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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清,只瞧見她殷紅的小嘴上下不停地一張一合,心裡頭像燃了一把火,恨不得將她抱進懷裡狠狠地親熱一番。
但他終究也只是想想罷了,好不容易才哄得玉珠接受了他,若是胡來鬧得玉珠生了氣,那可真真地不得了,這前有鄭覽後有李庚的,顧詠想想就覺得怕。
遂強忍著內心的激盪,眼觀鼻鼻觀心地直點頭,一副正人君子模樣。
玉珠叮囑完了,才想起來問他,“那你幾時走啊?”
顧詠苦著臉道:“後天就走,劉大人給了我一天假,說是讓人準備行李。”
玉珠“”了一聲,自言自語道:“那明兒還有時間,我再切些臘肉蒸好,明兒你走的時候帶上。路上到了打尖的地兒,就讓店家熱一熱。雖說你們一路都有驛站,但指不定有時候錯過宿頭,只怕就只能吃乾糧。你帶些吃的總沒有壞處。”
顧詠見她考慮得這麼周到,心裡滿滿的都是暖意,連話也忘了說,直直地看著她,末了,忽然情真意切地說道:“玉珠,你真好。”
原本只是普通不過的一個詞,可玉珠眼中卻莫名地一熱。比起顧詠為她做的,她這實在不算什麼,哪裡又擔得上一個好字。“你…真是個傻子。”
“玉珠,我這就要走了,我…能不能抱——”顧詠鼓起勇氣道,臉已經漲得通紅,卻還是堅定地睜大眼看著她,表情認真而嚴肅。
未待他說完,懷中一暖,卻是玉珠主動攬住了他的腰……
懷中的女孩兒柔軟而溫暖,身上有淡淡的乾淨的藥草香,更重要的是,這是他喜歡的人啊……
顧詠離京
顧詠出京那一日,玉珠不好去送,只得託了秦錚過去。待他一回來,就笑嘻嘻地朝玉珠道:“顧大家家裡頭也真有意思,上回不是說元武隨顧夫人一道兒回了顧家老宅麼,今兒可又出來了,隨顧大哥一道兒出了京。他倒是腳程快。”
玉珠心裡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以如今她和顧詠的關係來看,這不過是引人會心一笑的小把戲,哪裡又會真正生氣。
見她這般無動於衷,秦錚忍不住感嘆道:“我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才想到給你們兩個穿針引線,煽風點火,如今倒好,我這個做弟弟的倒不受待見了。”
玉珠哭笑不得地敲了敲他的腦袋瓜子,低聲吼道:“還在這裡饒舌,快去看書去。明年開恩科,今年秋天定要鄉試,你有時間在這裡聒噪,怎麼不去好好看書學文章。若是今年考不上舉人,那恩科豈不是白開了。”
秦錚被她一番教訓,哪裡還敢再開玩笑,乖乖地回了書房繼續讀書。
顧詠這邊卻是另有一番光景。因林大人不善騎馬,故一路出行都乘坐馬車。城外的官道還算平整,馬車也甚是穩當,顧詠坐在車裡,忍不住就想著怎麼給玉珠寫信的事兒了。雖說衙門裡常有公文書信往來,可給自己心愛的女子寫信,他卻是開天闢地的頭一遭,想了半天,也不知該如何開頭。
一旁伺候的元武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提醒道:“少爺您忘了臨走前夫人給捎的東西了,要不,您開啟瞧瞧。”
顧詠這才想起這茬事兒來。自從顧夫人上回搬去別院小住後,就時不時地讓元武送信過來,不外乎教導他要如何心細膽大臉皮厚。他原本還不信,待試過了才知道別看她老人家平日裡瞧著不靠譜,關鍵時刻硬是不含糊。若不是依了她的話,這會兒他跟玉珠還在客氣來客氣去,不知繞到幾時。
想到此處,顧詠幾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翻開了母親送來的小包袱,開啟一看,赫然是一疊書信。顧詠剛準備拆信,忽瞧見信上的署名,微微一愣,趕緊讓元武轉過身去,然後才猶豫著開啟信封。
這厚厚的一疊全是當初顧信寫給崔氏的情書,足有二十多封。顧詠一一看著,連他臉上都快發起燒來了,待把這些信全都看完,他終於對自己父親有了全新的認識,不由得佩服得五體投地,“這麼肉麻的話都說得出來,嘖嘖——”顧詠一連打了幾個冷顫,趕緊將信收起來。
才收進去,又覺得似乎對不起母親的一片苦心,復又翻出兩封來仔細地再次研讀,越看越覺得頗有同感,忍不住連連點頭。到了晚上住進驛站後,他只花了一盞茶的工夫就寫了厚厚的一封情書,仔細讀過了,甚覺情真意切,十分滿意,遂讓元武趕緊託人送回京去。
於是,在顧詠離京的第二日晚,玉珠便收到了他的來信。她起初也沒當回事,因秦錚還在一旁酸溜溜地說風涼話,她就把那信朝秦錚扔了去。好在秦錚嘴裡雖在發酸,卻是絕不敢拆玉珠的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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