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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若是知道,必然成全。”酈遜之心下想的卻是,龍佑帝不知會如何琢磨左家父子的心思,情勢越來越值得玩味。
左勤笑笑地對酈遜之道:“犬子一向紙上談兵,是該出去歷練,要請大人多指教。”
酈遜之慌忙道:“王爺折殺遜之,愧不敢當。”
接下來兩方避而不談國事,酈遜之的膳食送上,他一面吃一面叫好。左鷹也不閒著,品評起年內看到的珍藏,滔滔不絕,倒令酈遜之對他刮目相看,心想,這位貪愛男色的世子並非一無是處。
可惜他心不在此,想到要來左府偷賬簿,不由記起那日探左府時與楚少少交手的場面。楚少少清亮而帶神秘的眸子仍在他眼前晃動,令酈遜之隱隱心悸,總覺遺漏了什麼事情,或者想到什麼卻說不出。
左鷹見他出神,笑眯眯搭茬道:“世子日前辛苦了,是否惦著公事,連飯也吃不下。”酈遜之忙道:“不然。在下想到常來貴府的楚公子,今日倒未見。”左鷹笑道:“少少啊,日中時分來過了。他一日不見我就不舒爽,我和他前生定是兄弟呢。”左虎在一旁聞言,鼻子裡哼出一股氣,老大不以為然。
這一頓飯本要敷衍著吃下去,酈遜之正發愁的工夫,龍佑帝突然傳他進宮。左勤打趣道:“賢侄目前是皇上身邊唯一紅人,鷹兒、虎兒,你們和他多親近親近。”左鷹左虎連聲稱是,酈遜之謙謝了兩句,告辭離去。
龍佑帝竟在馥春宮,酈遜之跟隨在太監身後,邊走邊猶疑不解。馥春宮離太醫院最近,皇帝有個頭疼腦熱才喜居那裡養病。在這多事之秋,龍佑帝擇那樣的居處,想是自有用意。
宮內燒了“殿春香”,取赤芍入藥、花瓣制香,既可瀉肝火又能爽精神。酈遜之不覺一笑,龍佑帝一向做作,凡事故露痕跡。但皇帝究竟是年少衝動,還是有意為之,連他亦頗費思索。
酈遜之進了寢殿,龍佑帝彷彿有滿腹委屈,見面就嚷道:“遜之快來,你可想死我了。”酈遜之笑道:“早朝還見了,皇上有什麼事要遜之分憂?”
龍佑帝道:“我與太后鬧翻了。雍穆王不依不饒,往馥春宮跑了多回,我推說微恙,始終不見。”酈遜之低頭聽著,沒有插話,也無話可說。金敬惱火的怕還有被趕出推敲閣一事,如此一來,恐怕更激得這位不肯屈居人下的王爺要求自保之計了罷。
“陳亳之亂,擾得我心煩。”龍佑帝下意識地磨蹭著地面,搖晃著身子,“你看,我派誰去穩妥些?”
“既到了兵戎相見的地步,這統領的人選一定要慎重。”酈遜之又把熱山芋丟了回去。
“不錯,燕陸離、燕陸離,統領三軍,原是他最合適不過。”
“皇上可要我洗去他的嫌疑?”酈遜之話一出口,立即醒悟自己傻了,轉念一想,說錯話有說錯的好處,抬眼看龍佑帝的反應。
龍佑帝笑道:“呵,說起來,你那案子辦得如何了,不見你來交差,是否還在頭疼?”
“皇上明鑑!”酈遜之愁眉苦臉,“嘉南王監守自盜缺乏實據,倒是被人嫁禍的證據有一大把。金敞從彭城趕來捉贓、假老闆娘服毒自盡,顯見是真正竊銀人所為。”
龍佑帝道:“既是如此,遜之,燕陸離一案以疑罪論,證據不足,叫他納銀贖罪。”
“是。”酈遜之應了,心想這是唯一的結局,卻不知要賠多少。“此外,金無憂查得不錯,冷劍生不僅在雍穆王府住過一年,更指點過金逸武功。據查他和塞外魔境、名劍江湖門亦多有勾結,可惜臣分身無術,不能親往塞外一行求解。”
“又是魔境!”龍佑帝突然長身而起,臉部迅速地一記痙攣,猶如閃電劃過,卻在酈遜之心上留下深刻的印象。“我且封他們做個王,你看,他們敢不敢再亂!”魔境主人地位特殊,一直以來朝廷皆以安撫為主,多給予財貨女子。封爵一舉,至今從未有過。
酈遜之沉吟道:“皇上說得有理,這也是個解決的法子,除非……”
“有話直說。”
“除非他們所圖不止於此。”
龍佑帝嘿嘿笑道:“也好,我先下詔書,摸摸他們的底細,可是派誰去宣詔呢?”
“海賢鎮守邊關多年,素有威名,是個人選。”海賢與酈家七將齊名,也是邊關十大將之一,酈遜之提出他來是為避嫌。
“就依你意思。”龍佑帝道,“陳州、亳州,讓嘉南王帶你酈家的人出征,你看可妥?”
“屏叔帶回來省親過年的酈家軍僅千數人,其餘遠在邊塞,調配恐有不及。”酈遜之安然以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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