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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轉過臉問了一句:“為了那兩個人你才肯來?”
“王爺,既然現在楊某來了,可否請您履行承諾?”他也抬起頭看向李元昊的眼睛。他以為自己很堅定,但卻還是被那人眼中的溫柔給傷到了。他沒有別過頭,而是企圖把自己的傷隱藏的很好。
但有一種人,天生就不會掩飾。
“我會的。但不是現在。”這一絲一絲變化著的眼神,被自己看的越久,暴露的就越多,卻還依然固執的看著自己。這傻人,究竟知不知道這不是堅強,不是倔強,而是在傾訴?
楊宗保皺了下眉,“我人已經來了,王爺為何還不放人?”
“我還沒有得到我想要得到的東西。”李元昊突然靠近,將他們之間那三步的距離抹殺了個乾淨。
楊宗保的確是被嚇到了,因此他想倒退,但他想的快,卻不及那人的手快。只因為他的所有心思都早就被那人裝到了心裡。宗保的腳還未動,腰就已經被李元昊的左臂攬住了。所以他只能搖晃了一下身子,然後極其尷尬和憤怒的抬頭看著面前的人。“王爺!請您……”
李元昊晃了下頭,用眼神將他的話攔了回去。然後將另一隻胳膊伸出攬住宗保的肩膀,把這想逃離的人固定在自己的懷中。他把臉貼向宗保的額角,輕輕的蹭了兩下。“你不要開口。只聽我說。”
覺察到懷中人突然的安靜,李元昊這才放心的呼了口氣。“明天日我就要籤和書了。簽完那份為你而籤的和書之後,我會立刻起程回興慶。你和我只有這幾個時辰,從次以後我們怕是老死都不會再相見了。我什麼都不貪圖,只希望你能對我笑笑,叫幾聲我的名字,對我說幾句真心話。”
這樣的人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縱然楊宗保再懂這人的心意也是驚的不得了。“什麼叫老死不再相見?”他掙扎的抬起頭,帶著疑惑的看著李元昊。他那話沒有問出口,但只是在心裡想的,那人也懂。
李元昊苦笑了一下。“我父王一直病重,王叔一死他怕是也沒有多少時日了。我回國之後或許用不了兩年就會即位。和書一簽,我幾年之內不會犯宋。所以即便將來我們兩國再戰,我身為國君也不能再親臨前線。到那時,你哪怕再一次帶兵前往戰場也不可能再見到我。你和我……就只有這幾個時辰了。”說完他依然笑著,卻撤下胳膊用手撫上宗保的臉。有些涼,涼的他心疼。可他就算疼,也只能疼這幾個時辰,且還不知這人肯不肯給他機會。
幾個時辰……只有幾個時辰……為什麼自己會覺得這麼疼?不是他走了消失了自己就會好過了嗎?為什麼自己就從未想過,他們之間永不再見是什麼情形?怕見,怯見,卻並不是不想見。為什麼自己以為的事永遠都不是真的。“王……”
將手指放在他的唇上,不想聽到這個稱呼。“這幾個時辰裡,陪我。”說完他嘆了口氣,將唇印在宗保的額頭。輕的好象薄紗,軟軟的溫熱使人心頭酸澀。“宗保,做幾個時辰不知憂愁的魚兒好嗎?”
“為什麼……”宗保的話說出口卻不帶任何詢問的腔調,只因為這個為什麼沒有答案,所以他才不是在問。
楊宗保本以為自己會帶著一身的豪情,一腔的熱血來和李元昊理論。然後一口氣否決了他們之間所有的事。可他連一項都沒有做到。李元昊溫柔的聲音,充滿期盼的目光,一句句扎人心肺的話語,還有那最讓他受不了的……幾個時辰……
公孫策告訴自己,認,並不算輸。若連自己的心都看不清,就走不了將來的路。懂與不懂其實都是一樣的,但懂而裝做不懂不但傷人,更會傷己。所以臨分開之前,公孫策朝自己笑了。是那種寬慰人心,充滿體諒和鼓勵的笑。
爹,祖父,孩兒不是不孝,孩兒不會背叛自己的國家。可心也很難去背叛。只有幾個時辰,哪怕過去之後讓我受萬箭穿心也好。能不能讓我縱一次……一輩子……就這麼一次……
曾機何時,堂堂一國的帝王和一位馳騁沙場的將軍,會去羨慕那池中的魚兒。
“菜不和口味?”李元昊把手中的酒杯放下,因為楊宗保現在一臉的難過。
宗保搖頭微微一笑,“不是。這兩天一直沒什麼味口。”自從那天跑回家之後,餐餐都是象徵性的。自己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早年間年少的時候都沒有如此過,到現在竟然會因人廢食了。想到這裡他難免一笑,是在嘲笑自己。
只要不是冷笑,不管是哪一種笑在李元昊的眼中都是好的。“那今天就多吃點。”替他夾了菜,也沒再飲酒,而是看著他將那些東西吃下。
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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