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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上一緊,原來是芊芊緊緊的纏住了,奮力的扭轉,差點沒扭斷我的胳膊,我惱恨掐了它的尾巴,低低的喝問道:“你瘋了嗎?”
芊芊這才發覺不對,連忙鬆了送,語無倫次的在我耳朵裡說道:“他……他……他就是常洵啊,他就是常洵啊。”
我憤恨的說道:“他是朱常洵,你確定沒搞錯,我看他的年紀最多十七八歲,身上沒有一絲兒修道人的氣息,怎麼會是你認識的朱常洵。”
芊芊喃喃說道:“沒錯,一定是他,我和他一起五百年了,即使肉身化成了灰我也認得,怎麼會看錯,常洵,常洵。”
年青男子好像感覺到了什麼,雙眼放著光芒,往我們藏身的地方掃了幾掃,卻是沒有什麼發現,對那劉師爺溫言說道:“他們是窮苦人家,怎麼敢惹你。”又吩咐當兵的扶起了他,攙了回去,要當兵的把那爺倆放開,“對不住了,老人家,明日是老夫人的大壽,還要請你費心了。”那男子見了汪先生,神情竟也是一緊,點頭稱是。
汪先生吩咐了手下,弄了一些吃的來,給這爺兒倆充飢,等到了晚上才能好好吃點,早點休息便了。
邁步走了出來,若有若無的回頭看了幾看,嘴角掛了邪意地笑,緩緩地往前院走去。芊芊急忙要求我跟了去。這個人面像看似溫文爾雅,謙恭有禮,可我總覺得他在掩飾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一臉奸佞之象,偏要裝成一個謙恭君子,這性子倒是真的和芊芊說的朱常洵的感覺一樣。
那對詭異的父子倆眼裡閃著異樣的光,互相看了一眼,轉身走了,臨走顯然也是感覺到了我,雖然是後背對著,我還是能感到二雙森然的眼睛惡狠狠得給了我一個警告,只是如今我來不及理會,帶了芊芊去往汪先生追去。
忽然一個年紀比汪先生大些的男子迎面走來,遠遠的拱手道:“秋彥兄哪裡去?”汪大人本來面沉如水,傾刻滿臉堆笑道:“芝泉兄倒是少見,何時來的南京,有何公幹?兄弟不曾得到訊息,等回可要罰你三杯。”
段芝泉朗聲大笑:“每次遇到秋彥兄,總要被殺的丟盔棄甲,這回是老夫人的八十大壽,兄弟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兩人親熱地好似千年不遇的知己,勾肩搭背往前廳走去。
如何讓芊芊和汪秋彥相見,真的要好好籌劃籌劃,那個叫段芝泉的人紫氣凝閃,貴得不能再貴,我絕對不能惹,心說汪秋彥算有本事,看來已經開始觸到了權力的邊了。段芝泉氣勢如虹,不過能是他復明的助力嗎?
後院那古怪的兩父子。吃完了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再沒有做出什麼事來,我和芊芊商量能不能先回去,等晚上再來,可惜這痴心的妖此刻象是掉了魂兒,只是在嘴裡唸叨著:“常洵、常洵、你竟然冒險轉世去了,一個不好就要魂飛魄散啊,怎麼那麼傻,唉,也不知道你還記得我嗎?”
我尋到了後院的花園,在一株才發芽的垂柳下躺了,小妖見了熟悉的水,歡喜得就要下水,我大喝一聲;“脫了衣服再下。”小妖乖乖得脫個精光,一頭扎進了水裡,半天也不上來,我則是百無聊賴的閉目養神,春風撲面,也不知道這家人什麼來歷,單是塘邊的一塊靈璧石,怕就夠了外面一戶普通人家吃上十年了,只這麼一座園子,要花多少人力、物力、時間才能建得起來。
人比人真是沒法比,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人生來就有高低貴賤之分,升斗小民只求能有個溫飽也不可得,高高在上的人,匯聚了天下的財富還不滿足,有權勢的人一句話決定天下人的生死仍覺得權柄不大,為之服務生出無數的言語來勸解天下人安貧樂道。更有和尚的經義說人生而苦,活著就是贖前世罪,勸人逆來順受,不要反抗。狗屁,這些言詞不過是想要分一杯羹給自己而已,人為了自己就要不擇手段。只不過有些人成功了成了有道德的人士,有些人不成功就淪落成了盜匪。
一路行來,饑民四散,面如菜色,衣衫襤褸,都是人哪,都是爹生娘養,為什麼境遇相差如此大,有人似九霄雲天的雄鷹,有人似爛泥上的浮游。
入夜,喧鬧的府裡沉寂下來,按著芊芊的感應,走到了後院一座孤樓前,這所宅子顯然找高人做過佈置,氣韻綿長,朱常洵所在的這座小樓更是風水匯聚之地,我旁若無人的無視樓前荷槍實彈的大兵,邁步走了進去,就覺得身周空氣一陣波動,芊芊的妖力再一次引發了佈置,連同小妖和芊芊的身形一起露了出來。
正文 第六十四章
這些個護衛一見有人,不由分說,紛紛舉槍掃射,可憐的小妖睜大著無辜眼睛,不知道自己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