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就是為了防範其它星球上的陌生動物。現在他覺得這些動物的眼睛正好奇地盯著他。他全身顫抖,緊緊抓住克雷的手。
“那是阿米格斯人,那是木卡各人。”克雷鎮定自若。“他們從未想過要傷害我們。我想如果見得著他們,我們還可以和他們交朋友哩!”
他鼓起勇氣,聽著克雷的話,開始感受天空的神奇:星星近在咫尺,熠熠閃光;銀河像一座耀眼的銀粉大拱橋。他一個勁兒地想看見光圈。比星星還要近的,應該有數不清的像簡諾特一樣的冰球,但他一個也沒看見。
“它們都太遠啦,”克雷說道,“我們只是碰巧遇上了簡諾特而已。”
太陽也只是一顆普通的星星,不同的是它閃著光,照亮了外面真空中的訊號燈,望遠鏡和探測器。光圈站周圍的冰塊被太陽照著,又暗又髒,像黑夜裡的火山口。
太陽看起來沒有升高的時候,因為光圈站位於簡諾特靠近星星的那一極。短暫的白晝裡,太陽貼著冰塊的地平線爬行,正好能讓光圈站與飛行指揮部間交換訊號,望遠鏡和訊號燈多數時間都瞄著與太陽不同的方向,以搜尋出現在光圈中的任何事物。
觀察臺周圍的冰塊形成了很陡的斜坡。他們可以看見飛船的頭部,像一塊鋒利的刀刃直插濃黑的地平線。學會認字後,奎恩認出飛船上的字是“卡帕拉”,黑黑的,寫在太陽盤的金色翅膀上。
“她是我們的生命,”克雷告訴他。“正是她的發動機給了我們光、熱及一切需要的能量。沒有了她的發動機,我們都將完蛋!”
有時克雷要上飛船去幫忙整修。有一次奎恩想跟他去,剛順著地道飛到門口,就聽見看守人厲聲呵斥,不准他上飛船湊熱鬧。
幾乎每天他都隨克雷一起到體育館去幹活。體育館主要用來貯存空氣和熱量,像個大氣球由科萬龍線固定在塑膠上,外邊塗成黑色以散發沒用的熱量——即使在冰天雪地的簡諾特,光圈站也必須保持涼爽。
體育館內有繩子、鞦韆和球網,還有個松鼠籠。克雷在松鼠籠周圍的一條跑道上騎腳踏車。抽一口“星霧”,他就會放聲歌唱,那快樂的聲音在牆裡撞得嗡嗡直響,讓奎恩也感覺十分喜歡。
有時候克雷唱西班牙歌曲,曲調怪怪的,聽上去還很傷感,唱的是地球人的愛情故事,在什麼地方躲,什麼地方藏,什麼地方拼,什麼地方亡。這些歌曲克雷小時候在阿茲特卡地區就會唱了。
“我可以去太陽那邊嗎?”有一次,奎恩問他,“就一次?”
“不可能,孩子,”他大笑著說,“不可能!”
奎恩問為什麼不可能。
“太遠了,”克雷答道,“太陽光也要三天才能到那兒哩。”
“可你就是從那兒到這兒的呀,媽媽也是。飛船能把人帶來,也能把人帶回去。”
“我們是公司有事才來的,再說也為了掙點錢。孩子,你那樣想真有點頭腦發熱。”
“我沒頭腦發熱。”奎恩不依不饒。“長大後,我一定要去。”
“去了你準會後悔。”克雷一本正經地說,“你知道我幹嗎抽星霧?因為它能幫我忘掉阿茲特卡!”
他在水栽花園的葡萄中種了些特別的植物,然後在植物的根、葉和果實中精心培育這種濃煙的星霧。在家裡他從來不抽,因為奎恩的母親討厭那種澀味,但他總把一個裝了星霧的扁瓶帶在身上。
有一次奎恩深吸了一口星霧,讓他難受得要命,但他還是喜歡星霧那股辛辣的味道,所以克雷在花園裡抽星霧,誰也不會在意,有時他倆一起時,奎恩就纏著他,要他講講太陽那邊的事情。
“我沒有太陽血統,”有一次,他們在收一捆掉落的樹葉時,克雷告訴他,“這一點你看我的臉就明白了。”
其他大人的臉上都有“太陽斑”,那是一小顆圓點,長在右邊臉頰上,有光照射的時候就像金色霜點那樣閃光。而克雷瘦削的臉頰上一無所有。
“爸爸在世時常說他是愛爾蘭人,但我是在西班牙的一個小鎮出生的。我們千辛萬苦,總算活了下來。媽媽年輕時相當漂亮,在太陽帝國有一份工作,懷上我後就給辭退了。我長大後,成天夢想著上太空——我猜,就像你現在夢想著去太陽那邊一樣。”
他衝著奎恩搖搖頭,藍色眼睛變得嚴肅起來。“人們都說我腦子發熱。我飛不上太空,就像你現在回不到科多山一樣。你聽我描述阿茲特卡的模樣後,你就會開開心心地呆在這兒了。”
奎恩搖著頭。
“好吧!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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