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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伸到自己鼻子底下的空盤子,開陽耐心地接了過來:“吃一塊就好,一會兒該用午膳了。”
“就吃這個就行,那客棧裡湯湯水水的,老子看著就煩。”耀司揚揚下巴,執意道,見開陽沒理自己的意思,乾脆就掙扎著爬起來伸爪子去勾那荷葉。
開陽冷著臉一巴掌拍到他手背上。
“幹!”
耀司怒罵著收回爪子,很是不捨地舔了舔方才沾上的甜膩:“你也就欺負老子現在是個殘廢。”
“你倒是坦然得很。”開陽淡定地給他拽了拽因為方才動作被掀開的毯子。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耀司將手探入毯子裡,摸了摸自己僵硬有些水腫的膝蓋,勾勾唇角笑得戲謔,“比前兩天還腫,前兩天是饅頭,今天趕上肉包了。”
“你說得開了花,也不會讓你再吃這些甜膩的東西的。”
“那你買那麼多幹嘛。”耀司撇撇嘴不樂意了。
“蒼狼他們在外面騎了大半天的馬,還不許人家吃塊糕點?”開陽挑眉。耀司悟了,伸手去掀簾子,臉剛湊過去,就差點撞上正伸頭往裡看的蒼狼。
耀司順手一巴掌過去,啪地一下極響。
蒼狼很委屈地捂著臉縮回去:“主子,有事稟告。”
“有事就說,你他孃的偷偷摸摸看個屁。”耀司揉了揉手掌,冬天打人總是特別地疼啊有沒有。
“那啥,前面有個馬車,比咱的寬,比咱的大。”
“……超過去就得了你傻啊。”耀司無名所以這廢話是說來做什麼,誰知話一剛落,蒼狼又賊兮兮地湊過來,這回壓低了聲音,他說:“那馬車上,是忌水山莊的標誌。”
耀司:“嗯?”
蒼狼:“簫盟主也來了。”
耀司:“噢。”
第十七章
“主子,怎麼辦?”蒼狼眨眨眼,眼巴巴地就等著耀司一聲令下。
什麼怎麼辦,耀司下意識扭頭去找開陽,後者笑笑後道,你且安心,咱們這馬車可不如忌水山莊那樣大搖大擺地帶著標誌橫衝直撞,倒是平常得很。耀司撇撇嘴,心想這不是廢話麼,人家那可是萬人擁戴的武林盟主,江湖中的土皇帝。咱算個屁——與其掛個丹蛇神壇的標誌出來,倒還不如在馬車兩側貼上“快來打我我在這”的標示更加來的直接。
“不過我倒是知道你為何執意要跟來鹽鎮了。”開陽伸手給弟弟蓋好膝蓋上的毯,將剩下的兩塊桂花糖糕隔著小窗遞給蒼狼,虧得蒼狼騎術尚可,□還溜著一匹行動中的高大駿馬,這邊還能穩妥地將桂花糕接過來。
耀司心思先是跟著桂花糕走,等看見蒼狼毫不猶豫地捏起丟進嘴裡,失望地收回目光,開陽方才的話,這才重新過了一遍他的腦子,於是耀司先是一怔,見了鬼似地瞪開陽:“你以為我是來找他的?”
開陽摸摸耀司狗頭,笑而不語。
“我來找他幹嘛?”耀司搖搖頭,要說上次白眉山之行還有一絲貓膩,那這一次他是真的冤枉,“我不知道他要來鹽鎮,若知道,今年過年就算著夏裝吃鹹菜,我也不會跟來。”
一扭臉,看著蒼狼掛著滿臉“我不信”往裡面瞅,耀司抽抽嘴角,脫口道:“我真不知道姓簫的也要來……”話一頓,這才恍然尷尬地怒罵,“滾遠點,瞅個屁啊瞅。老子跟你解釋個什麼勁兒。”
莫名其妙又討來頓罵,蒼狼摸摸鼻子,翻了個白眼縮回腦袋。
馬車裡又恢復了以往的安靜,只剩下炭火噼啪的燃音。耀司抱臂,越想越覺得方才自己似乎過於激動了些,暗自啐了聲自己,將毯子拉至胸前,頭一歪,裝作假寐。忽然,原本冰涼的膝蓋上忽然覆蓋上一雙柔軟溫熱的手,耀司睫毛顫了顫,卻未睜開。
“碰見簫且意也好,他不過是服了前塵憶夢,那一手絕好的針灸,想必卻是沒有忘的——若去找他,今年或許能稍稍好過一些?”開陽半倚著弟弟耳邊輕聲,後半句竟是帶著半分討好的意味在裡面了。
果然,耀司睜開眼,冷漠地推開哥哥,面無表情道:“你要讓蕭大俠來救治一個他怨恨已久的死對頭,就因為這人殘廢了?這刻薄,嘖嘖,我都替他委屈。”
這時,馬車已經減慢了前進的速度,從周遭喧鬧的人聲來判,這是快要到他們準備住下的客棧了。開陽被推開之後也不惱,似已習慣了一樣,正要將小茶几移到一旁方便耀司下馬車,一聽這話,動作不由得停了下來,他偏頭看向耀司,半晌之後,一語道破了弟弟的心思:“你不願讓簫且意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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