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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保羅僅僅把注意力集中在內心眼睛中,以及仍然位於他前進道路的時間牆上他能看到的裂縫上。宗教復仇戰爭沿著未來的通道猛烈地湧過每一道裂縫。
他嘆息了一聲,走過大廳,看見靠牆的一把椅子。這把椅子曾經放在飯廳裡,也許是他父親坐過的。可是,它此時僅僅是他用來消除疲勞、掩蓋他勞累的物體。他坐在它上面,鬆開脖子上的濾析服,拉開包著他雙腿的長袍。
“皇上仍然被困在飛船的殘骸裡。”哥尼說。
“讓他現在呆在那裡,”保羅說,“他們找到哈可寧人了嗎?”
“他們還在屍體中查詢。”
“從飛船那裡有什麼回信?”他抬起頭,望著天花板。
“還沒有回信,閣下。”
保羅又嘆息了一聲,靠在了椅背上。隔了一會,他說:“給我帶一個薩多卡俘虜來,我們必須給皇上捎個口信。現在是談判的時候了。”
“是,閣下。”
哥尼轉身離開時,對保羅身旁的弗雷曼敢死隊貼身護衛打了一個手勢。
“哥尼,”保羅小聲說,“自從我們重聚以來,我還沒有聽到過你對於這件事說出恰當的引語。”他轉過身,看見哥尼吞了一下口水,並看到他的下頜突然變得令人感到可怕地僵硬。
“遵命,閣下。”哥尼說。他清了一下嗓子,粗聲粗氣地說:“對所有人來說,那天的勝利變成了哀悼。因為在那天,人們聽說國王為他兒子的死是多麼地悲傷。”
保羅閉上眼睛,強忍住悲傷,就像為哀悼他父親而強忍過的悲傷那樣。他現在集中思想考慮這一天的發現——他意識中混在一起的未來和隱藏起來的阿麗婭的存在。
最奇怪的是,在所有使用的時間幻象中,阿麗婭說:“為了把我的話放在只有你才能聽到的地方,我毅然對抗未來。甚至連你也不能那樣做,我的哥哥。我發現這是。種有趣的遊戲……啊,是的——我殺死了我們的外公,那個瘋狂的老男爵,他並沒有什麼痛苦。”
靜。他的時間知覺看到她隱去。
“摩亞迪。”
保羅睜開眼睛,看見斯第爾格那滿是黑色鬍鬚的面孔,藍色的眼睛閃現出戰鬥的光芒。
“你找到了老男爵的屍體。”保羅說。
他的沉著使斯第爾格平靜下來,他小聲說:“你怎麼知道的?我們剛剛在皇上的那堆破爛金屬中找到它的。”
保羅不理睬他的問題。這時他看見哥尼轉回來,兩個弗雷曼敢死隊員架著一個薩多卡俘虜。
“給你帶了一個來,閣下。”哥尼說。他示意衛兵讓俘虜站在離保羅五步遠的地方。
保羅注意到薩多卡俘虜眼中有一種呆滯驚恐的表情,一道藍色的傷痕順著鼻樑延伸到他的嘴角。他面板白淨,臉部輪廓清晰,似乎與他在薩多卡人中的地位相符。可是,除了軍服上皇室紋飾的金紐扣和褲子上破爛的鑲邊外,沒有任何識別的符號。
“我認為這人是一位軍官,閣下。”哥尼說。
保羅點點頭贊同他的看法,說:“我是保羅1阿特雷茲公爵,你明白嗎,漢子?”
那個薩多卡人瞪著他,一動不動。
“講!”保羅說,“否則你們的皇上就會被處死。”
漢子眨了眨眼睛,吞了一下口水。
“我是誰?”保羅厲聲問道。
“你是保羅1阿特雷茲公爵。”漢子沙啞著聲音回答道。
他似乎對保羅十分順從,但是這個薩多卡人對像今天發生的事情從沒有做過準備。保羅意識到,除了勝利本身可能就是一個弱點外,他們決不會知道任何事情。他把這個想法拋到一邊,讓他自己在以後的訓練專案中再來加以考慮。
“我要你給皇上捎個口信。”保羅說。他用古老的傳統格式來口述他要說的話:“我,一位大家族的公爵,皇室的親戚,向大聯合委員會保證:如果皇上和他的人放下武器,到我這裡來,我會以我的生命保護他們。”保羅舉起戴有公爵印章戒指的左手給那個薩多卡人看:“我以這個戒指發誓。”
那人用舌尖舔溼嘴唇,看著哥尼。
“是的,”保羅說,“除了阿特雷茲人,誰能擁有哥尼·哈萊克的忠誠?”
“我會把口信帶到。”那個薩多卡人說。
“帶他到我們的前沿指揮所,送他過去。”保羅說。
“是,閣下。”哥尼示意護衛去執行,帶領他們出了大廳。
“契尼和你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