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只爪上去。
透比是一隻外形醜陋的長毛垂耳的狗——是混血種。黃白兩色的毛,走起路來搖搖擺擺。我從謝爾曼手中拿了一塊糖餵過它以後,我們中間就樹立了友誼,它這才隨我上車。我回到櫻沼別墅的時候,皇宮的時鐘方才打過三點。我發現那個作過拳擊手的麥克默多已被當做同謀,已經和舒爾託先生同被逮捕到警署去了。兩個警察把守著大門,我提出偵探的名字後,他們就讓我帶著狗進去了。
福爾摩斯正站在臺階上,兩手叉在衣袋裡,口裡銜著菸斗。
他道:“啊,你帶它來了!好狗,好狗!埃瑟爾尼·瓊斯已經走了。自從你走後,我們大吵了一陣。他不但把我們的朋友塞笛厄斯逮捕了,並且連守門的人、女管家和印度僕人全捉去了。除在樓上留了警長一人以外,這院子已是屬於咱們的了。請把狗留在這兒,咱們上樓去。”
我們把狗拴在門內的桌子腿上,就又重新上樓去了。房間裡的一切仍保持著以前的樣子,只是在死者身上蒙了一塊床單。一個疲倦的警長斜靠在屋角里。
我的夥伴道:“警長,請把你的牛眼燈①借給我用一用。把這塊紙板替我係在脖子上,好讓它掛在胸前。謝謝你!現在我還要脫下靴子和襪子。華生,請你把靴襪帶下樓去,我現在要試一試攀登的本事。請你把這條手巾略蘸些木餾油,好了,蘸一點就成。請再同我到屋頂室來一趟。”
①牛眼燈是前面裝有圓形凸玻璃罩的警察使用的燈。——譯者注
我們從洞口爬了上去。福爾摩斯重新用燈照著灰塵上的腳印,說道:“請你特別注意這些腳印,你看出這裡有什麼特殊的情況沒有?”
我道:“這是一個孩子或者一個矮小婦人的腳印。”
“除了腳的大小以外,沒有別的了嗎?”
“好象和一般的都相同。”
“絕不相同。看這兒!這是灰塵裡的一隻右腳印,現在我在他旁邊印上一個我的光著腳的右腳印,你看看主要的區別在哪裡?”
“你的腳趾都併攏在一起,這個小腳印的五個指頭是分開的。”
“很對,說得正對,記住這一點。現在請你到那個吊窗前嗅一嗅窗上的木框。我站在這邊,因為我拿著這條手巾呢。”
我依著去嗅,覺得有一股沖鼻的木餾油氣味。
“這是他臨走時用腳踩過的地方,如果你能辨得出來,透比辨別這氣味就更不成問題了。現在請你下樓,放開透比,等我下來。”
我下樓回到院裡的時候,福爾摩斯已經到了屋頂。他胸前掛著燈,好象一個大螢火蟲在屋頂上慢慢地爬行。到煙囪後面就不見了,後來又忽隱忽現地繞到後面去了。我就也轉到後面去,發現他正坐在房簷的一角上。
他喊道:“那兒是你麼,華生?”
“是我。”
“這就是那個人上下的地方,下面那個黑東西是什麼?”
“一隻水桶。”
“有蓋嗎?”
“有。”
“附近有梯子嗎?”
“沒有。”〃好混帳的東西!從這兒下來是最危險的了。可是他既然能夠從這兒爬上來,我就能從這兒跳下去。這個水管好象很堅固,隨他去吧,我下來了!”
一陣窸窸窣窣的腳的聲音,那燈光順著牆邊穩穩當當地降了下來,然後他輕輕一跳就落在桶上了,隨後又跳到了地上。
他一邊穿著靴襪一邊說道:〃追尋這個人的足跡還算容易。一路上的瓦全都被他踩鬆了。他在急忙之中,遺漏下這個東西。按你們醫生的說法就是:它證實了我的診斷沒有錯。”
他拿給我看的東西是一個用有顏色的草編成的,同紙菸盒一般大小的口袋,外面裝著幾顆不值錢的小珠子,裡邊裝著六個黑色的木刺,一頭是尖的,一頭是圓的,和刺到巴索洛謬·舒爾託頭上的一樣。
他道:“這是危險的兇器,當心不要刺著你。我得到這個高興極了,因為這可能是他全部的兇器。咱們兩人這才可能免除被刺的危險。我寧願叫槍打我也不願中這個刺的毒。華生,你還有勇氣跑六英里的路嗎?”
我答道:“沒有問題。”
“你的腿受得住嗎?”
“受得住。”
他把浸過木餾油的手巾放在透比的鼻子上說:“喂,透比!好透比!聞一聞這個,透比,聞一聞!〃透比叉開多毛的腿站著子向上翹著,好象釀酒家在品佳釀一般。福爾摩斯把手巾丟開了,在狗脖子上繫了一根堅實的繩子,牽著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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