思,若不是到了這般田地,怕是一輩子也不會明白。
“來到這裡,我很平靜,平靜得就像是我早就知道我會來到這裡。
人啊,為什麼要到了這種灰白四壁的地方才能歸於平靜?想來還真是無常。
過去這一年來的種種,被反反覆覆翻出了無數遍,從開始到結束,冬天春天和夏天,宛如戲劇一樣在上演。時光斷在了那裡,既不前進也不後退,仿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