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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叫道。
灰塵在房間裡騰起。阿麗婭趁機跳了起來,朝門外面跑去。
皇上打著轉,示意他的人進人御座後面飛船邊上被開啟的安全門。他給一位薩多卡軍官打了個手勢,並穿過塵霧,命令說:“我們就在這裡進行抵抗。”
又一聲猛烈的爆裂聲震動著金屬兵營,接見大廳另一邊的雙重門砰的一聲被開啟了,風捲著沙吹了進來,只聽見人們狂呼亂叫。在暗淡的光線下,可以看到一個小小的、穿著黑色長袍的身影——阿麗婭。她衝出了大廳,找到一把刀,按照她所受到的弗雷曼訓練應該做的那樣,殺死那些哈可寧和薩多卡傷員。薩多卡軍人衝過變成綠色的塵霧,衝向被炸開的裂口,手拿武器,迅速組成一道弧形護衛圈,保護著皇上撤退。
“快撤,陛下!”一位薩多卡軍官大聲喊道,“快撤進飛船。”
皇上仍單獨站在高臺上,指著門口。四十米長的一段臨時兵營已經被炸燬,御用接見廳的口朝流沙開著,外面低懸著遠處吹過來的灰塵雲。透過塵霧,可以看到灰塵雲碰撞所產生的靜電閃電和由於風暴的電荷使遮蔽短路所產生的火花。平地上到處是戰鬥著的人——薩多卡人和彷彿從暴風中降落下來的跳躍著的穿長袍的人。
所有這一切構成了皇上的手指著的畫面。
從沙霧中鑽出來的許多整齊發光的幽靈,突然間變成了沙蜥的血盆大口。沙蜥組成了巨大的高牆,每條沙蜥都滿載著進攻的弗雷曼人。沙蜥發出嘶嘶聲,呈楔形佇列衝了過來。弗雷曼人的長袍在風中飛舞著。他們向平地上混戰的人群中橫衝直撞。
他們朝皇上的臨時兵營衝來,而薩多卡人則不知所措地傻站著。在他們的歷史上第一次被他們思想上難於接受的襲擊嚇蒙了。
從沙蜥背上跳下來的是人,而那不吉祥的閃著黃色光芒的刀鋒,是薩多卡人一直受訓要面對的東西。這些人投入了戰鬥。這是一場阿拉凱恩平原上人對人的激戰。這時,一位經過挑選出來的貼身護衛把皇上推入了飛船,然後將門關上,企圖以那道門作為部分遮蔽進行殊死抵抗。
飛船內相對安靜。皇上仍處於震驚之中,他盯著他的那些隨從大睜著眼的臉。他看見他的女兒,面頰紅暈;老真言師也站在那裡,像一個黑色的幽靈,她的頭罩向下拉著,遮蓋著臉;最後,他發現了他在尋找的面孔——那兩個吉爾德人。他們穿著他們吉爾德人沒有裝飾的灰色服裝。儘管他們周圍的氣氛極度緊張,他們卻保持著適合他們服飾的那種冷靜。
兩個人中的高個子用一隻手蒙著左眼。在皇上望著他的時候,有人撞了一下他的手臂。他拿開手,露出了那隻眼睛,原來他丟失了他的隱形眼鏡。那隻眼向外看著,完全呈藍色,但暗得幾乎成了黑色。
那個矮個子吉爾德人向前擠了一步,離皇上更近了。他說:“我們不可能知道事態將如何發展。”那個高個子吉爾德人又用手蒙著眼睛,冷冷地加了一句:“這個摩亞迪也不知道。”
聽了這些話,皇上從迷茫中醒過來。他透過可見的努力來檢查他們話中所帶的輕蔑口氣。因為要集中思路來考慮在這個平原上能否看到未來,並不需要吉爾德航行員簡單的頭腦。這兩個人是否太依賴於他們的裝置,以至於不能使用他們的眼睛和他們的推理能力?皇上問自己。
“聖母,”他說,“我們需要制定出一項計劃。”
聖母從臉上拉起頭罩,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皇上。他們相互間傳遞著能達到完全理解的目光。他們只有一種武器,兩人都知道的武器:收買和背叛。
“把芬倫伯爵從他的住所召來。”聖母說。
帕迪沙皇帝點點頭,揮手示意他的一位隨從去執行此項命令。
第十一章
他既是一位武士又是一個神秘主義者;既是一個吃人的魔王又是一位聖人;既是一隻狡猾的狐狸又是一個天真無邪的人;他既勇武又殘忍;他不是神,然而卻不僅僅是人。用一般人的標準不可能測量摩亞迪的動機,然而他卻接受了背叛行為。能說他這樣做是出於正義感?那麼,又是誰的正義?我們現在講的摩亞迪,他敲響了用敵人的皮做成的戰鼓,他一揮手便破壞了老公爵過去的傳統,他僅僅說:“我是科維扎基·哈得那奇,這點就夠了。”
——摘自伊麗蘭公主的《阿拉吉斯的覺醒》
在勝利的那天晚上,在他的隨從人員的陪同下,保羅·摩亞迪來到阿拉凱恩的總督官邸,阿特雷茲家族在沙丘第一次佔據的官邸。那座建築物在拉賓重建之前,就聳立在那裡。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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