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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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面朝的,都是面對庭院的玻璃門方向。在我回頭前,我已經隱約猜想到了他們目睹的什麼,因為我回憶起了與這完全相同的場面,那是在八天之前。
我慢慢轉過身子,屋外出現了在我意料之中的那一幕。
美和子站在那兒,身上穿著昨天剛買的白色連衣裙,和那天的浪岡準子一樣,直盯盯地朝著我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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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和子望著我們的時候,誰都無法出聲,甚至連身體都動彈不了。可能在旁人眼裡就像蠟像在相互對峙一樣吧。
不一會兒,美和子慢慢走了過來,把玻璃門推開。她好像知道這門沒上鎖,顯然把玄關大門開啟的也是她。
她穿過白花邊的門簾,就在腦袋與門簾接觸的一瞬間,她看起來就像穿著婚紗一般。
“那天,”美和子開口了,“她就是這副樣子出現在你們面前的吧?”
看不出她這是在向誰提問,從遣詞造句上看,似乎不是對我說的。當然我覺得自己回答也無所謂,不料駿河直之卻先一步開口了:
“是的,完全就是那種感覺。”聲音不由得高亢起來,這也合情合理。
美和子脫下涼鞋,赤著腳踏進了客廳。裙襬被風吹起,雪白的大腿稍稍露了出來。她先背朝我們把玻璃門嚴實地關上後,再次轉過身來。
“其實我想體會一下那個叫浪岡準子女人的心情。然後我就試圖在那兒站了一會兒。”美和子說。
“那你有收穫嗎?”雪笹香織問,“你明白什麼了嗎?”
“嗯,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事。”美和子回答。
“是什麼呢?”我問她。
她看著我,然後又分別看看駿河和雪笹香織。
“關於那天為什麼浪岡準子小姐會站在庭院裡這件事。”
“那當然是為了見你而來咯,就是說,她想看看背叛自己的穗高的結婚物件究竟長什麼樣。這是我親耳所聞,應該錯不了。”駿河說。
“真的只是這樣而已嗎?”
“如果不是這樣,那又會有什麼其它目的呢?”雪笹的聲音顯得有些焦急。
“她最主要的目的,會不會想讓穗高再看一看自己的容顏……嗎?”
聽她一說,我們三人頓時面面相覷。
“什麼意思?”我問她。
“你站在那兒試試就知道了,”美和子對著我說,“像今天這麼好的天氣,從外面幾乎看不見屋內的樣子,況且還有白花邊的門簾拉著。那一天……婚禮的前一天也是晴空萬里吧?”
“所以呢?”
“哥哥你自己在那兒站站看就知道了。根本看不見這兒,而對方卻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這種狀態下站著應該是惶恐不安、思緒不寧、並有種想逃走的衝動的。然而她卻沒逃,一動不動地站立在那兒,你們知道是為什麼嗎?”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她又看看另外兩人。
“我相信,浪岡準子一定是想讓誠再看看自己的樣子,目睹一下自己在世上最後的容貌,因為那個時候她已經決定要自殺了。”
美和子說完,大家一度陷入了沉默,我甚至感到她那響亮的聲音一直在大客廳的每個角落迴盪著。
最終駿河一邊點頭贊同一邊開口了。
“這種可能性還是存在的,嗯,那毒藥叫什麼來著,硝酸史蒂寧……嗎。反正當她從單位偷得那種毒藥的時候,已經想好和穗高同歸於盡了。”
“她肯定想過,前提是一起死能辦到的話,心中這麼想著,她那天就來到了此地。”
“所以呢?你究竟要說什麼?”
“也就是說,”美和子說完做了次深呼吸,“浪岡準子來這裡的那一刻,在腦子裡似乎完全沒想過穗高誠會先自己一步而死去呢。”
嗯?雪笹香織不小心叫出了聲,“那是……什麼意思?”
“如果她是犯人的話,就應該在此之前已經混入了毒膠囊。因為那一時點鼻炎藥瓶由我儲存著,之後她並沒有機會接觸到。可是,”美和子轉向雪笹香織,“如果她下毒是在星期五之前的話,當她星期六來到這裡時很有可能誠已經死了。可聽了大家的描述,她完全不像以為誠已經死去的樣子呢。”
我倒吸了一口氣,確實如她所說。
其他二人似乎也一時說不出話,不過很快駿河開口了。
“可是……最後毒膠囊還是混了進去吧,所以才導致穗高的死亡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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