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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我們的兒子什麼也算不上。”女人的眼裡都是淚水,“他對別人什麼都算不上。只有我們在乎他。”
謝雷想表示道歉。可他什麼也沒什麼說出來。這已經不會緩解這對父母的傷害、羞辱和痛楚了。
這對夫婦不會在意他們兒子死時那還只算是一個單獨的謀殺案,和一個連環殺人案的性質是不同的。他們在意的是他們的孩子已經落入了黑暗的陷阱,他們在意的是他死時候的身份——一個混混、一個男妓。世界將會永遠記住這一點,假如真有人會記住他的話。
謝雷離開了克拉克。比堤恩的家,在汽車座位上放著的資料夾中有一張克拉克的照片。笑容滿面、青春陽光。在這張照片拍過的四個星期之後,有人殘暴地奪走了他的生命,折磨並褻瀆了他的身體,當成垃圾那樣燒掉了。
一號受害者,確鑿無疑的街頭混混、男妓和吸毒者。
謝雷在他的檔案上做上這樣的標記。
謝雷在心中琢磨,司法體制是不是真的會因人的出身不同而區別對待。可是警察不可能為每一樁殺人案成為專案小組。但是很多警察都會為每一個受害者竭盡全力的,不管是誰都一視同仁。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猜測,就像克拉克的母親說的那樣,會不會有不同呢?假如一號受害者是蘭博特。
謝雷在回程的途中,意外地接到了佟陣的電話。
他們今天早上已經見過了,他還有什麼話好說的呢?
“晚飯怎麼樣。”佟陣在電話那頭邀請他。語氣簡短、平靜、胸有成竹。
謝雷沒有直接回答,他的怒火騰地就燒了起來,這個無賴的傢伙,他想幹什麼呢?一定還要撓亂我的生活嗎?我已經準備進入新生活了,我已經明確地告訴過他!
正要破口大罵,佟陣已經開始解釋了。“我這邊有了新的進展。想和你商量一下。昆尼爾的心理醫生向我交待了一些事情。”
……
謝雷忍著一肚子的火氣,坐在一家不怎麼大的中國餐館裡等佟陣。上一次他們一起吃晚飯也是在中餐館,佟陣請客自然是去豪華的地方了,‘道’餐廳是拉斯維加斯最豪華昂貴的中餐館了。
可是這一次他們再一次一起吃晚餐,似乎就該輪到謝雷付帳。他才不想去什麼豪華餐館擺闊。他就要請他在這種小餐館吃飯,看看這位大少爺會不會食不下咽。
佟陣很快趕來了,至少是在太陽的餘暉還沒有落下地平線的時候。
他們做在最角落的一張桌子前。謝雷並沒有點東西。佟陣接過選單大點特點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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