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部分(第2/4 頁)
前往後山沐浴之時有過一次私下的爭吵,隨後想是孫淺喜一時怒火中燒,前往溫泉欲與常夏兮挑明此事,卻不料正看見常夏兮由那通往女溫泉的隧洞口進去,便悄悄地跟在其身後,看到了……那一幕,”季燕然說至此,皺了皺眉,滿眼疼惜地看了我一眼,我便衝他微微一笑,告訴他我已可以承受。
他安慰地點了下頭,繼續說道:“於是孫淺喜便將計就計,在靈歌逃走後就勢將常夏兮溺死在池中——這一點從清音你對孫淺喜驗屍的結果中已可確認,孫淺喜既是殺害了常夏兮的兇手,又是被另一兇手殺害的受害者。——孫淺喜溺死了常夏兮,將罪行不動聲色地推到了靈歌的身上,而後匆匆返回虹館,直到發現隨身的腰牌丟失後又折返後山,在山洞內找回了本應是常夏兮遺失的那塊腰牌。”
“孫淺喜殺害了常夏兮後假意以‘再考慮考慮’為由穩住了孫夫人,而孫夫人卻憑藉對孫淺喜為人的瞭解,始終不能心安。出於女子母性的本能,她寧可與孫淺喜撕破臉也不肯墮掉腹中胎兒,焦慮之下自是想要同常夏兮商量對策,然而常夏兮昨日一直未曾出現,別的賓客也許注意不到,但是孫夫人看在眼裡卻急在心中。”
“孫夫人透過暗暗打聽,得知前日常夏兮是最後一個進入男溫泉的,自此之後便再無人見過他。常夏兮的房間正在孫氏夫婦房間的對面,孫夫人在找過其房間仍未見其人的情況下隱隱預料到事有不祥,便決定昨晚入夜後悄悄前往後山溫泉去尋那常夏兮,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正巧昨夜孫淺喜同其他幾名賓客在頂層北廳內飲酒,她便鋌而走險離開房間前往了後山。然而孫夫人找遍了溫泉附近所有地方,甚至那條由男溫泉通往女溫泉的隧洞亦被她發現了,都未能尋到常夏兮的身影,她不敢多耽擱,恐孫淺喜回房後發現她不在而起疑心,只好匆匆回到了虹館。”
“當孫夫人從後山回到房間後,發現孫淺喜並未在房中,且床上的被子是疊起的,便以為孫淺喜仍在頂層廳內與人飲酒,之後她回至裡間睡下,直至天亮得知孫淺喜已死一事。”
說到這裡,季燕然偏臉看了看我,道:“至此,常夏兮死亡一案已可了結,兇手正是孫淺喜無疑。我們現在要解決的便是孫淺喜的被殺真相,究竟兇手的動機是什麼、孫淺喜死亡的具體時間,以及兇手潛入房間移走孫淺喜並將他丟入溫泉中溺死的確切過程。”
嶽清音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王爺已準了你調查此案了麼?”
季燕然懶洋洋地伸伸他的長腿,搔搔耳根兒,道:“王爺正在病中,除了王妃、世子和清音你,誰也見不到他老人家。是以目前只得暗探,無法明查。”
“你心中可已有了兇嫌的範圍?”嶽清音飲了口茶,問向他道。
季燕然搖了搖頭,嘆口氣道:“沒有王爺的首肯,為兄便不能將此案立案調查,是以無法詢問虹館內相關人等的證詞,在館內諸人彼此間人際關係尚不明朗的情形下,誰都可能是兇嫌!”
“大人……”我忍不住開口,“靈歌有一處疑問,若那兇手昨夜是潛入孫淺喜房中將其帶走的,難道沒有注意到當時孫夫人並未在房中麼?還是說,兇手本就知道孫夫人不在房中,是以才決定做出孫淺喜從未回過房間的假像——因為一旦被人知道孫淺喜曾回過房間,那麼他爛醉中再去後山泡溫泉的行為便顯得很牽強了。”
季燕然點頭道:“不錯,孫夫人去後山尋常夏兮的念頭乃臨時起意,兇手除非一直在附近監視著孫氏夫婦房間的情況,否則是不可能預料到孫夫人會不在房中的。而在第三層能夠做藏身監視之所的,除了位於孫氏夫婦對門的常夏兮的房間外,便再沒比這便合適之處了。然而知道常夏兮已死之人只有王爺一家、我們三人及發現常夏兮屍體並將之暫放入冰溶洞的幾名館內下人而已,兇手除非在這些人當中,否則不會有人到常夏兮的房裡去監視孫氏夫婦的行蹤的。因此為兄推測,兇手本已制定了相應的計劃,然而在潛入房中發現孫夫人未在後,便臨時做了改變,以更好地將這件兇殺案偽造成為意外死亡事故。”
“那麼……為什麼沒有可能兇手正是在知道常夏兮已死的這些人之中呢?”我追問道。
“靈歌!”嶽清音一聲輕喝,“說話注意分寸!”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話中已經有了以下犯上之意,畢竟王爺一家人也包含在內,連忙吐吐小舌頭,眨巴著眼睛望向季燕然。
季燕然黑亮亮的眼睛亦望在我的臉上,帶著眷寵滿滿暖意融融,彷彿無比地享受這樣的交流探討。輕輕地笑道:“靈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