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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世相守,從此,你便再無反悔的機會。”
聞言,鳳嵐終於確信這不是因為生病而產生的幻覺,心底翻湧的情緒,雜亂地糾結在一起,喧囂著、鼓譟著——遂清淚驟然滑落,無聲息地流淌過發熱的臉頰,冰涼與火熱雙重感覺,交錯在心間。
司蒼卿不由得輕皺眉頭,伸手拭去這人的眼淚,不悅地道:“哭什麼?”自打在昭陽城外亂墳崗的那次,他便知道,自己很不喜見這人的眼淚。
“沒,”鳳嵐任由司蒼卿為自己擦拭著淚水,忍著哽咽,含淚地微笑著,“只是覺得發熱有些難受。”
司蒼卿臉色緩和了下來,一手摟著他,一手細細地擦乾淚水,“待會吃些藥,這幾日好好休息,你的病便會好的。”
“嗯。”溫順地應聲,鳳嵐躺在司蒼卿的懷中,仰著頭看著對方冷峻的面容,唇角微揚起。擁有這一刻的溫存,無論將來會發生什麼,他已經知足,便是從此再墮黑暗永無翻身之日,也無憾無悔!
“主子,”鳳嵐只覺嗓子火燎般乾燥,帶著點點疼痛,卻堅持開口道:“能陪在你身邊,鳳嵐永不後悔。”
司蒼卿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輕撫著鳳嵐的臉頰,摟著他靠躺在床榻上,垂眸冥思著什麼。
◇蒼◇寰◇七◇宮◇
“殿下,藥煎好了。”
小太監捧著托盤,小心翼翼地跨過門檻,走近床榻,看到相擁的二人,自覺地收回視線,不作好奇觀望。
“拿來。”
見司蒼卿親手端著藥碗,作勢要喂自己,鳳嵐不好意思地低聲道:“主子,我自己來吧!”
“無礙。”司蒼卿淡淡地回了句,便將手中的藥碗移到鳳嵐的唇邊,方便對方喝藥。
邱太醫的藥,總是相當古怪,苦中還有酸澀,只是此刻,吞下腹中的,是那暖暖的感覺與淡淡的香味。
一旁伺候的小太監,俱是目不斜視,眼觀鼻、鼻觀心。
微敞開的窗,一縷陽光透過,落下一抹溫暖。
朝堂上,司蒼卿靜默地聽著大臣上奏立妃之事宜。
“夠了!”司蒼卿猛然出聲打斷濤濤長論,眼神冰冷,“本宮娶妃與否,與爾等何干!此乃皇家之事,更是本宮切身私事,爾是想僭越代舉嗎?”
“太子殿下息怒,臣不敢!”那人嚇得腿一軟,便當即跪下。司蒼卿的冷酷狠絕,他們都沒有忘記,只是自此新政以來,在朝上,司蒼卿大部分都是安靜地聽著群臣們的意見,然後做個決定,很少再有獨斷之舉,也為此他們才斗膽一而再地提起立妃之事。
此時,祁項文也出列,一臉正氣,“殿下,臣等不敢有僭越之舉,只是如今殿下早過了娶妃年齡,為了我蒼寰皇家血脈著想,殿下還是儘早決定。”
司蒼卿冷漠地盯著祁項文,半晌不出聲。
祁項文只覺背上滲出點點的冷汗,心也狂跳了起來。
大殿上,一片死寂。壓抑的氣氛,讓群臣們都心生惶恐,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是不是有些過火了。太子殿下一發威,他們往往就要丟了半條命哪!
直到眾人都開始忍不住開始急促地呼吸,司蒼卿才收起釋放的真氣,“蒼寰皇家血脈,是我皇傢俬事,與爾等有何干系!爾等身為朝中命官,上在效命吾皇,下在為民分憂,而不是越庖代俎管到天子的頭上!戶部尚書柳意……”
“微臣在!”忽然被點名,柳意即刻出列,雖有些莫名,但……
“本宮問你,為臣之本分在於何處?”
“回殿下,古之聖人有云:為臣者,上忠君尊君,下愛民憐民,上下得體,居常者思,動作者事,近君為指,遠君為輔,義以與交,廉以與處。君有過,則諫;君有慮,則服。”
“柳尚書之言,諸位且聽到了。”司蒼卿淡淡地說道,“今本宮立妃之事,上不危及君,下不損害民,爾等何來逼迫?如今蒼寰新政伊始,痼疾難卻,爾不分君所憂,反添困惱,是有違忠君服君之本分,難道要本宮再次整肅百官嗎?”
“殿下息怒!”群臣即刻跪地。
“今念在爾心無惡意,本宮姑且饒過你等。”司蒼卿站起身,居高臨下地宣佈,“既諸位如此憂慮太子立妃之事,現在本宮便下旨,立東宮統領鳳嵐為我蒼寰國太子正妃,於四月十四舉行婚典。”
群臣轟然,顧不得禮節,俱錯愕地抬頭看著那上位的冷漠太子。
“殿下,殿下不可啊!”
以祁項文為首的老臣們,再一次全體磕頭,“殿下立鳳統領為妃,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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