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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個女人……”他們上面的聲音說。
傑西卡再次使自己做好準備,那聲音中暗示著死亡。
“是的,這個女人,”斯第爾格說,“還有她的水。”
“你懂規則的,”來自岩石的聲音說,“不能與沙漠一起生活的人……”
“住口,”斯第爾格說,“時代變了。”
“列特這樣命令過嗎?”來自岩石的聲音問。
“你聽到過羽翼信使的聲音嗎,詹米斯?”斯第爾格說,“你為什麼要逼迫我?”
傑西卡想:羽翼信使!這個詞有廣泛的理解。這是神學和宗教法律的語言,羽翼信使指的是蝙蝠,一種小飛行動物。羽翼信使的聲音:他們已經收到了神經印痕裝置資訊,來尋找保羅和她自己。
“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的職責,朋友,斯第爾格。”他們上面的聲音說。
“我的職責是增強部落的力量,”斯第爾格說,“那是我惟一的職責,不需要有人來提醒我。這個小大人使我感興趣,他完全長成了大人,他靠許多水生活。他遠離父親的太陽而生活,他沒有伊巴德的眼睛,可是他講起話來和行動起來不像阿拉吉斯窪地的那些軟蛋包,他父親也不。這怎麼可能呢?”
“我們不可能整夜呆在這裡爭論下去,”來自岩石的聲音說,“如果一隻麻雀……”
“我不會再跟你講,詹米斯。安靜!”斯第爾格說。
他們上面的那人沉默著,但是,傑西卡聽見他在移動,一下跳過窄道,越到了下面的盆地,來到了他們的右邊。
“羽翼信使的聲音表明,救你們兩個人對我們有益,”斯第爾格說,“從這個強壯的小男人身上可以看出來。他年輕,可以學。但是,你自己怎麼樣,夫人?”他盯著傑西卡。
我記住了他的聲音和模式,傑西卡想,我可以用一句話控制住他。但是,他是一個強壯的人,不笨,有完全的行動自由,對我們有更多的價值。我將看一看。
“我是這孩子的母親,”傑西卡說,“你所欣賞的是他的力量,而部分是由我訓練的。”
“一個女人的力量可以是無限的,”斯第爾格說,“在一個令人敬畏的人身上,肯定是這樣的。你是一個令人敬畏的母親嗎?”
傑西卡把這個問題所暗示的含義拋在一邊,真誠地回答說:“不。”
“你是按照沙漠的方式來訓練的嗎?”
“不。但是許多人認為,我的訓練方式有價值。”
“關於價值,我們自己會判斷。”斯第爾格說。
“每個男人都有權做出自己的判斷。”她說。
“那很好,你明白道理,”斯第爾格說,“我們不能呆在這裡考察你,夫人。你明白嗎?我們不想要你的影子來煩我們,我將把這小大人,你的兒子帶走。在我的部落中,他將得到我的支援和庇護。但是你,夫人——你知道,這不是個人的事,這是規則,一般的公眾福利的規則。足夠了嗎?”
保羅向前走了半步。“你在說些什麼?”
斯第爾格瞟了一眼保羅,仍把注意力放在傑西卡身上。“你可能會給整個部落帶來毀滅,除非你自小就生活在這裡,受到嚴格的訓練。這是規則,我們不能違背,除非……”
傑西卡假裝做了一個向下跌倒、昏倒在地的動作,明顯的外來者會做的動作。這種明顯的動作使對方的行動緩了一下。在一件未知的事情被透露時,要解釋一件已知的事情只需要一剎那的時間。當她看到他的右肩下垂,去抽長袍皺褶中的武器,指向她新的位置時,她移動了一下,一個轉身,手臂一揮,絞在一起的長袍一旋,她靠在了岩石上,那個人無能為力地靠在她面前。
在母親採取行動時,保羅退後兩步,向黑暗中衝過去。一個有鬍鬚的人擋在他前進的路上,半蹲著,一隻手裡拿著武器向前躍去。保羅抓住那人的胸骨下面,一個直手衝拳,往旁邊一閃,砍在了他脖子根上。在他倒下時,保羅奪過了他的武器。
然後,保羅跑進黑暗之中,往岩石上爬,武器塞在腰帶裡。儘管對它的形狀不熟悉,他還是認出這是一件發射武器。這說明有關這個地方的許多傳聞中,有另一個線索,即這裡不使用遮蔽。
他們將集中精力對付我母親和那個叫斯第爾格的傢伙,她能夠對付他們。我必須到達一個安全有利的地方,在那裡我能威脅他們,好讓她有時間逃跑。
從盆地傳來一陣刺耳的彈簧的咔噠聲,子彈打在他四周的岩石上發出嗚嗚聲,他們中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