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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也會想要搗鼓點獨門奇藥之類的勾當,是以府內斷不了存有一些草藥,何況甘草本也可做食物調料,伙房平日裡也有備用。至於案犯是如何將甘草去掉甜味的,這隻怕也是他的獨門秘技,我等便無從得知了,或許方法很簡單,所以單獨作案也是很有可能的。”
聽到他說及嶽清音偶爾亢奮會鼓搗點獨門奇藥的話時,我實在沒能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知道他是在開嶽老大的玩笑,嶽老大每日鼓搗屍體尚嫌時間不夠用,哪裡有功夫去弄什麼奇藥!只不過他是學醫的,自然會在家中存有些草藥以備不時之需。
一想到照季燕然所形容的嶽老大吊著口大鍋不斷地往裡新增著各種草藥試劑的樣子就忍不住會聯想到灰太狼身上去,於是愈發地笑不可抑,才要說話,卻聽得房門忽被推開,一道冷冷地聲音夾著寒風嗖嗖捲入,道:“若有獨門奇藥,亦是先治那話多的毛病。”
吶吶吶,被嶽老大聽到了呢!我連忙低下頭收拾臉上笑意,順便為季某人哀悼,聽得他乾笑著道:“清音愈發壞了,走路都不出聲音的……”
嶽老大冷冷哼了一聲,也不理他,我聽見一陣衣料響,想是季燕然起身讓嶽老大坐在了床邊,緊接著兩根微涼的手指搭上了我的脈門,號了片刻,對我道:“眼睛可感覺不舒服麼?”
唔,方才只顧著同季燕然說話,痛不痛的還真沒有怎麼注意,現在被他這麼一問方才覺出眼睛鼓鼓地漲痛,就好像兩粒眼珠子已經不願再住在我的眶子裡,迫不及待地想要跳出來離家出走一般。於是點點頭,眨了眨眼睛以安撫這兩顆不安份的眼珠兒。
嶽清音頓了一頓,道:“這是用了針灸的緣故,為兄現在給你拔針,稍後會更疼一些,你若忍不了,為兄便讓人熬些寧神助眠的藥,吃了睡過去便不覺疼了,可好?”
我搖頭笑道:“無妨,哥哥,拔針罷,靈歌忍得住。”
嶽清音便不再多說,至臉盆架邊洗了手,重新坐到床邊,輕輕地替我拔去紮在頭部穴位上的金針。拔針並不疼,估摸著會有後勁兒,我抬手想揉揉被針扎得有點漲痛的太陽穴,卻被嶽清音一把握住腕子制止,低聲道:“疼也不許揉,忍著。”
嗚,一定是針上用了藥,不能揉的,可這微微漲痛的感覺還真是讓人忍不得哭不得,活受罪。
老老實實放下手,沒話找話地問向嶽清音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道:“哥哥今天沒去衙門麼?”
“為兄請了假,在你眼睛復明之前,為兄會一直待在家中。”嶽清音淡淡地道,衣袂聲響,想是他站起了身,又叮囑道:“切記不可揉針孔處!”
點點頭,聽得他喚進綠水來替我在身後墊了個枕頭,以便能夠靠著床欄坐,而後青煙端了碗湯藥進房,本要餵我服用,被我拒絕,摸索著接過碗執過勺,小心翼翼地自己舀著喝了。眼睛雖然看不見,還不至於找不到自己的嘴,偶爾我也是個倔得可笑之人,愈是被束縛便愈想試著抗爭一下。
喝罷藥,叫綠水和青煙暫行退下,因嶽清音重又離去研究治我這眼睛的方子去了,是以房內便又只剩了我同季燕然兩個。感覺自己的眼睛和針孔處越來越漲疼難當,連忙接著方才的話題繼續分散注意力,道:“燕然哥哥可問過那些廚子昨夜的魚湯是誰做的了麼?”
季燕然的聲音在窗邊響起,道:“由於湯中有毒之事已是閤府皆知,是以那幾位廚子誰也不肯承認湯是自己做的,並且也不曾注意除自己以外的其他人有否做過此湯。另外為兄亦問過昨夜負責端菜的小丫頭們,將那魚湯端上桌的丫頭說她進伙房時湯便在灶臺上放著,旁邊還擺放著其它幾樣已做好的菜,便不疑有它,一併端了上去。因此仍是不能確定究竟是誰做好了此湯放到了灶臺上的,廚子們做起飯菜來都是各忙各的,沒有注意到他人的行為也在情理之中。”
“靈歌始終不能明白,這有毒的甘草鯉魚湯端上桌後不一定會被誰喝到,甚至極可能我們所有的人都會喝,難道案犯不在乎將我們全部毒倒麼?”我偏著頭問。
“所以,案犯的最終動機並不明確,要找出他來便更是難上加難。”季燕然接著我的話道,“但是若仔細回想一下昨晚的情形——首先為兄是可以排除在案犯想要謀害之人的範圍之外的,平日為兄都是在房裡用飯,只有昨晚是破例到前廳同大家一起用的,廚子身在伙房,不可能及時知曉主子的臨時安排,況為兄身上有傷,不宜吃油膩菜餚,鯉魚湯內有大量魚油,為兄是肯定不會去喝的,因此案犯就算是想害為兄也不會選擇這一道菜下手。再有就是清音,清音一向不喜歡油膩食物,身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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