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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戎與姜蕙到得乾清宮,只見太子並不在,只有富安王夫婦,幾位皇叔,朝中數位大臣,都是來恭賀,且也有資格能與皇太后,皇上一起用膳的官員,另有錦衣衛,禁軍統領,數百護衛都圍在宮外。
二人上前行禮,穆戎把信拿出來交予皇上:“應是魏國餘孽奔逃時掉下的。”
皇上卻不急著這個,差點從寶座上下來,關切問道:“戎兒,你沒事罷?聽說那刺客竟用毒箭射你?哎,我早說了危險,你該與朕一起在殿中的,何苦要四處巡查!”
“兒臣無事,父皇莫擔心。”
皇上又叨嘮幾句。
富安王看了未免羨慕,心裡也有些刺痛,一樣是兒子,可父皇那麼喜歡三弟,難怪好些官員都押寶在他身上呢!
照此下去,將來廢掉太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富安王笑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能躲過一劫總是好事。”
皇上嘆口氣:“倒是苦了鈴蘭了,這姑娘朕看著長大的,倒是不知如何答謝她。”一邊說著,一邊拆開信,只見到宣紙上畫得符號,他驚訝道,“這是什麼?”
他招來穆戎,“你來看看。”
穆戎道:“孩兒此前已斗膽拆過,也是一無所得。”他問幾位大臣,“諸位都是飽學之士,興許能知曉其內容。”
皇上忙吩咐黃門把那信交予他們看。
那些大臣,甚至幾位皇叔也輪流看過,一個個直搖頭。
“臣無能,不知是何意思。”
“興許是暗號。”
“若是暗號的話,只怕收信者才能知其意思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討論的極是認真。
穆戎垂眸看了一眼姜蕙。
她嘴唇緊抿著,臉有些僵,好像在忍住笑容。
他暗地裡捏了捏她的手。
這封信,除了他二人,可是愚弄了殿中所有的人,包括皇帝。
那是欺君大罪,而且都是她害得。
罪魁禍首,看他回去怎麼收拾她!
姜蕙吃痛,眼睛眨了一下,嘴抿不住了,微微張開來,露出雪白的貝齒。
無論哪種神情,都好看的無法形容。
穆戎側過頭,聽見皇上道:“今日在宮中還未抓到刺客,”他吩咐錦衣衛,禁軍統領,“立刻把城門封鎖了,你們領兵去一家家查詢,掘地三尺也得把刺客找出來!”
二人領命前往。
皇上擺擺手:“都退下罷。”又與穆戎道,“與朕去看看鈴蘭,總是救了你。”
他們去了太醫院。
衛鈴蘭還躺著呢,她母親衛夫人在旁邊掉眼淚,另外幾個衛家人也立在床邊。
皇太后見到他們來,嘆口氣道:“本來已經醒來了,後來又吐血暈迷,到現在還未醒,還有她這手,太醫剛才說傷到經脈,也不知何時能完全康復。”
皇上聽了,沉吟片刻道:“鈴蘭今日救了戎兒,立了大功,朕看封她為縣主可好?”
穆戎是他心愛的兒子,衛鈴蘭救了她,在皇上眼中,那是了不得的功勞。
他難以想象,失去這個兒子是何等滋味。
皇太后怔了怔,沒想到皇帝那麼大方,要知道縣主一般得是郡王之女才能封的,不過衛家本來就是大族,她一開始也在想如何答謝衛鈴蘭,這個賞賜倒也好。
她點點頭:“便照皇上說得罷。”
她看一眼姜蕙,假使穆戎還未成親,衛鈴蘭倒能嫁給她,如今卻不能,做個縣主也算是種安慰。
這對衛家眾人也是補償,他們立時跪下謝恩。
幾人說得會兒便陸續出來。
太子與皇太后道:“只怕她醒了,也不能走的,皇祖母,孫兒看,她得留在宮中好好休養一陣了。”
皇太后點點頭:“一會兒我留衛夫人在這兒住段時間。”
太子鬆了口氣。
衛鈴蘭傷成這樣,他實在不放心,一定得有御醫時時看著才行呢,畢竟不止傷了手,還中了毒。他想著,微微皺起眉頭,不知衛鈴蘭為何要突然去那兒,還捨命救三弟。
她不過一個弱女子,逞這個能幹什麼呢?
早知道,他不該離遠了。
不然還能阻止她。
太子妃這時才來,輕輕撫一撫肚子問太子:“聽說鈴蘭為救三弟中毒了?現在可好?”
太子笑了笑:“沒事,只是還沒醒,你怎麼來了?我原本正要來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