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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
我勉強扯出一絲苦澀的笑容。那個一直對我拳腳相向的女人就躺在我腳下不遠處沒有聲息,她是在黑寐發現她不是我之後被一掌打死的。
恬靜正對的那個屋門大開,沒有黑牆罩住,想是黑寐進去的時候已經拆除。我慢慢走進去,看到另一個侍妾倒在一側牆邊,早已氣絕。
大哥也跟著我進去,一拍腦袋小聲道:“那幾個兇兇的人還硬安了個夥計給我店裡,就是這個夥計來招呼住在這些屋裡的人。”
那夥計一定是來確定我具體住在哪個房間,可是他哪裡能看得出恬靜易容過後是真的我還是假的我?也只有黑寐才能一眼認出我的真假。
抱緊手臂,卻還是止不住地感到寒冷。黑寐沒有找到我會是什麼感覺,是不是又要重新往回找?我還真是個掃把星,一次次給他添麻煩。
“姑娘姑娘,你別哭,快些去逃命吧,他們要殺的人是你,這位姑娘剛好成了你的替罪羊。”
我也不能解釋什麼,心裡壓抑到了極點。黑寐昨天晚上就在這裡,如果不是我自作聰明地跑掉,他已經找到我了。
大哥兀自在一邊勸我快些離開:“快跑吧,能跑多遠就跑多遠。我當時躲在一邊看到那個殺你,不是,殺那位姑娘的男人,下手挺狠的,和那位姑娘一走出房門就一掌拍在她胸口,那位姑娘都沒有時間掙扎就倒下了。我看他們不殺你不會罷休。”
“我知道了,謝謝大哥。”我擦了把臉上的眼淚,視線幾乎模糊得看不到什麼東西。
“那幾個黑屋裡可能還有人,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出來後,大哥盯著那幾個房間發呆。
我也回望了一下那幾個房間,不管裡面有沒有人,都和我無關。難道我還把他們救出來繼續讓他們控制,當東郭先生嗎?再說我也沒有那個能力救他們。僵著身體拖著步子往外面走。過了一會回頭哽咽著問他:“大哥,這裡是什麼地方,通向哪裡?”
大哥很快回答:“殿城,由南往北必經之地。自從兩年前隔壁城因為瘟疫被封城後,這裡是唯一連線南北的城市。”
“謝謝大哥,我走了,你保重。”
我真是蠢貨,為什麼會這麼蠢,拼了半條命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還可能被韭蟲咬了,為的是什麼?為什麼不安心等著黑寐來救我?難道潛意識裡我對他的信任還不夠,以為他會放棄我,所以選擇自己不顧一切地逃跑嗎?我承認我曾經有過這種想法,我真的太蠢了。
我們的具體行蹤他可能不會一一知曉,但我們北上的大致走向他知道,這個地方是北上必經之路,他就在這裡等我。殿城的每一個大客棧他應該都做了相應安排,可是我把它搞砸了。他來救我的時候我正昏迷在馬車底下,我順利地躲掉了遊湛,可是把黑寐也一併躲掉了。
上次樹林裡是,這次也是,每次都是我臨時出了狀況搞砸了一切。
看著手上的那個小印痕,覺得特別諷刺。我自己想辦法脫逃是逼於無奈,也不能算錯,可是卻換來這樣的結局,不但錯過了黑寐,還把自己弄傷了,真是可笑。也許老天就是在一次又一次地跟我開玩笑,一次又一次地戲弄我,讓我沒有好日子過。
以後不會再有人綁架我,我真的自由了。
渾渾噩噩地慢慢走出了殿城。不知道走了多久,暈倒在路邊的坑裡,幾乎兩天沒有進食加上體力的消耗,身體已經到達極限。
閉上眼睛前的感覺讓我覺得我會長睡不醒。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依舊在路邊的坑裡,武俠小說裡救人的母子、父子、夫妻還是沒有出現。
牙齒格格作響,身體的變化我即使想忽略也忽略不了。我確定我被那個韭蟲咬了,因為從我昏迷醒來後就一直有這種感覺:冷,很冷,越來越冷。明明是初秋,我卻覺得像寒冬臘月一樣冷,而且越是在太陽底下越冷。
起初以為是心情差到極點才有這種感覺,可是冷到這般瑟瑟發抖的地步卻是不該出現的狀況。心裡慌起來,我到底該怎麼辦?四面八方都是路,我竟然不知道該走哪一條,
餓到胃疼,看旁邊有幾棵蘋果樹,順手摘了幾個充飢。機械地吞下肚,沒有任何味道,好像只是完成任務一樣。
“喂,你居然敢偷我家的蘋果吃,知不知道錯?”一個清脆的聲音。
“就是就是。”旁邊有聲音附和。
我瑟縮著慢慢回頭,是一大一小兩小女孩。她們看到我,單純的大眼裡微微震動了下,表情馬上軟了下來。大點的女孩嘴角尷尬地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