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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兒真不乖。”說著他用白色的絲巾擦著那些沒有進得展昭口中的藥液,然後再送半匙。
房間裡沒有第二個人,若是有一定會被白玉堂這種模樣弄的掉淚。
是心疼的掉淚,也會為他的溫柔而掉淚。
“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怎麼還沒夠呢?真是懶貓。”放下藥碗,白玉堂把展昭重新放好,又替他蓋好被子。然後嚮往常一樣,吹了燈,脫掉衣服和靴子,也鑽進被窩抱住他那暖暖的貓兒。“既然你不想醒,我陪你。”
於是就這樣又過了兩天兩夜。
這兩天兩夜裡,白玉堂除了去方便就沒有離開過房間一步。吃的喝的並不多,但是他總還吃的下喝的下。展昭也是一樣,縱然依舊昏迷不醒,卻也能喝下湯水和藥。
司馬真點頭,公孫策也寬慰。至少說明展昭的狀況在好轉。至少說明那些吃喝藥水在補充著他體內的流失。
也是這兩天兩夜,白玉堂什麼都做了。照顧展昭的吃喝,替他擦身子,甚至一切的一切。沒人會信他錦毛鼠白玉堂能為一個人做的如此徹底,但他卻做的如此自然。
只要這一天司馬真和公孫策說展昭今日無事,那麼這一日所有人的臉上才會出現輕鬆的神色。
所以“無事”這兩個字成了大家的支撐。該巡街的巡街,該問案的問案。
晏飛的案子無用再審,那人被包紮了傷口,無論在堂上還是牢中他都如一灘爛泥。他恨,恨展昭和白玉堂不假,但他更很龐吉和李元昊。他很清楚的明白是這兩個人出賣了自己。儘管他不知道為什麼。
他知道展昭中的是什麼毒,但是他不會說。而且他相信即便他說了,展昭也沒有救。沒有人會對他報這個希望,處決他已經成了大夥兒唯一的目的。
晏飛也知道,自己的死不可免。他要拉上墊背的,李元昊他奈何不了,但是他至少能拉上龐吉。於是,他將龐吉如何收買的自己,又如何答應自己若幫他殺了趙爵和梅貴人會給自己多少好處。又告訴自己若自己這麼做,就能除掉白玉堂和展昭為兄長及自己報仇之類的種種。他把一切能說的都說了。
但這一次,公孫策卻沒有將他聽到的全寫下來。他去掉了所有關於李元昊和大風堂的供詞。包拯認可他這麼做,也沒有人表示懷疑。縱然各有原因不同。公孫策並不是為了還李元昊人情,他只是不想將此事牽連到楊宗保那邊。更何況兩國剛簽下和書,這樣的事絕不可再入萬歲的耳。而且在這件事上,李元昊沒有罪證。於是一切就這樣自然的而不自然的被埋在了一些人的心底。
謊言和欺騙。這種隱瞞在有些時候既可為國,也可為民,更可為人。
而就在這兩天兩夜裡,又一個驚人的東西出現在開封府包大人的書房門上。
那是一隻飛鏢釘著一封信箋。
裡面的東西讓所有人震驚。那是兩份書信,一封約書。是龐吉給李元昊的掛印書信,和他們兩個人簽訂的通秘約書。
除了那兩三份東西之外,還有一張字條。上寫著:隨意。僅二字而已。沒有落款,也沒有其他。
公孫策不加思索的就認定,這信是李元昊才差人所送。他的目的很明顯,他要除掉龐吉。不單單是為楊宗保除掉後患,也為他自己剃一個礙眼無用的棋子。他不得不認定李元昊的心思太深,這一步一步走來滴水不漏。就算是你明知道有些事是他所為,卻依然不能將他如何。高人,也莫過於此了吧?
包大人將這些東西放在桌案上,心中並不愉快。這些東西可以讓龐吉滿門抄斬,但卻也能讓一國動盪。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局勢,他又怎麼捨得打破?襄陽王造反剛平半年,與西夏的和書籤下不足一月,這件事,是容後再議還是就著晏飛的供詞趁熱打鐵?
這是個問題,是個絕對難思慮的問題。
這種感覺就算是在昏迷中的人也不能接受。
冰冷的疼,和腹腔內難以抑制的翻絞使展昭連眼睛都沒來的急睜開,就反射性的撐起身子將頭探出。然後張開嘴吐了出來。
怕是沒人知道他吐的是什麼東西。不是血,也肯定不是他吃進去的東西。那東西反著一點一點的冷光。隨著那些嘔物散到空氣中的味道,腥中帶一股異樣的香氣,卻夾著腐爛的氣味兒使人頭暈。
白玉堂沒管那許多一把扶住展昭。“昭!?”他被嚇的不輕,那些吐在地上的東西讓他後脊樑都發冷。
展昭虛弱的睜開眼睛,他終於能夠睜開眼睛。就算他現在連動的力氣都很難攢出,可他依然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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