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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和子的提包裡回收了鼻炎藥。那個藥瓶中還剩下九粒膠囊,裡面都沒有灌毒。”說著,加賀從十二枚硬幣中取走了三枚。“而在婚禮開始前不久,美和子小姐曾經從瓶子裡拿出過一粒放入那隻藥罐,這樣就說明先前瓶裡一共裝了十粒藥丸。”他又放回了一枚硬幣。“而且據美和子所說,穗高把藥瓶轉交給她之前,好像還用咖啡兌著服了一粒吧?而且聽說那時他還說了這麼句話,‘糟了,藥好像失效了,明明剛剛才吃過。’”
我也清楚記得當時的情景,穗高還在不停地擤鼻涕。
“也就是說,穗高連續服下了兩粒藥丸,那麼我再加上兩個。”加賀又放上兩枚硬幣,“於是這就又回到了原來的十二粒。而那種藥瓶本來就是十二粒裝的,也就是說,穗高服第一粒的時候,那瓶藥剛拆了封。倘若浪岡準子果真是兇手的話,那她一定是把毒膠囊混到未拆封的藥瓶裡去的。這種事可不可能發生呢?”
“當然可能了,有什麼問題嗎?”雪笹香織問。
加賀轉向她,嘴角浮現出一絲從容的笑容。儘管我知道那是讓我們焦急的伎倆,可依然無法保持冷靜。
“剛拆封的藥瓶是裝在紙盒裡的,而紙盒穗高怎麼處理了呢?關於這點,雪笹小姐也對我說起過。穗高在把藥瓶交給美和子前把包裝紙盒丟在了書房的廢紙簍裡。那隻紙盒被我們回收了,並作了一番檢驗。”
“得出什麼結論呢?”我問他。
“盒子上只驗出了穗高一個人的指紋,並且看不出被人開封后又重新粘好的痕跡。從這些可以得出結論,摻毒膠囊不可能是放在未開封的藥瓶裡的。也就是說,浪岡準子不是兇手。”加賀挺直胸板站了起來,俯視著我們幾人,“關於這一點,還有什麼疑問嗎?”
沒有人發言,我試圖在他的描述中尋找漏洞,可似乎無懈可擊。
“那麼究竟是誰下毒的呢?為了找到答案,讓我們先把可能下毒的人列舉一下好了,不用說,第一個就是穗高本人。”
“那應該不是一起自殺案吧?”神林美和子用吃驚的神情看著加賀。
“我同意,不過我們必須嚴密一點。從這種意義上說,能夠下毒的第二個人,美和子,你的名字也必須列上了。”
“美和子怎麼可能是犯人嘛!”神林貴弘發言了。
“我說了,這事兒必須嚴密一些。”
“可是!”
“哥哥”神林美和子對她兄長說,“聽加賀先生說下去吧!”
神林貴弘隨即閉上嘴,並低下了頭。
“到這裡問題就來了,除去穗高誠、神林美和子之外,誰有可能犯下這個罪行呢?縱觀從穗高誠吞下那粒膠囊前的整個過程,自然而然就鎖定了嫌疑者範圍。”
“只有我們三人……你是想這麼說吧?”
“還有一個人哦,雪笹小姐,您公司裡的晚輩西口繪里小姐也不得不包括進去呢。當然從各個方面考慮,幾乎能夠斷定她與此次案件無關。”說完,他分別看了看我和神林貴弘,“到這裡有疑問嗎?”我想不出該說的話,猛地吸了幾口煙,煙瞬間短了一截,我便將其掐滅在水晶制的菸灰缸裡。神林貴弘也看不出像思考出什麼反駁意見的樣子。
“接下來,我們試著考慮一下毒膠囊。如大家所知,那些膠囊本來是出自浪岡準子之手。除她之外的人恰好在同一時間得到了硝酸史蒂寧這種特殊藥品,而又恰好將其灌入鼻炎膠囊這種事情是不太現實的。那麼,兇手是如何得到那些膠囊的呢?”加賀走近玻璃門,把剛才被神林美和子拉上的門簾重新開啟,“為了查明這一點,必須揭開浪岡準子自殺的謎。”
刑警背對庭院而站,由於反光,看不清他的表情。這更加劇了我的不安情緒,而他的目的應該就是達到這種效果。
“您說得話真奇怪啊,她的自殺存在什麼謎呢?”從聲音上看,雪笹香織依然從容不迫。難道她有自信自己最終會洗脫嫌疑嗎?
“有幾點疑問我已經跟駿河先生說過了。”加賀看著我。
“是嗎?”我故意裝傻。
“首先是雜草,”他說,“浪岡準子的頭髮上粘著草,經過檢驗,能夠斷定這草就是這個庭院裡種的。種類相同,使用的除草劑也完全一致。科學真是了不起呢,從這麼小的草上就能瞭解到這麼多。然後我們就產生了疑問,為什麼她頭髮上會粘上那種東西呢?”
“因為那天她來了這兒,所以是那時粘上的吧?有什麼不可思議的?”雪笹香織的口氣開始有些生硬。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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