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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我這樣為了幾個小錢兒 受憋。
想到這件往事,我坐在那裡悶頭不語。其實,我岳父的提醒,我也很早就考慮過。當記者這幾年,走南闖北,大大小小的陣勢見過不少,一些大小姐大公子們的斂財奇術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當初我的老鄉小楊為我開竅,為我撥開貧窮的雲霧,讓我透過給裴裴她們劇組拉贊助賺了第一桶金,就憑我每個月領到手裡的那薄薄的幾張大團結,甭說三天兩頭的換女人,恐怕連煙都抽不上酒都喝不起。有多少死心眼兒的記者,外出採訪時神氣活現,好吃好喝,風風光光 ,儼然象個君王。回到家裡,伏案趕稿子時, 卻又常常只能啃泡麵充飢,縮水回乞丐原型。
我承認,我喜歡錢,我愛錢。錢雖不是衡量一個男人成功的唯一標誌,但確是一個絕對不可缺少的價值尺度。錢可以解決人生的許多煩惱和痛苦。就象人們常說的那樣,錢不是萬能的,沒錢是萬萬不行的。這也是我所以大二時就做家教,大三時就開始賣文的根本。
強姦女人與佔有女人(7)
到今天為止,喜歡發揮自身的全部潛能和所有周圍社會人際資源往死了掙錢的我, 雖然沒有賺到很多錢,但我還是喜歡花錢。特別是從口袋裡往外排錢或者在信用卡的收據上大筆一揮簽字時的瞬間感受,對我來說,和早晨洩完大便的輕鬆或者床上做愛射精
之後舒坦幾乎沒有什麼兩樣,堪稱我個人生理和心理上的第三大快感。
有點扯遠了。
那次和蕭文的父親談完話不久,在他的幫助下,我私下裡就和兩個蕭文父親兩位老戰友的兒子姑爺以及我認識另外兩個道也很深哥們兒,在朝陽區合夥註冊了一家科貿公司。我把自己這幾年靠拉廣告和贊助得來的回扣,一筆接近七位數的資金全部注入了進去,外加蕭文父親落在我名下的一筆款子,我成了股額上擁有絕對優勢的大股東。我們在建國門外的一家寫字樓裡,租了三間辦公室,招聘了幾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在蕭文父親和幾位老人的罩著下,就開始深一腳淺一腳磕磕碰碰地學做起生意來。
有了廟,就不愁沒有來燒香磕頭的。我們幾個年輕人各顯其能,鼎立合作,兩個月之後,就讓公司的戶頭上開始陸陸續續有了進項。那時候,正好是###年秋,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全國新聞界開始進行整肅。有些心灰意懶的我,除了應付正常的採訪工作外,開始把大部分精力轉移到了公司的運作上 。
就象當年剛剛分配到北京做記者時那樣,我又要在商場上野心勃勃地再現雄風。
秋去冬來,轉眼間就到了我和蕭文正式結婚的曰子。
結婚的頭一天晚上,北京突然下起了一場漫天大雪。到北京工作五年多了,我還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大雪。夜幕中的雪花,讓人感覺到是那樣的無邊無際,無休無止。它們在街頭那一盞盞昏暗的路燈光線中,紛紛揚揚,飄飄飛舞。
不知為什麼,送蕭文回什剎海後,我獨自一人開車回家的路上,望著車窗外無聲無 息飄落的雪花,竟感到其中透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悽苦和哀怨。
回到家裡,沒有開燈,昏暗中,我默默地佇立窗前。
藉著窗外路燈的朦朧光亮,我看到玻璃上飄落的片片雪花兒,很快就化成一滴滴水珠,然後無聲地 那 滑落。那一刻,我的?前又浮現出了雅男那淚光閃動的面容。
我像一個負罪的逃犯(1)
可能是因為馬上就要結婚馬上就要真正成為別人丈夫的原因,那幾天,我幾乎一直在想著依然杳無音信的雅男母子,常常心痛不已。
那天晚上,送蕭文回什剎海前,我倆做完愛後相擁躺在溫暖的床上,蕭文把頭埋在我的懷裡哭了。我一邊撫摸著蕭文的光滑細嫩的肌膚,吻著她的秀髮,也一邊在暗自落淚。我知道,蕭文哭,是因為她終於感到幸福實實在在地降臨在了她的身上,她終於可以堂堂正正地成為我的妻子了。我流淚,是因為我終於意識到從明天起,自己就要正式成為別人的丈夫了,我不可能再象從前一樣一心一意地牽掛雅男她們母子了。
回身開啟燈,拿起雅男她們母子的照片,我最後一次久久端詳,最後一次輕輕吻過,便黯然地把她們放進了白天特意買來的一個紫檀木盒中,連同雅男寫給馮蘭的那封信,用紅絨布包好,和上蓋兒,鎖進書房寫字檯的抽屜裡。因為自私懦弱苟且偷生的我,要開始努力強迫自己去忘掉她們,忘掉過去,忘掉曾經歷過的所有痛苦和不幸。只有這 樣,我才能和蕭文開始過真正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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