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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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這套裝置是人們所說的‘老瑪麗’，它應該屬於博物館，”

一個助手說，“我認為哈可寧人是用它來進行懲罰的，這是懸在工人們頭上的警鐘，誰要是不聽話就會被分到‘老瑪麗’上面去幹活。”

大家鬨笑起來。

保羅沒有笑，他全神貫注地看著投影到桌上的機器，腦子裡充滿了疑問。他指著桌上的投影說：“薩菲，有大到可以將這整個機器吞下去的沙蜥嗎？”

大家立即安靜下來。公爵暗暗地罵了一句，然後想：不……他們必須面對這裡的現實。

“在沙漠深處，有沙蜥可以一口就吞沒這套機器，”哈瓦特說，“但我們大部分衰微香料開採工作都是在靠近遮蔽牆附近的沙漠進行的，這些地方有許多沙蜥可以將這座工廠毀掉，然後再輕而易舉地吞沒它。”

“我們為什麼不可以給它們裝上遮蔽？”保羅問。

“根據伊達荷的報告，”哈瓦特答道，“在沙漠上裝遮蔽很危險。

一個身體大小的遮蔽會招來方圓數百米內的沙蜥，它們會變得異常兇猛瘋狂。我們得到了弗雷曼人的警告，沒有理由懷疑這個警告。伊達荷在弗雷曼人部落裡也沒有發現任何存在遮蔽裝置的跡象。

“一點都沒有？”保羅問。

“要在數千人的場所隱瞞這種裝置相當困難，”哈瓦特說，“伊達荷可以到弗雷曼人部落的各個地方走動。他沒有發現遮蔽，也沒有看到任何使用它的跡象。”

“這是一個謎。”公爵說。

“哈可寧人肯定在這裡使用了大量的遮蔽設施，”哈瓦特說，“他們在每個要塞村都設有維修倉庫，他們的賬目也顯示更換遮蔽及零配件的鉅額耗費。”

“弗雷曼人會不會有使遮蔽系統失靈的方法？”保羅問。

“似乎沒有，”哈瓦特回答說，“理論上講是有這種可能性……

一個相當大的靜電反相裝置據說就可能做到，但還沒人在這方面有過成功的試驗。”

“我們以前也聽說過，”哈萊克說，“走私者們與弗雷曼人有著緊密的關係，如果這種裝置存在，他們首先會弄到手，而且會在其他星球上販賣。”

“這麼重要的問題，我不喜歡讓它懸而不決，”雷多說，“薩菲，我希望你把它列為頭等大事，儘快找到答案。”

“閣下，我們已經在著手解這個謎，”哈瓦特清清嗓子說，“嗯……伊達荷確實說過一件事，他說弗雷曼人對遮蔽的態度顯而易見，他說他們覺得遮蔽很有意思。”

公爵皺著眉說：“我們討論的問題是衰微香料裝置。”

哈瓦特對投影機旁的助手做了個手勢。

投影機裡映出了一個帶機翼的裝置，很龐大，使四周的人看起來像小矮人。

“這是一架運載器，”哈瓦特說，“實際上是一架大型飛行巡航機，其惟一的作用就是將收採工廠送到蘊藏有豐富衰微香料的沙漠地帶，以及在沙蜥出現時援救收採工廠。沙蜥無處不在。收採香料就是儘量多地走出走進的過程。”

“這很適合哈可寧人的道德觀念。”公爵說。

大家轟的一聲大笑起來。

投影機又投下一架飛行器的影象。

“這是些傳統的飛行巡航機，”哈瓦特說，“主要的改進是增大了航程，同時增加了防沙塵的密封裝置。只有大約三分之一的飛行器裝有遮蔽，也許扔掉遮蔽發動機是為了減輕重量，以增大航程。”

“我覺得不重視遮蔽，並不是好事。”公爵喃喃地說，心想：難道這是哈可寧人的秘密嗎？這是否意味著當一切對我們不利時，我們帶著遮蔽飛行器就沒有逃脫的可能性？他猛地搖搖頭，想甩掉這種想法。接著說：“讓我們評估一下我們的工作進展。我們會得到多大的利潤？”

哈瓦特翻了兩頁筆記本，說：“在估算了維修和可執行裝置的費用以後，我們已算出了初步的操作成本。計算的方法自然是以貶值資料為基礎，留有明確的安全值。”哈瓦特閉上眼睛，使自己進入門泰特的半入定狀態，接著說：“在哈可寧統治時，維護費用與利潤之比為14％。如果我們一開始就能將這個比例提高到30％，就算交了好運。考慮到再投資和其他可能出現的因素，包括喬姆公司的份額和軍事支出，我們的利潤率將會很低，可能會低到6％至7％，除非我們能更新陳舊的裝置，這樣利潤才能回升到12％至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