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有的猶太難民,所以韓裳猜測他多少有些財富。可這個箱子裡的東西價值之豐厚還是讓她吃了一驚,一個神職人員就有這麼多錢,這和猶太人的經商天分有關嗎?
眼前,光是黃金就值一二百萬人民幣。在首飾盒下面,更有兩張存摺。一張是美國花旗銀行的,三萬兩千美元;一張是美國大通銀行的,四萬五千美元。這實實在在是一筆鉅款,韓裳記得,一九四四年佈雷頓森林體系建立時,三十五美金可兌換一盎司黃金,而現在一盎司黃金差不多值六百美元。這麼一算,這兩筆存摺上的美元放在今天就是一百多萬,而且還沒算上那麼多年的利息。
錢人人都喜歡,韓裳也不例外,不過她很快就收拾好驚訝喜悅的心情,把注意力集中到存摺下面的東西上。
在這個箱子裡,最上面一層的金條價值不如下面的首飾,而首飾的價值又被再下面的兩張存摺比了下去。可壓箱底的東西,卻是一本看上去十分普通的簿子。
韓裳把簿子從木箱裡拿出來,卻不防一個東西從簿子裡滑出,“哨”地掉在桌上。
這是一塊長方型光溜溜的青黑色金屬,像是青銅,在左下角似乎刻著什麼。更奇怪的是,她覺得這件東西,非常熟悉。
韓裳把這塊金屬拿起來,一入手她就感覺到了,另一面上有明顯的凹凸不平。
她先看了這一面左下角的刻字——“C·C”,然後,把它翻了過來。
“啊!”韓裳張大了嘴,她怎樣都不會想到,會在她外曾祖父的木箱裡,看到這一件東西。
梅丹佐浮雕!
和費城傳給她看的照片一模一樣,而且,那種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的感覺,更加強烈地襲來,讓她一時之間呆住了。
她的外曾祖父為什麼會有這件東西?
這塊浮雕牌是在茨威格手稿裡留下痕跡的那一塊嗎?恐怕不是,但肯定有所關聯。那麼勞德·威爾頓和同是猶太人的茨威格,會有什麼關係嗎?他們差不多是同齡人呢。
韓裳覺得,自從碰上費城,開始接觸到茨威格手稿的詛咒事件之後,她的生活就被影響了。費城就像一個觸媒,在她身上引發了一連串的反應。而今,韓裳駭然發現,在自己身上發生的神秘事件,竟然和費城碰到的難以解釋的詛咒事件,隱約有著某些聯絡。
青銅的質地泛著幽光,讓梅丹佐看起來森然可怖,那些或開或合的眼睛裡,有著讓人心悸的神秘。韓裳又翻過來,看著背後的“C·C”,這應該是創作者名字的縮寫吧。
韓裳把青銅浮雕放在一邊,拿起了薄薄的本子。這件浮雕原本是夾在本子裡的,或許,威爾頓會在這本本子裡,揭開她的疑惑。
翻開第一頁,韓裳愣了。
這一頁上寫滿了字,但她一個都不認識。
這是希伯來文。
“這是一個商標。”周澤人把玩著手裡的梅丹佐浮雕說。
“商標?”這個答案不但讓費城吃驚,連周訓都對他父親的話很意外。
“是的,說穿了它就是一個商標,所以說猶太人會做生意呢,居然能想出這麼一招。”向別人細述藏品的來歷,是讓周澤人最感愜意的事情,他吹散杯中毛峰升起的白霧,飲了一小口潤潤喉,娓娓道來。
“一九三七年之後,因為納粹迫害,大量猶太難民湧人上海,可是在那之前,上海已經有一些猶太人在經商。這商標,就是其中一個猶太人建立的。這個猶太人叫肖特曼,是德國人。一九三四年一月三十日,當時已經執政一年的希特勒頒佈了《帝國重建法》,雖然離對猶太人的迫害還有段時間,但肖特曼敏銳地覺察到了危險的降臨,和他父母兄長一起,舉家搬到了上海,這片被稱為‘冒險家樂園’的土地。
“肖特曼的哥哥是名收藏家,有許多的收藏品。不幸的是,他在來上海的路上患了病,幾乎剛到上海就死了,他的所有收藏品,就歸肖特曼所有。肖特曼對這些大概沒太大的興趣,他在上海開了個泰豐拍賣行,從哥哥的收藏品裡挑了一部分,作為拍賣行新開張的拍品,吸引大上海各路有錢人,第一時間就打響了名氣。泰豐拍賣行的一炮走紅,不單因為拍品不凡,還因為肖特曼搞的一個噱頭。就是這個了。”
周澤人說到這裡,舉起梅丹佐浮雕晃了晃。
“每一件拍賣出去的東西,泰豐拍賣行都會附贈一件梅丹佐銅牌,這就相當於泰豐拍賣行拍出物品的品質保證。你們看。”周澤人把浮雕牌翻過來,將左下角刻著的兩個小字母指給費城和周訓看。
“TF,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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