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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至此,頓下語音,兩眼凝深的注視了一下邵真,彷彿要看穿他的心底,然後才緩緩接著道:“只是那傳言把你們渲染得太過份了,真兒,你能不能解釋你們響噹噹的名號——‘鬼見愁”
與‘豔屠煞’,這,意味著大多邪味兒,是不?”
輕舒的笑了一下,邵真道:“爹,您定知道‘立德務滋,除惡名盡’這話兒,昔日您也是武林中人,您一定知道江湖上人心的險詐,尤其是那些宵小之輩,心之毒,計之險,尤比猛虎毒蛇有過之而無不及,對付這般人,如果講仁義道德,不就是替自己掘墳墓,爹,您以為然否?”
邵父笑了一笑,不置可否。
“當然,爹,您會說人性本善,並不須要趕盡殺絕,得饒人處且饒人,不錯,這種人只須略施薄懲即可,但對某種人講遷善改過,徒然令他們絞盡腦汁,費盡心機,用盡一切無恥的方法,不擇手段的向你報復罷了……”
潤了潤兩唇,邵真接著道:“這,不是自掘墳墓是啥?
真兒與明姑娘的見解是相同的,雖是出手過重,但這些都是該殺的人,是的,我倆的外號顯示著殘酷,毒辣,險狠,但這隻針對著那些罪大惡極的人是如此,除此之外,真兒可把心自問無愧,並沒有做出悖天理,傷地義的不法事情!”
“知子莫若父,為父的當然相信你。”
輕輕地頷首,邵父撫著短鬚道:“嫉惡如仇是富有正義感的表現,但每事得探討它的因果本末,如果求之心切,錯殺無辜,那良心的自責並非你所能招架的了!”
“孩兒謹記父訓。”
臉上一片肅穆,邵真恭謹的道。
“得了,為父的並非板著面孔說教。”
話題一轉,邵父關注的接著:“你行走江湖的日子,頭尾算來有四年啦,在這一千多個日子裡,武林中的一切風險,相信你都經過,這四年裡,為父交待你的事兒,辦得怎樣了?”“孩兒趕著回來就是要告訴您老人家這件事的。”
邵真沏了杯茶,恭順的端給邵父一杯,然後自己輕呷了一口,潤潤嗓子繼續道:“孩兒一步入江湖,便著手查探‘九指血煞’,但歷三年都毫無頭緒,直至半年前,孩兒才聽說那廝藏於西疆,於是真兒便隻身出塞,深入荒漠,經過三個月來的查訪,總算有點眉目了……”邵父神情一片肅穆,凝神傾聽著沒有接腔。
“但,爹,您知道那廝在十七年前幹了那事兒之後,便一直隱名埋姓,蟄伏江湖,真兒雖能知道他隱於西疆,並且也找到了三個如爹所說的,缺了左手尾指,非僅如此,他們也皆是中原漢人,年歲也差不多,五旬上下的漢子,一時孩兒竟攪不清到底哪個才是‘九指血煞’。”
邵真凝著臉色,繼續說道:“爹您又說過,定要讓小珍手刃仇人,孩兒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便不動聲色的趕著回來……”
話語至此,房門忽然打了開來,只見邵桂珍捧著一堆血衣走進來。
第 二 章
邵真立即停下談話,與邵父互望了一眼,遞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色……
“妹子,可忙壞了你哪!”
邵真笑著招呼道。
“還用說?哥,怎麼搞的.一去就好幾年不回來,一回來就帶了一個血人,籲,可沒把我嚇壞了!”
邵桂珍噘著小嘴兒,淡綠色的羅衫沾了不少的血漬,兩隻水汪汪的眸子溜轉了一下,姣挺如玉雕的瓊鼻皺了皺,那模樣兒,好生嬌俏哪。
聽言之下,邵真父子一陣輕笑。
立起身子,邵真體貼的把茶杯送至邵桂珍唇畔,笑著道:“妹子,別生氣,為兄的向你賠個不是,下次我不會再帶回來一個血人了,嗯,帶回來的將是一個又挺又帥的美男子,你丫頭便不會怪我了對不?”
邵桂珍正俯首暖著邵真手裡的茶,那副情景,寫滿了手足之情,一聽邵真的打趣,兩邊吹彈得破的粉腮子倏地泛起兩朵紅雲,嬌羞無限的啐了一聲,邵桂珍白了一眼,表情恨恨的跺了一腳,又嬌又嗔的道:“你呀,比以前更會欺負人了,哼,早知道我才不日夜盼望你回來呢!”
說畢,扭著那盈盈可握的水蛇腰子,輕盈的走入內房裡。
“小珍幾年不見,長得更嫵媚,更可人了。”
望著離去的纖柔的綠影,像是有所感觸的,邵真輕輕聳了一下肩,哺哺自語著。
“誰說不是?你娘差點就沒把她疼入骨髓裡去了,簡直就是她的心肝寶貝兒哪。”
邵父試探著說,唇角含著一絲淺淺的笑意,眸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