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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颯兒哈哈大笑,支出一手指著她,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有人自以為了不起,什麼花中之王……我可還沒看上眼!”
“你假戲真做的本事真是越來越精進了。”
秋瑩碧轉身欲走,藍颯兒的聲音又不冷不熱地傳來:“若不是我假戲真做,怎麼騙得了他?”
秋瑩碧回望她道:“他本就是個笨蛋。”
“他不是笨蛋,只不過太容易相信人。”她說完這話,看到桌上那些銀兩,意識到心底對江留醉的好感,板起俏臉佯作輕蔑之態,“你不相信任何男人,為什麼也要人家學你?”
“你今天怎麼了?想激怒我,還是想逼我動手?”秋瑩碧臉色大變,言辭尖銳。
藍颯兒懶洋洋地道:“這樣一句話都能把你說得跳起來,如此不冷靜,怎麼和我動手?其實你心裡清楚,是你想激怒我。你看我小心應付他就不高興,別忘了我們來這兒是幹什麼的。”
秋瑩碧一怔,沒再吭聲。她頭也不回地向外急急走去,種種往事卻不可遏止地湧上了心頭。
相思休問定何如。休相問,怕相問,相問還添恨。對秋瑩碧來說,最不能提及的就是一件刻骨銘心的往事。然而,越是怕提起,往事越是如影相隨,揮之不去。忌諱反而讓人畫地為牢,無法擺脫煩惱。
一剎那間,她希望自己手中,真有藍颯兒隨口捏造的“忘前塵”。
第八章 用心
一大早,酈遜之接到江留醉的拜帖,約他至城中醉仙樓一聚。他記得江留醉說要多住幾日再來,正兀自想念,見了這帖子不由大喜。昨晚自皇宮回來後,酈伊傑早早歇了,對他在宮中有何遭遇並無興趣。酈遜之悶了一晚,早想找人一訴衷腸。
聽酈雲說,家裡來了一個奇特的花匠,能在一棵樹上種出七色的花,酈伊傑整日價待在花房不理會旁事。酈遜之想,大概父王是經書看倦了,又找到一種打發辰光的法子。如今忙著學種花,以後呢?好在他做了廉察之事,父王上朝就會知道,但是少陽公主的事如何開口?酈遜之存了勉強之念,樂得拖上一陣再說。
離醉仙樓尚有數條街,清早行人少,他遠遠看到江留醉在前方走,便放下心事,想疾步趕上。剛一動念,忽覺江留醉身後有一人不對勁,跟蹤的那人是個矮子,步子小,跑起來更覺顯眼。
酈遜之想起江留醉說過一路的遭遇,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浮起微笑,提步跟在那人後面。跟了一會兒,酈遜之漸感驚異,那矮子的輕功出乎他的料想,跑得看似笨拙,細看卻再輕巧不過。江留醉頭也不回地走著,不知有沒有發覺。
酈遜之追得緊了,眼見那矮子就在伸手可及之處,便朗聲叫道:“這位兄弟停一停。”那矮子聞言停下,他身材短小,人又極瘦,要不是一臉麻皮,很容易錯認為小孩。他壓著聲音道:“什麼事?”酈遜之上下打量他,忽然一聲冷笑:“原來閣下是位易容高手,失敬失敬。”退了一步,暗中戒備。
那矮子聞言,惡聲道:“好毒的眼睛!”右手一揚,袖中飛出一股白煙。這煙白得異常,酈遜之不敢怠慢,連忙閉息閃過。那矮子卻在瞬間遁開不見。酈遜之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深感這矮子的輕功駭人。
撥出口氣,他從記憶中搜尋這麼一位善輕功、精易容的矮子,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人的名字。“該死,我怎麼忘了,他並不是矮子!”他喃喃自語,再抬眼看江留醉,已轉過了這條街。
等趕到醉仙樓,樓裡剛開張,幾乎沒有客人。酈遜之連忙上了樓,看到江留醉倚窗笑望,方放了心,道:“你知道後面有人跟蹤麼?”江留醉似笑非笑:“他可能氣力不濟,被我甩了。”酈遜之一笑,揚手叫夥計上早點。
江留醉急著想把遇到的事說給他聽,問道:“昨日你的事後來怎麼說?”
“發生了很多事,一時半會兒還說不完。”
“那好呀,正好邊吃邊聊,”江留醉喝了幾口茶,“我也有奇怪的遭遇要說給你聽。”
兩人此時十分繁忙,又要吃早點,又要說各自的經歷,更要不時評述對方所遇之事。等兩人都說完了昨天的事,酈遜之皺著眉,用右手食指輕敲桌面思索:“她真的很像藍颯兒?”他指的是若筠。
“是的。不過,她應該不是。即使是,她也失去記憶,忘了前事了。”
“你太容易相信人。你可知道今天跟在你身後的人是誰?”
“我不認識。”他探詢地望著酈遜之。
酈遜之十分有把握:“是殺手小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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