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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該做什麼還是得做什麼,回到自個兒桌上,已經堆了一滿桌子的公務,顧詠頓時頭大。
從早忙到天黑,連喝水吃飯都掐著時間算的,顧詠好歹將積累下的公務處理得七七八八,正要收拾東西準備回去,卻被人叫住,拿了一封厚厚的信給他,說是西北大營過來的。
顧詠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一時臉都黑了。西北大營來的信,不是李庚還會有誰。李庚和他素來不對盤,怎麼會給他寫信,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玉珠也。
他一時有種衝動要將這信扔進一旁的火盆裡,但到底不是這樣陰險的性子做不來這麼卑鄙的事,想了想,還是將信給收了起來,準備回去再給玉珠。只是回去的路上免不了一路琢磨著那小子究竟在信裡頭說了些什麼,有什麼事能寫這麼厚。
想了半天,顧詠又忍不住把信掏出來,對著路邊燈籠的餘光照了照,不見異樣,這才死心地又將信放了回去。
到了醫館,顧詠一臉不自在地把信給了玉珠。玉珠倒也不避著他,在廳裡就拆了信出來看,看了一陣,忍不住笑出聲來。顧詠心裡醋得厲害,嘴裡卻還故作大方,笑嘻嘻地問道:“李庚在信裡寫了什麼,你看得這麼開心。”
玉珠笑道:“還不就是他在軍中的那些糗事,也好意思說給旁人聽。”說著,又將信摺好,放到一旁,卻沒再提起信的事兒。顧詠也不好再問,但心裡頭總還是念著。鄭覽這裡倒也罷了,鄭家老太太那性子,就算鄭覽再喜歡也定容不下玉珠,可李庚那裡,老侯爺和夫人素來最最疼愛這幼子,若是李庚認定了非卿不娶,那二老說不定也要來插一腳。
想到此處,顧詠頓時有了一種危機感。李庚那小子旁的沒有,臉皮之厚絕對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人又死心眼,認定了絕對不放手,若是被他曉得自己和玉珠一起了,指不定立刻就從西北大營衝回來了。
顧詠越想越覺得心裡慌,暗暗發誓自個兒若是哪天出去了,定要寫比這樣更長的信,定要將李庚那小子比下去才好。
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樣的機會馬上就來了,雖然極不情願。
第二日才進衙門,顧詠就覺得眾人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有豔羨有嫉妒,也有幸災樂禍。他心裡頭頗有些不安,還在琢磨著到底出了什麼事兒,馬上就被頂頭上司劉大人喚了進去。待他迷迷糊糊地進了屋,才發現俗稱“黑麵神”的戶部尚書林大人也在裡頭,他頓時一個頭有兩個大。
劉大人是個老好人,說話柔聲細氣,讓人如沐春風,他一臉慈祥地看著顧詠,好生地誇獎了他一番,不外乎勤勉好學,踏實可靠之類。雖說誇獎的話人人愛聽,可自個兒方才請了近半個月的假,誇讚他勤勉,顧詠實在心裡虛得很,故越聽心裡頭越是沒底。
果然,劉大人說了一陣,話鋒一轉,便提到黑麵神奉旨要出京公幹,處理去年年底黃河賑災事宜。顧詠心裡一咯噔,便知不好。果然,劉大人和藹地看著他,道:“顧老弟年輕好學,林大人頗為看重,故特意欽點了你隨行。還不快多些林大人栽培。”
顧詠心中叫苦,卻不敢忤逆黑麵神的意思,強笑著謝過了林大人栽培,又和二位說了些寒暄了話,這才退出來。出得門來,顧詠真真地欲哭無淚。
晚上他買了東門頭的醬肉回去,一進門就唉聲嘆氣。玉珠見他如此,自然免不了關切地問一聲,顧詠趕緊將要出京的事兒給說了,罷了,眼巴巴地瞧著玉珠,道:“我…我只怕一去就得一個來月,你…你…”他原本想說讓玉珠別理李庚好好地想他,可這樣的話又說不出口,支吾了半天,才小聲嘟囔道:“你好好保重。”
玉珠聽罷眉頭緊鎖,擔憂道:“我聽說去年冬天黃河缺了口,好多地方都遭了災,流民四散,亂得很,不僅連飯都吃不上,還瘟疫四起。你這麼過去,豈不是危險至極。”
顧詠自打確定要出京之後,滿腦子想的都是玉珠的事兒,絲毫沒想過自己要吃苦受罪,如今見玉珠這般關心他,心裡已是甜得不得了,自然更不在乎那些,笑嘻嘻地安慰他道:“我素來皮實,便是吃點苦也沒什麼。林大人那麼大年紀也同我們一路,我們哪裡敢叫苦。”
他雖這麼說,玉珠卻還是放心不下,起身道:“不行,我去找些常用藥,你走的時候記得帶上。”說著就去了裡屋,不一會兒,抱了一堆小瓷瓶出來,有治頭疼發燒的,有治痢疾的,還有祛火清毒的……
玉珠怕他不記得,又用小紙條寫清楚了用法用量,細心地貼在瓶子上,又細細地囑咐他出門後要注意些什麼。顧詠左右是一個字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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