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學怎麼除草吧。”許思辰說道。
竇安只是覺得,她好像一刻也停不下來。
“呶,看著,對準那傢伙,就這麼一踩,再一抬腳,拔出來咯。”說完把彎下腰把腳下的工具扔給了竇安。
竇安接著,連道了幾聲好好好,看那樣子應該是覺得這東西挺好玩,可惜“好玩”,不代表“好”玩。
許思辰瞧著她那副笨拙的站不穩的模樣,忍不住也就拍了拍她的肩膀,說:“給我吧。”
“誒……”竇安皺著眉頭,還怪不樂意的,撇了撇嘴,最後還是一臉嫌棄地給了她。
一臉一個人玩得蠻高興的,結果玩具被別人搶走了的小孩模樣,許思辰想著覺得挺有趣,一邊把工具對準雜草,一邊搖著頭笑。
一踩一抬,利落著呢。
“誒……你好像是比較厲害。”竇安一邊說著一邊搖頭嘆氣,一臉的不服氣卻又不得不服氣。
“你城裡長大的,那是不一樣。”
“怎麼說我也是下過鄉的。”竇安抬著頭狡辯著。
“那也改變不了什麼。”
“哦!我知道了,你是早就會用是不是!”
“嗯……是用類似的東西,但也不完全一樣。”
“狡猾,我從來都沒有用過。”
“你這還叫下過鄉?”
“……”
許思辰即使是低頭假裝專心除著雜草,也絲毫沒有掩飾住笑意。她沒有去多看竇安一眼,只是光在心裡想著她那副支支吾吾的模樣。
回家的路上,張大媽稱讚著兩個人年輕人不錯,田都給理得乾乾淨淨的。
“那是,許思辰除上了癮。”
“還好,還好。”說這話,許思辰尋著想用手抓抓腦袋,可又想到如今是一手的泥,嗯,放棄了。
“唉,年輕人啊,還是讀書有出息。看別人王大嬸的兒子,這不下崗了嘛,好多好多人的哦,活了大半輩子丟了飯碗,這可怎麼整?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哦。”
“啊,對啊,大家都不容易的。”
“哎喲,這可不是,兒子輩指望不成,現在老人家一心思全都記掛在小孫兒頭上咯。竇姑娘,你不教那小孫兒識字嗎,學得咋樣啊?”
“嗯,很好很好。”竇安一個勁兒地點頭。
而許思辰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說。
“那孩子是看著機靈,王大嬸啊……”
***
“它們怎麼不吃東西了?”許思辰問道,心想著前些天這些小傢伙不還吃得挺歡的嘛。
“這叫眠。”
“眠?睡覺?”
“對,然後是蛻皮,蛻完皮就長大了。”
對,眠。現在需要的是眠,是停下來,別吃東西了,別長大了。
可惜人不是蠶,他們發現自己不能長大,也不知道停下來,就只曉得吃吃吃吃,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突破那層要褪去的皮,卻不知這過程艱辛伴隨著疼痛,而且被壓迫的軀體會給擠得血肉模糊。
明明在這個時候停下來就好,即使是停下來好好休息什麼都不做。
作者有話要說:
☆、蠶:三
像是橘子與橘子內部的汁水。
你鑽個洞進去,把裡面的果肉給攪壞,它從外面上看起來還是完整的。
這和蘋果不一樣,放個一個月的橘子比放個一個月的蘋果好看,因為它皮相厚。
***
夜半納涼。
“我說王大姐啊,你們家的豆腐,是不是也要漲價了啊?”張大媽問著。
“是是是,村頭那家早就提價咯。”
“這一年都漲了好幾回了。上次我進城裡,那路費都不是現在這個價。”黃大爺說的時候很是憤懣。
“這不瞅著有錢人多起來了嘛,你是不知道,村頭那個李二毛,上次去見啊,還是個毛孩子,別人現在在城裡做生意,好得不得了,上次過節回來啊,可不知道帶了多少新鮮玩意給他老媽媽。”張大媽邊說邊搖頭,豔羨之餘帶有幾分追思,“我說,還是以前公社那個時候好。”
“這話可不能這麼說,要是那個時候,你哪能有個冰箱放在家裡啊。你上那些經濟特區看看,變化大著哩。”至於黃大爺,他一向樂於展示他的博識。
“黃大爺啊,你二舅子家那娃是給送去部隊裡去了嗎?”
“部隊哪有那麼好送啊,就那麼幾個名額,一群人搶著要。又要看成績,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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