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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就是我所缺少的那一塊。後來,我發現那只是自己欺騙自己而拼湊的假象。
自欺欺人,在這方面我還真是高手。
人類因為弱小相互依存,因為受傷而尋求救贖,因為幸福而自欺欺人。擠在一起,互相給予幫助,再拼命地告訴自己,那是基於愛情,那是基於愛情,基於一個我們以前從未真正得到過的東西。
啊,多麼地幸福。
我從不否認我感受到過那份幸福,但它隨著那個夏天一起結束了。
你大概不知道,若是你沒有剪掉蠶蛾的翅膀,我會逐漸疏遠你,離開你。
因為,和你在一起,是那個男人無法容忍的事。他並不喜歡我,他也不會喜歡你,他更不會喜歡我們倆。
但是你終究剪掉了它們的翅膀。在那時我明白我在你身上看到了真正我想找到的東西,一個不用在自欺欺人的證據。很好笑吧,這就像是,我知道你依賴我依賴得要死才決定和你在一起。
我自己也很難以言說那時的觸動。
我開始認識到我們之間是一種怎樣的關係。我之於你,就像母親之於孩子。
這也和沒有人治我,我就去治別人的想法不謀而合,因為我與你的童年都缺少了這麼一個的母親。
所以,母親不想讓孩子知道生活的艱辛,母親有不想讓孩子知道的秘密,母親想保護孩子不受到傷害,母親習慣了去一味地給予。這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包括你對我的依賴。
我做出了很愚蠢的決定,但我並不為它後悔。
在這個時候,或許你也僅僅只是我的一個藉口。我想我的內心是希望那樣的反抗的,我壓抑了十多年的反抗。
對,事情就是這樣的。
我想要去反抗我的生活,卻沒有足夠的決心,因為我的理智告訴我,在這個時候反抗是不合時宜的。然而我的本心卻從未停息過對反抗的嚮往。為了麻痺我的理智,我尋找與理智背到而行的東西。也就是情感這種不能被理智所左右所解釋的玩意。我告訴自己,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這麼一個人,我們的關係就像是治你的病只能用我的藥。我的動機被我所掩蓋了,我的理智不再適用了。
許思辰,在你剪斷那蠶蛾的翅膀前,我的確是決定要在這個夏天結束之後離開你,這是我的理智在作祟,也是我的第二次對動機的掩蓋。那句“你現在完整了?你是不是也要飛走了?”說得不自禁,是因為它是真心話。我隨意吐露出來的心意,是期待你的行為,期待一個你能讓我下定決心的行為。
而你做到了。我也成功了,成功地欺騙了自己。
我的理智到底算是個什麼東西?本性的附庸?用來麻痺自己的道具?在落定之時拿來對自己進行二次傷害的刀口?
這一切真是太好笑了。我一點也不瞭解自己,一點也不。我一點都不聰明,一點也不。
人類還真是有趣。為了去尋求一個合理的理由,會做出各種各樣的事情,來進行掩蓋,來欺騙自己,再換來一個實在與安心,再換來一個合情與合理。努力說服自己,好看上去很高興很高興。
我不否認,我是利用了你。人類與人類無非是這樣的關係。所謂夫妻或情侶,只是比朋友更牢靠一點的契約而已。加一點調料,把思想來麻痺,沉浸在自己製造的情感裡,假裝怎麼也逃不出去。這終究不過是物質與精神上的,你需要我,我需要你。因為弱小所以要緊緊地依偎在一起,多麼複雜而又簡單的聯絡。
但我卻一點也不想否認,我不想失去你。
曾經誰都可以是這麼一個你,而如今只有你是這麼一個你,在茫茫的沙丁魚群中,沒有哪一條魚可以將你代替。一想到接下來的人生沒有你,只剩下疼痛與四壁,我就悲傷不已。我頭一次感到這般地無能為力,連思緒都留不住,就那麼不經意地慢慢把那些日子給忘記,從我們相遇起到你離去,就算是每天想上好幾次都留不住這些記憶。就好像是那時手心裡的雪,那麼努力地湧動著湧動著,卻還是融化在了手心裡,難過,不能自己。
你看,我連現在都還在想著這麼些東西,可見我騙自己騙得有多麼徹底。
許思辰,你不像我,你還有未來可以希冀,你要好好地把它抓在手裡,不要再像以前那樣自怨自艾。在我不在的日子裡,要好好地活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蛾:後記
寫完這部作品,我的心情很複雜。我不喜歡竇安,我不喜歡許思辰,我也不喜歡這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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