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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正欲將木下壓的蠻人,肋下捱了一把飛刀,狂叫一聲,上身向上一挺,踉蹌衝前兩步,撞上了巨石,再向外一翻,跌下了高崖。
“哎”
“呀……”接二連三倒了五個人。
所有的蠻人,被這突然而來的奇變嚇了一跳,抬頭轉身,司馬英已狂風似的捲到。
“殺!”他叫,劍出似穿魚,刺倒了兩名。
“是他!”有一名蠻人叫。
叫聲未落,一把飛刀已貫入了蠻人的胸口,狂叫一聲,向後退去,站不牢跌下崖去了。
司馬英奮不顧身,從鐵棍中搶入,在一陣慘叫聲中,刺死了十三名蠻人。
另三名蠻人見機,從一旁衝出,到不遠處去搶堆擱在那兒的刀槍藤盾。
司馬英已橫了心,怎肯讓他們如意?
跟蹤便追,一間即至,左手一飛刀收拾了最遠的一個,狂呼地一劍點向另一名最近蠻人的背心。
“呀……”蠻人狂叫著向上一挺,劍尖穿脊而過。
最後一名蠻人知道跑不掉了,猛地旋身大吼一聲,雙手持鐵棍劈落,十分兇猛而力道如山。
司馬英不閃不讓,反而向蠻人懷中搶進,左手一秒,順勢抓住鐵棍向後帶,長劍無情地貫入對方的胸膛,飛起一腳,將屍體踢飛三丈外。
連殺十六名蠻人,司馬英感到喉間有點苦澀,太狠了,片刻間便殺了十六個人,他有點心軟。
他一咬牙,將蠻人的屍體從另一處崖口拋落,一聲長嘯,向西南奔去。
同時,西面崖下也傳來一聲裂石穿雲的長嘯,慘叫聲乍揚。
他知道,那兒有人動手了。
他繞出二十丈外,找到一處稍斜的崖壁,取山藤接上,向下急降。
下面,慘叫聲和吆喝聲如雷。
他下到崖根,不遠處有一個極為熟悉的身影,大袖飄飄,灰色有補丁的儒衫徐蕩,正用奪來的一把蠻刀大開殺戒。
十餘名兇悍嘍羅,已經有五六名屍橫在地,弓箭丟了一地,刀過處,連人帶刀全斷,屍體沒有一個是完整的。
“是落魄窮儒。”他想,人已撲上了。
兩人聯手,如同虎入羊群。
他衝入叫:“徐老前輩,殺他們。”
“好啊!不必手軟。”
落魄窮儒也叫,一刀揮出,將一名蠻人藤盾砍破,盾後的蠻人頸上也被透過的刀尖劃開,鮮血狂噴。
有兩名蠻人知道不妙,扭頭便跑。
跑到中處,溝中的萱姑娘打出一枚如意神針,貼地升起伸手一勾,勾住了另一名蠻人的足踝,將他拖倒在地,閃電似的拉近,一掌擊中他的背心,乘便抱回蠻弓應用。
東面路中,閃出一列藉藤盾掩身的蠻人。
她張弓待發,突然站起射出一箭,再迅速向下伏。
“哎……”對面有人狂叫,箭貫入藤盾,將盾後的人射倒了。同時,一叢箭雨到了,但她已伏在溝中絲毫未損。
蠻人用箭雨急射,並傳來一個漢人口音叫:“我,趙州阿資,你們非死不可。”
蠻人的弓箭,可及三十丈,但力道已失,已無法傷人。
落魄窮儒不怕,走出路中。
司馬英也仗劍屹立,叫:“出來,咱們決一死戰。”
對面,站出九名赤著上身,大發辮纏頭。面貌兇猛身材魁偉的蠻人,正是掩去本來面目盯梢的九個人。
中間那人不但滿臉橫肉,身上的虯結肌肉委實令人望之心驚。
他在箭雨的保護下,怪叫道:“總有一天,咱們算總帳,抓住你們時,將活剝你們祭奠我落魄寨的地下英魂。”
司馬英點首叫:“你來,在下要教你死得心服。”
但阿資並沒有單打獨鬥的勇氣,說:“咱們日後見,將有活剝你們的一天,除非你們死了,或者離開我雲南的土地。”
說完,率領著手下退去。
司馬英不知對方是否已經退走,抓起兩具藤盾,大踏步向前走,一面亮聲叫:“是的,咱們不死的話,或者可以再見,但最好目前解決。”
經過萱姑娘隱伏處,將一具藤盾拋下說:“快!離開險境。”
萱姑娘挽著仇黛,挾盾掩身躍上路中,一步步向後移。
司馬英也戒備著往後倒退。
轉過了崖壁,三人向落魄窮儒行禮道謝。
司馬英說:“再次多蒙前輩援手解危,晚輩銘感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