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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說是要休息,我也就只能遵命服從了。誰叫你是主任而我只是組長呢。
老孃舅說,你既不要老是把你的理論掛在嘴邊,也不要總是埋怨始終得不到提拔。我看你這輩子組長的官銜已經是最高行政級別了,這玩意你並不擅長。你還是好好準備著,將來一旦那些學生們確實被文化革自己的命時,你的用武天地大了去。
現在,我只求你一件事。把我藏書室裡的那些連環畫統統拿出來,放到後屋橋邊,一把大火燒了。
這萬萬使不得,萬一將來這小人書店恢復營業,燒了豈不可惜。
不會了,永遠不會有那麼一天了。還是燒了吧。燒了好,老孃舅說,我也要革一把文化的命,而且,這文化恐怕已經很難革到我的命了。
你不要過於悲觀,你沒事的。你只要捱過這一劫,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杜成章說。
老孃舅笑笑說,你是個聰明人,不要用你那套蹩腳的杜氏理論寬慰我。我恐怕是熬不過這一關了。你還是替我燒了吧。這輩子我沒有什麼求過人,就當我這是求你了。
其實,還有一個理論問題我沒說,根據熱脹冷縮的原理,在橋邊,燒那麼多的書,石橋會塌的。杜成章稍帶緊張地對老孃舅說。
知我者杜成章也。老孃舅又笑笑說,你看那橋還有用嗎,早就成為岸橋了。既不能發揮橋樑的溝通和紐帶作用,擺放在那裡還擋道,例如我現在的朱志剛,已經沒有絲毫社會變化的進步動力了。
老孃舅家屋後的橋就是在當晚斷裂的。
據說,是因為杜成章將老孃舅家小人書全部搬到屋後的橋邊,燃起一把大火,還沒燒掉一小半,那牛捂橋就轟隆一聲,坍陷了,頓時成了一座斷橋。
就在橋斷以後,前面老孃舅的屋裡傳出驚天動地的哭聲。杜成章一聽,知道老孃舅已經天人各別,彼此再也無法交流扯皮包括勾心鬥角了。
杜成章看著斷橋,突然想起,這橋斷意味路絕,老孃舅雖然不懂理論,但是現實的一切,仍然在他的安排之中。
杜成章眼睛先是模糊,漸漸地就潸然淚下淚如泉湧了。他喃喃自語,朱志剛啊朱志剛,老孃舅啊老孃舅,你如此剛強一個,怎麼就這樣經不起那些孩子們的折騰呢。你說保護我,是為了這些現在革文化命,將來文化革他們孩子們的命時,可以派上我的用場。但是,那個時候,你朱志剛老孃舅人又在何處哪裡呢。
現在,你又把這些寄託了老街多少孩子和家長希望的小人書一燒了之,你倒是痛快,革了一把文化的命,揚長而去了。我知道你是不怕文化革你命的,你是武狀元硬實力,不怕那文化軟實力。那你又是怕什麼呢,就此留下孤苦伶仃杜成章我。
我杜成章還希望你老孃舅能夠一如既往地堅持任用,始終懷疑。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用人不可能不疑,疑人該用還是要用。這下可好,我哪怕仍然被任用,哪裡可以找到類似你這樣忠心耿耿始終不渝的懷疑者。
杜成章一屁股癱坐在地上,不斷地將一本本的小人書繼續往火堆裡扔,嘴上繼續埋怨道,你啊你,朱志剛啊老孃舅……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十五章 五月廿“校洋龍” 天官只是名檢修工(80)
過去,老街每年陰曆五月廿都要舉行傳統的“校洋龍”競賽。天官一直是“校洋龍”競賽活動中的佼佼者。
天官不是可以顧名思義,傳說中玉皇大帝的手下。天官只是普通人名。
其實,就算天官是玉皇大帝手下正式聘用的公務人員,說到天官“校洋龍”,這牛頭也不一定就能夠順利地對上馬嘴。
“洋龍”者,是浦東當地對一種救火裝置,柴油發動機的俗稱。“校洋龍”這“校”作動詞解,就是操作的意思。而“洋龍”的“洋”作為定語,顯然是修飾被稱之為“龍”的柴油發動機。說明,這“龍”的出處並非中國本土,而是泊來的外國貨。
所以,天官這“洋龍”即便可“校”,也不屬於中國玉皇大帝的職權範圍,已經被成功納入耶穌基督也即通常人們所說的上帝轄區領地。
玉皇大帝和耶穌上帝都是天上法力無邊的神仙領袖,但是,轄區和職責範圍屬於人類未知那上天世界的兩大系統。
例如,耶穌上帝一直使用公元紀年。這是以耶穌上帝降臨人間為起點的,引進到中國被稱為陽曆;
中國的玉皇大帝採取農曆紀年,叫做陰曆(雖然陰陽曆的區分,這學術界尚有爭議。但約定俗成,基本也就是那麼回事了)。據說,早在中國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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