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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
張飛說:“兩位哥哥說得都對,但你們見從古而今,無論太平還是亂世,歷朝歷代之中有誰真正以仁治過天下,最起碼的都是口裡喊著仁字,手上持著刀把,一見不對,馬上大刀揮上了。依我愚見,攻心為上可以,但攻城為下還得用上,兩者並用說不定才是治世的道理。”
“好一個恩威並濟。”我笑說:“三弟,看來這一次你比我和你二哥都計高一籌了。”
我這話說得張飛不好意思了,他轉過話題說:“我記得有句話說是磨刀不誤砍柴工,我們一路急急趕來,不如先好好休息,待養足精神後再做打算吧。”
我點頭稱是,讓關羽與張飛先去休息了,我則走到縣衙大堂,招了一個年老的差役來問情況。
老差役說:“自從黃巾賊生亂以來,劉公已是這安喜縣的第六任縣尉了。在劉公前面就任的五個縣尉中有兩個縣尉被黃巾賊所殺,兩個縣尉託人換了地方上任去了,最後一個縣尉則是跑掉了。”
我問老差役:“那縣尉為什麼要跑?”
老差役說:“定州被朝廷所降的黃巾賊甚多,他們不甚安服,屢屢生事,安喜縣小,又無屯兵,縣尉力弱不能禁,既恐為賊所殺,又恐賊眾復亂,朝廷怪罪下來難脫死罪,所以跑了。”
我問:“近些日子以來安喜的異鄉人是不是很多?”
老差役點頭說:“劉公真是明目,才來安喜,一眼就看到了。”
我問:“你知道他們來此多為何事?”
老差役說:“這個我不是很清楚,不過,聽別人說他們都是同宗之人,來此是為了拜祭一位逝去的故老長輩。”
我問:“他們來拜祭的故老長輩是誰?”
老差役搖頭說:“這只是聽聞,我也不知道。”
我問:“本地有大姓嗎?”
老差役說:“有是有幾家,但大亂那時不是死於戰亂就是不知去向了。”
我點了點頭,沉思了一會兒說:“明日你給我在城門出張告示。”
老差役吞吞吐吐地說:“這個……這個……。”
我盯看著他:“有話不妨直說。”
老差役說:“請劉公寬恕。”他又說:“劉公是否要在安喜徵糧收稅?”
我問:“你何出此言?”
老差役說:“前幾任縣尉來安喜的第一件事就是徵糧收稅,但是……。”老差役說到這裡收住了話。
我說:“有話但講無礙。”
老差役說:“他們不但未徵到糧、收到稅,而且還盡失了縣尉的威嚴。”
我問:“這話怎講?”
老差役說:“別的縣尉不提,就說上任縣尉吧,他一出告示,安喜縣內的百姓就鬧上了公堂,他們賴著要縣尉將他們關入大獄,並且還在大堂上和唱起了俚謠:人在野,飯食苦;求官獄,可裹腹。天下大路皆朝天,不懼生死只懼苦。縣尉要我們杖打他們出去,他們更是群起而嘯,氣勢都要掀了縣衙,我們差役只有區區幾個人,哪裡敢對這些人動手,唯只能旁觀了。縣尉那時氣得臉都白了,卻也只能任由他們在大堂上胡鬧。”
我嘆息說:“苛捐如虎,食人無骨。民既不能聊生,自然……。”我忽然驚醒,止住了話語。
老差役站在一旁望著我,默然無語。
我又說:“我所出的告示並不是徵糧收稅,而是勸農告示。我一路而來,所見農田皆是荒蕪,若再不耕種,待誤了農時,不但國家無養,而且百姓就更苦了。”我說到此,不禁輕念起了那俚謠:“天下大路皆朝天,不懼生死只懼苦。”心中默然一嘆。
老差役拱手說:“劉公真是寬容之人。”
我淡淡一笑,忽極想快把此事給辦了。
“快拿紙來,我這就寫了告示,你帶人去張貼。”我對老差役說。
老差役急急取來紙筆放在了案上。
我拈筆沾墨沉思片刻,在告示上寫下了數語:“天下農為本,自亂以來,農事凋敝,萬畝荒蕪,餓苦遍於野。農事不做,則飢餓難離,農本不興,則民苦無盡,今本縣倡農,凡無主之田,耕者自有;非國家捐稅,蓋不濫取。”
老差役見我所書,叩首於地說:“劉公此來,安喜百姓有福了。”
我連忙扶起了他,自是搖了搖頭,沉沉地嘆了口氣。
第二十五章 只有沒有後退之心的人才能夠知道將來
二十五 只有沒有後退之心的人才能夠知道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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