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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這並非是她所為,而是另有其人。”美和子靜靜地說,但口氣卻出奇肯定,“兇手就在你們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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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一下子凝重了下來,整個房間都被沉默所籠罩。這個客廳確實非常寬敞,故更凸顯了此時的僵硬氛圍。連遠處的汽車引擎聲都能聽到。
第一個發出動靜的是雪笹香織,她長嘆口氣,坐到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此時我才發現她的裙子出乎意料的短,她的腿很漂亮。不知為何,在這一瞬間我對這個女人與穗高誠之間脫不了干係再次確信無疑。
“原來如此啊,”她說,“正因為如此你才把我們以這種形式聚集到這裡,甚至還寫了那封詭異的電報。”
“我向另兩位不是兇手的人道歉,對不起!可我只能想到這一招了。”
“你沒必要連我也打了電報吧?”我說。
“你們三人符合同樣的條件哦。”美和子說,目光並沒朝向我。
“連自己親哥哥都不特殊照顧,看來我也得好好協助才行呢。不過我還是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把兇手鎖定在我們三人當中呢?”駿河也在雪笹香織邊上坐了下來。
“理由很簡單,”美和子說,“以那種形式殺死誠的人,至少要符合兩個條件。一個是知道他平時經常服用鼻炎膠囊,而另一個,則是有機會把毒膠囊混入他的藥瓶或藥罐裡。符合這兩個條件的,只有你們三人了。”
駿河像外國電影演員那樣誇張地攤開了雙手。
“確實我們幾人知道穗高有常備藥,或許也有機會摻入毒膠囊。可美和子你把關鍵的事情忘了啊,我們都沒有毒藥呢!報紙上登出來的報道你看了吧?那種叫硝酸史蒂寧的毒藥,普通人是很難拿到的。製作毒膠囊的就是浪岡準子,這是鐵一般的事實。那麼,我們這些人究竟如何取到她做的毒藥呢?或者說,我們中的某個人受了浪岡準子的指使而下了毒?”
接著,美和子發出一聲嘆息,面朝庭院而站,然後慢悠悠地放下了內側的門簾。這麼一來,屋內變得一片漆黑。隨即她繞到我們所坐的沙發後面走向門口,啪嗒啪嗒兩聲開啟牆上的兩個開關,花瓣形狀的頂燈立刻照亮了整個房間。
“我不是名偵探,”美和子說道,“所以我不可能在這裡做出一番既讓大家恍然大悟又能使兇手不得不認罪的精彩推理。我所能做的,只有向大家懇求。”
她再次走到我們跟前,距離一米的地方停下,輕輕吸了口氣。
“我求求你,”她抑制住情緒說,“把誠殺死的是哪一位呢?請您在這裡自首吧!”
真的求你了,重複一次後,她低著頭,遲遲不願抬起。
我感到這一幕似乎在某部電影裡見過,不是最近,而是很久很久以前。那時父母還活著,而我與美和子只是一對普通的兄妹。或許這並不是電影而是一場夢。做了那場夢之後,我和美和子選擇了一條錯誤的道路,並一路走到了現在。而後果就像現在一樣,妹妹把哥哥當做嫌疑犯看待,而哥哥卻無言以對,心中只有無奈。
她懷疑我的理由很充分,我有機會接近藥瓶,最主要我有動機。
我看了看其他二人,駿河直之與雪笹香織的目光都著不同的方向,看起來像在窺視除自己以外那兩人的態度,然而,他們又像是猛然說出實情的樣子,其實是自己殺死了穗高,之類的話。
我思考起威脅信的事情來,那封信究竟是誰寫的呢?前天在送雪笹香織回橫濱車站的途中,我問了她是否經常用電腦或打字機,可她的回答竟然是都不用。威脅信的文字是用電腦或打字機列印的,如果雪笹香織說的話可信,那寫信的就不是她了。可最近的編輯會有可能不用電腦和打字機嗎?
最後,預感終究只是預感,他們兩人都沒開口。不光如此,連身體也不動了。駿河把右手肘撐在沙發扶手上,並託著腮。雪笹香織雙手在膝蓋上合十,視線停在桌子上的菸灰缸附近。而我,則眺望著呈那副姿態的二人。
美和子終於抬起頭,我向她轉過頭。
“我明白了,”她的聲音聽起來失望至極,“如果有人在這兒自首,我甚至還想過為他求情而酌情量刑。可似乎我的這種心情,他終究沒能明白呢。”
頓時,雪笹香織出聲了,“駿河先生!”
所有人向她投去目光,她繼續說道:
“還有神林先生,我非常相信你們兩位,我一直確信是美和子想錯了。可要是——請不要誤會,我這真的是在作假設——有人在這裡自己認罪,我也會和美和子一樣,可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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