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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裡的。——或者是那座曾經發生過命案的小山村,他說過他偶爾會去那裡住上一陣子,但眼下他還帶了個被他劫持的季燕然,若去了那村子只怕會引人注意。
那麼,他還能去哪兒呢?至少絕不會是在城內,太平城的知府“丟”了,勢必會引發全城搜尋,藏在哪裡都不安全。而若是在城外的話,那對我來說可就太難找了,我只有一白天的時間,如果白天找不到他,待得晚上他去了嶽府,那豈不是兇險萬分?!
唉,再次意識到了手機的不可或缺性,一通電話打給大盜不就全都解決了麼!古人能有什麼辦法來將訊息通知給不在身邊的、處於未知地點的人呢?狼煙?不夠特殊,未見得會引起大盜的注意。焰火?只能晚上用不說,還太顯突兀,雖說有可能會引來大盜,但也很有可能把官府的人也一併引來,PASS。所以最好是用既不太引人注意又很特殊的方式、能讓大盜一眼看見就知道是我放出的訊息的方式。唔……不如試試那個……
我快步行入一家騾馬行,打了個馬車的【音di】,直奔蓐收區那久違了的做風箏的阮老漢處而去。雖說根據習俗人們通常愛於春天放風箏,但是在這秋高氣爽的時節裡亦不免有些個窮極無聊之人買幾個來放著消遣。
阮老漢坐在太陽地兒裡一如既往地編著手中的竹條,身旁的竹架子上是十幾只做好了的各種各樣五顏六色的風箏。我步上前去同他親熱地打了個招呼,老漢見了我也很是高興,兩個人互相寒喧一番,我便話入正題,道:“老爹,靈兒今日來是想請您幫我做幾個風箏的,不復雜,只需用白顏色的紙糊成五個井口大的圓形,而後像蜈蚣風箏那樣連成一串即可,可以麼?”
阮老漢欣然應允,一雙佈滿繭子的老手靈活翻飛,只幾下便做出了一個白白圓圓的風箏半成品。我便請他依我方才要求的樣式共做上二十個風箏,趁他忙活的功夫,又去尋了位在路邊兒支個攤子賣自己的字畫兒的窮書生,將他帶至阮老漢的風箏攤兒,請他在已經做出來的白色的圓風箏上替我作上幾幅畫。
畫的內容是按照我的描述繪製成的,每一隻風箏含五個圓,每個圓上一幅圖。第一幅是夜晚月下,一道牆,牆內有秋千;第二幅是一輪滿月和一座土地廟;第三幅是山谷、流水、竹海;第四幅是村落和黃狗;第五幅最簡單,只有彎彎的一枚月牙兒。
古代約摸沒有“連環畫”這樣的表現形式,設若我僅僅只畫一枚月亮來代表我,很有可能會被大盜忽視,畢竟月亮這東西太過普通,任誰都有可能會選擇這樣的一種風箏來放。而用五片圓分別畫上五個場景,再將之穿成一串組成“連環”的形式,除了與我共同經歷過這五個場景的大盜外,別人是永遠不會明白這些畫裡的含義的,而大盜也只需一看便能明白這風箏是我放的,在其他人看來這樣的畫有景緻的風箏也並不稀奇,是以絕不會引起注意。五個圓的正面畫圖,而背面我只選擇了在第二個圓後畫了少許竹子和一座小寺——二十個風箏全部如此,正反兩面皆畫上相同的畫。
完成以上工作需花費不少時間,於是在阮老漢與這會畫畫的書生各自忙碌之時,我又租了頂小轎,小心翼翼地來到了以前逛街時發現的一個類似勞工市場的地方。裡面都是些等待著被人僱去幹雜活、打零工的貧苦百姓,相當於現代的鐘點工或臨時工。比如一些小康人家不似大戶人家那樣有家丁小廝去幹各種雜活重活,家中亦沒有精壯勞力,凡此類情形,便會到這“勞工市場”來僱傭勞力,幹完活後便付給工錢,雙方兩清,是一種一次性的短期僱傭關係。
到達地頭,我並未下轎,而是將轎伕叫至窗邊,給了些“小費”,叫他去那“勞工市場”裡找上二十個年齡最小的,讓他們從一柱香後時起至午時前,分批前往阮老漢的風箏攤,只對攤主說要買五連環的風箏,等在那裡的僱主就會告訴他們本次僱傭的內容。
打點好這邊的事情,我便坐了小轎回至阮老漢處,果不多時,便見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遲疑著走了過來,對阮老漢說要買個五連環的風箏,我忙將他叫至面前,取了一隻五連環風箏的成品和四五隻普通的風箏一併交給他,低聲對他道:“且拿上這幾隻風箏,回家叫上你那些交好的夥伴和弟弟妹妹,前往玄冥區,隨便找一處空地放上一天的風箏去。五連環的這一隻由你來放,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需得讓地上的人抬頭便能看見這上面的畫,若有人問起你們,只說是因為今日天氣好,是以才出來放風箏玩,切不可說是受人僱傭的!至天黑時你便可收了這風箏,憑它回到此處來領取工錢。可記清了?”
那孩子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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