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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圖本來逃的挺遠了,他抽空一瞅鬍子,急忙又跑了回來,像抗包似的扛起鬍子,繼續飛奔。
我們這一逃足足逃了半個多鐘頭,一直下了守山。
等等。鬍子微弱的叫喚著並要求巴圖把他放下。
鬍子現在臉都沒了正常色,但他也顧不上這次,哆哆嗦嗦的抖著手從兜裡拿出地圖遞給巴圖。
咱們走過的路我都在地圖上標著,畫紅圈的地方就是休息點,七個休息點中還有四個沒動,你們找到這休息點就能有吃的,足夠支撐你們逃回緬甸了。
隨後鬍子就把他背後的砍刀取了出來遞給巴圖,兄弟,我肚裡的套子破了,活不了多久,你衝我來一刀把餘下的毒取出來吧,加上你倆身上的毒,夠你們這一輩子花銷得了。
我聽得眼睛有溼潤,這時在我眼裡,鬍子既不是毒販也不是惡人,在他身上體現出來的就是一種義氣。
甚至我都猶豫了一陣要不要把真相告訴鬍子,告訴他我和巴圖其實是臥底,但最終這話我沒說出口,我心說就讓鬍子死前消停一些吧。
巴圖應著接過了刀,他還特意安慰鬍子一句,兄弟,你放心,美杜莎交給我,我保證她也活不了多長時間。
看著鬍子露出一絲安慰的笑,巴圖拍了拍鬍子的肩膀說聲兄弟走好後,突然的,他狠狠的一拳打在鬍子的太陽穴上。
噗通一聲,鬍子直挺的躺在地上死去,而巴圖則用刀解剖起來。
我受不了這血腥的場面,把頭扭到一旁,只是這時我還不忘提醒巴圖,老巴,快些,美杜莎很快就會追來的。
第十七章 請君入甕
不能說我這人軟弱見不得血,只能說巴圖這人太強悍了,對解剖一點也不懼,不管是千年乾屍也好,還是剛死的熱屍也罷,他拿著砍刀刷刷的就開始開膛破肚,而且巴圖還是個對人體結構很瞭解得行家,他針對性很強的切開胃又擼了擼腸子,那包毒品就被這樣他找出來了。
建軍,你看。巴圖捧著血淋淋的避孕套故意遞到我眼前。
我強壓著想吐的衝動打量起來,這避孕套跟當初分給我們時有了很大的不同,外表看去都有些糜爛了,而且套子的底端還漏了一個小口子,上面粘著稠稠的血塊和團團的毒粉沫子。
我明白這小口子就是讓鬍子絕望的真正原因,他確實體內漏毒了。
我這時也真想問問巴圖,為何他非得把鬍子體內的毒給挖出來,在我的印象里人死為安,鬍子生命一結束也代表著他所有的罪孽都洗清了,何苦還不給鬍子留個全屍呢?
而我話還沒問出口,巴圖就迅速把毒揣回了兜裡,隨後他又把地圖拿出來,攤在地上仔細的看著。
建軍。他指著地圖上標記的一個休息點,這裡離我們最近,咱們走。
我倆一路飛奔,很快到達了地方,讓我值得振奮的是,這休息點沒被美杜莎破壞,吃的喝的一應俱全。
我倆也不客氣,盤坐在地上各自拿著砍刀把軍罐頭都切開,本來這些食物是七個人吃半飽的量,可卻被我們哥倆吃的精光。
我頭次發現自己的胃口能這麼猛,吃完後我還意猶未盡的吮著指頭。
巴圖又拿出地圖研究起來。
我知道巴圖心裡一定有了捕殺美杜莎的計劃,我也沒打擾他就扭著頭望起風景來,雖說這周圍的風景真沒什麼可看的。
等巴圖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以後,他跟我說道,建軍,你看看這裡。
我衝他指的地方看了看,可地圖就是一張圖紙,甚至跟沙盤比都差遠了,我看不明白。
巴圖接著說,這幾天在路上我一直留心周圍的環境,我發現這裡的有片枯樹林,都是枯死的老樹,小的七八米高,大的十多米打不住,這裡可是偷襲美杜莎的絕佳地點。
拿什麼偷襲?我問了一個問題關鍵的所在,我心說現在我倆連一把手槍都沒有,雖然各自是帶了一把砍刀,但能有什麼用?美杜莎可不是拿兩把刀就能砍死的。
巴圖回答更令我吃驚,他用手比劃一下,我們用樹棍戳死她。
我忍不住抱怨了一嗓子,並無奈的往地上一躺,我不知道巴圖怎麼想的,但在我心裡,我認為拿樹根戳美杜莎還不如用砍刀砍呢。
巴圖也沒在意我的反應,繼續說道,建軍,我以前做個實驗,我把一個死豬放在樹下,我上樹用一根削尖的棍子往它身上投,當時我的高度是十米,在我用全力之下,這棍子能把死豬一下戳穿,你說說,美杜莎能和豬的體格相比麼?