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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焚屍案(二十三)
謝雷穿過人群,盯緊那兩個鬼鬼祟祟的傢伙。他們正是昆尼爾的律師和心理醫生。
他悄悄地從會場的後部角落,走到他們的身後去。那兩個傢伙並不交談,只是非常認真地望著佟陣,身子前傾,向隨時要踏過前面的眾多人頭撲上去。
會場裡的閃光燈很亮,攝影機的馬達呼呼地轉動著。佟陣身穿剪裁利落的灰色西裝,在會議現場那群木頭腦袋中顯得卓而不群。他有條不紊地講話、回答記者問題。向大家保證,專案小組得到了聯邦調查局的全力支援。同時也談了其它的一大堆的東西,什麼‘暴力罪行偵查計劃’、全國犯罪資訊中心、調查支援分部以及誘拐兒童和連環殺手小組。
不過,在佟陣華麗的連篇廢話裡,他說對了一件事:焚屍案的兇手與眾不同。他比那些有著嚴重心理障礙的連環殺手更勝一籌。
忽然角落裡響起了抗議的聲音。“我們的生命也很重要!”
謝雷看過去,原來是藥物管戒中心的幾個男孩。管戒中心那個凶神一樣的女負責人在這時做了自我介紹,開始發言:“克拉克。比堤恩和傑西。懷特由於生活環境的惡劣,做了令人不齒的行業,難道因此可以認為他們活該落得這樣的下場嗎?”
原來這些人是為了來抗議法制部門的不公平。前兩名死者出現的時候,這個案子絕對沒有被這樣重視過。
“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佟陣說,“不過,與其它行業相比,男妓的確是個高危的職業。這的確是事實。”
“於是人們就認為他們可以成為犧牲品了嗎?克拉克謀殺案沒有資格成立一個專案小組,傑西也沒有資格。可是,事實上拉斯維加斯的警局甚至都沒有派人去管戒中心調查他們的死因。可是大富豪昆尼爾。希蒂克的兒子失蹤之後,突然之間我們就有了電視新聞和招待會。警察局長,面對這樣的事實,您能不能誠實地坦白,說拉斯維加斯區別對待不同背景的人呢?”
警察局長不得不走上講臺去回答這個問題。
一道靈光在謝雷的腦子中閃了過去。他忽然發現了前兩位死者的共同點——他們都曾進過藥物管戒中心?蘭伯特有沒有可能也去過呢?第四名死者哈利是不是也有去過呢。而艾倫更加毋庸質疑了。
謝雷興奮起來,非常希望現在就能去把這條線索調查清楚。
佟陣走下講臺的時候,很多記者企圖圍上他。他巧妙地避開了。昆尼爾的律師和心理醫生,向兩條泥鰍一樣,從人群中穿過去,接近佟陣。謝雷悄悄地緊跟其後。
“佟陣特工,我們可以私下談談嗎?”昆尼爾的律師拉斐爾?格瓦拉像幽靈一樣首先追上了佟陣。
佟陣回過頭:“當然可以。”
他領著他們離開新聞記者,走進一間休息室裡去。謝雷看著他們關上休息室的門。這兩個傢伙神秘兮兮的樣子,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會是什麼事呢?
謝雷帶著疑問離開了記者招待會,首先去了焚屍案的第一個受害者克拉克。比堤恩的家裡拜訪。克拉克的父母都在家裡。
“他正打算重新做人。”克拉克的母親對謝雷重複著這句話。
她的臉上帶著重複著同一個謊言的人所特有的表情。這是一個她極度願意相信、可在內心中卻無法欺騙自己的謊言。
謝雷為這個母親感到難過。
克拉克一家住在一個小型社群,位於城市的邊緣。在這種不成功的人聚集的地方,流言蜚語會像玻璃碎片一樣尖刻。克拉克的父親是一個機器技工。他們的房子也只有一層。
“他失蹤前的晚上,還給我打過電話,說他已經戒毒。是毒品把拖下水的。”克拉克母親的臉皺成一團,痛苦在她的嘴裡變成苦澀的滋味。“是別人引誘他的。他交友不堪……”
“好了。”克拉克的父親說。語氣裡透著厭倦之情。他是骨瘦如柴的男人。臉上的皺紋很深,面板的顏色是在炎熱的太陽下過分暴曬的效果,就像是農民一樣。
“他有沒有特別地提到今年見過什麼人?”謝雷提問。“比如一個關係穩定的朋友。或是某個讓他感到困撓的人。”
“我們以前已經回答過這些問題了。他沒有。他從不對我們說。”克拉克的母親不耐煩地說。“你們好像根本沒打算費心做筆記。因為是我們的兒子死了,這不算是什麼大事。我的兒子被謀殺,我們可沒有在電視上看到什麼專案小組的……去年他被毒品販子打個半死的時候,甚至從來沒有人打算費心進行一次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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