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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將屍首仔仔細細檢查過之後,對韓琅道:“勒死的。”
韓琅並不意外,點了點頭。
仵作又從死者身上翻出來一張淡粉色的桃花箋,湊近還有一股胭脂香味。韓琅看了看上頭的落款,挑起了眉毛:“倚紅?”
“啊,我知道哩,”另一個捕快插嘴道,“倚紅是鳳棲樓的頭牌,清倌人,吟詩作畫彈琴跳舞樣樣都會。聽說明日是她上臺的日子,這張信箋就是請柬呢。”
“哦?”韓琅晃了晃手中的信箋,他對青樓之事並不瞭解,只知道鳳棲樓要比怡春院之類的地方高檔得多,“那恐怕不便宜吧。”
“也不是,這桃花箋應當是最邊角的位置了,我記得啊,大概就五兩銀子吧。”
韓琅點點頭,慢慢地把信箋捲成收在懷裡,自言自語道:“五兩銀子也不算小數目了,他哪來的錢?”
這會兒出去詢問鄰里的捕快回來了,朝韓琅道:“有人說這齊曄沒什麼正經營生,偶爾出去做點散工,但特別喜歡交朋友。他認識的人特別多,而且隔三差五就請來家裡鬧騰,喝酒划拳直到第二天天亮才肯歇息。”
“也就是說,來的人很多很雜,他們也不能確定都有誰?”
“對,不過都是跟他差不多的,看打扮也不是正經人。”
韓琅腦海裡跳出一個名字來,被他強壓下去了,可聲音還是冷了幾分:“我知道了。”
捕快並不知道他想到了誰,在屋裡轉了轉,又問:“韓大人,這人是自己上吊的麼?”
韓琅搖頭:“不可能,定是謀殺。”
“啊,怎麼會?”
“你也不想想,怎麼會有人花費不少銀子弄來了鳳棲樓歌宴的請柬,然後在頭天晚上自己上吊而死呢?”
捕快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這時旁邊的仵作也插口道:“你們看這勒痕,如果是自殺而死,那繩索只會在脖子前端留下印記。但屍首後頸仍有勒痕,這就很奇怪了,顯然是被人勒死時繩索交叉留下來的痕跡。”
“那……會是誰殺了他?”
“先從他認識的人裡入手吧,”韓琅嘆息一聲道,“你們去附近挨家挨戶詢問,只要是和齊曄走得近的,只知道長相也好名字也好,都記下來。”
捕快大聲應道“是”,當即跑出門去。韓琅揉了揉太陽穴,實話說他狀態不是很好,這幾天心思老是冷不丁就拐到賀一九那裡去,連思維都堵塞了。而且這案子……又是在那人家附近發生的,倒也不是懷疑他,但接下來肯定還會碰面的。
何況,他的確應該問問賀一九,公事公辦地打聽一下這齊曄的情況。不過,自己也沒必要親自去吧?
想到這裡,他快步出去把那捕快叫了回來,直接把賀一九的地址告訴他:“你拜訪一下這個人,他知道的可能比較多。”
“哎,知道了。”捕快點點頭,小跑著離開了。
第46章 孝子3
孝子3
韓琅沒想到,賀一九居然一點面子也沒給。自己手下好聲好氣地去問了,直接碰了個冷釘子,灰溜溜地回來了。
“韓大人,他不肯說。”
“不說?那就是等我親自去了。”韓琅冷哼一聲。賀一九居然跟他拿喬?要臉麼。
“韓大人您別去,恐怕有詐,”捕快沉吟道,“那人不是什麼好東西,跟我說話的時候還獰笑呢。”
韓琅也不想去,覺得見面難免尷尬,沒準兩人說不上幾句還能打起來。“既然如此,那便去好好查查他吧,看他有沒有和死者接觸過。”
捕快並不知道韓琅和賀一九的過往,於是困惑道:“大人覺得此人是嫌犯?”
“也不算。都是他們那裡的人,沒準兒知道什麼。”何況那不務正業的作風也很像,搞不好跟死者是朋友呢。
捕快點點頭。韓琅又問道:“今天還是沒有人找上來麼?”
“沒有。我也覺得奇怪哩。這齊曄不是說人緣很好麼,怎麼人死了兩天了,一個來關心的都沒有。”
韓琅嗤之以鼻:“估計就是些狐朋狗友,收到訊息了,怕惹禍上身所以都跑了吧。”
線索太少,調查陷入了僵局,韓琅花了一天的時間走遍了那一片區域,沒有任何發現。傍晚時他直接去了鳳棲樓,裡頭正值歌宴,一派鶯歌燕舞之像。三層木樓裡頭全是赴宴的客人,連從未接過客的童妓也被叫出來迎來送往,端茶倒水。臨街的路上也站了不少閒人,他們多半無錢入內,只能在外頭聽一聽歌妓的歌聲,順帶不懷好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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