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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女人又問:“她自稱名字是金月亮?就是她給你那柄匕首的?”
白衣女人問得不是很客氣,可是裴思慶實在覺得太奇怪,也不及去計較甚麼了,白衣女人問一句,他就答一聲“是。”
他還是想問金月亮是生是死,可是那白衣女人問得十分怪,不讓他有發問的機會。白衣女人又問:“她有說自己住在甚麼地方?”
裴思慶怔了一怔:“她……從來沒有說起過。”
他在這樣說了之後,想起金月亮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曾說她自己是匈奴大盜的女人,而匈奴大盜在受創之後,由駱駝負著,奔進了一處峭壁的山縫之中,那地方有可能就是匈奴大盜和金月亮的住所。
裴思慶把想到的這一點說了,那兩個白衣女人像是對裴思慶的推測相當滿意。
她們又準備把那玉箱子抬起來,就在那一剎間,裴思慶看清楚了一點,使他發出了一下驚呼聲,也使他知道,金月亮死了!
那兩個白衣女人在要抬起玉箱子來的時候,先把玉箱子側了一側,在玉箱子之中的金月亮,當箱子豎立著的時候,她看來像是站在箱子之中,兩邊還有些空間,那麼,在箱子側向一邊的時候,她的身子也應該側向一邊才是。
可是,金月亮的身子,卻一動也沒有動過,仍然在箱子的中間。而在箱子略側之際,裴思慶又看到了箱子之中,有一種閃亮的光芒,那才使他驚呼 他起先以為那玉箱子有一個水晶的蓋子,這時,他才知道,玉箱子所盛載的,是一整塊透明的水晶,而金月亮整個人,是被緊緊嵌在水晶之中的!
裴思慶不明自何以一個人可以被嵌進了水晶之中,可以肯定的是,不論是甚麼人,如果被嵌進了水晶之中,那麼當然不會再是一個活人。
他在玉箱子被那兩個白衣女人抬起之前,盯著看,可以肯定自己沒有看錯,也一點都沒有發現那塊大水晶有甚麼拼湊過的痕跡。
裴思慶對這種怪現象,一定曾作過長時間的思考,所以有他的猜度。他的猜度是,一塊大水晶,自背面雕琢出了一個和金月亮人一樣大小,人形的凹槽,然後把金月亮放進去,再把水晶放進玉箱子之中。
至於為甚麼要這樣對付金月亮,裴思慶也有了他自己的設想:如此處置,得以保持屍體不腐乎?乍見之際,栩栩如生,故難辨生死也。
(在這時候,又有了討論。我先發表意見:“這樣處理屍體的方式,奇特之極。可是除非是水晶和身體之間一點空間也沒有,不然還是不能達到儲存身體之目的。”)
(白素皺著眉不出聲,我望向溫寶裕,溫寶裕也皺著眉,道:“這種情形,只令我想起琥珀 透明的而內中有小昆蟲的琥珀。”)
(我知道他指的是哪一種琥珀。琥珀是由樹脂形成的,當樹脂滲出樹幹時,如果恰好有小昆蟲被樹脂裹了進去,那麼,若干萬年之後,形成了琥珀,小昆蟲也就一直留在裡面,還是若干萬年之前的樣子。)
(也有“人造琥珀”的工藝品,把甲蟲或是金魚,壓進透明的塑膠之中製成。)
(溫寶裕說金月亮的那種情形,使他聯想到了琥珀,但我卻更想到了那種工藝品。)
(我把我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各人都駭然:“當時哪裡有這種技術!”)
(事情真的極怪,一個唐朝人不明白,我們幾個現代人,也不明白。而且我們所能作出來的“猜度”,比諸唐朝人來,也多不到哪裡去。)
裴思慶眼看著兩個白衣女人把玉箱子抬了出去,他對金月亮,總是十分懷念,問了一句:“她年紀輕輕,怎麼就死了?”
裴思慶在這樣問的時候,已經想到過,可能是天國中的人害死了金月亮,他如今身陷天國,又是天國的女主在沙漠中救了他的,所以他問的時候,已經儘量十分委婉。
他的問題,沒有人回答,那侏儒沉聲道:“你別問甚麼,讓人家問你。”
裴思慶心中極不舒服,在他的雙目之中,也自然而然,現出了兇狠的神情。但是他畢竟知道自己的處境並不佳妙,所以他忍住了沒有再出聲。這時,他只是想:一切總要等自己可以行動了再說,身子一動也不能動,還有甚麼好說的?
放置金月亮的玉棺抬了出去之後,那兩個白衣女人隨即回來,仍然坐在原來的位置上。
為首的白衣女人又道:“現在開始,說你自己的事,別的事不說,把做過的違心之事,說得詳盡些。”
那白衣女人的口吻越來越嚴厲,使裴思慶更不自在,甚至十分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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